“二哥此一去,恐怕凶多吉少了。”
这时,秦渔人拄着一根新拐棍,从内堂缓缓走了出来,看样子他身上也受了些小伤。
“像这样被人杀上门来,还是我秦家的头一次,当真是奇耻大辱!如果再任由史家那帮小兔崽子放肆,恐怕我们秦家……”
说到家族未来,秦渔人便说不下去了,只是伸手示意凌晨看向院内院外的秦家众人。
“还请小王爷替我们主持公道!”
秦家族内这些人的现状,其实凌晨进来时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一个个双眼无神,只顾着躬身低头,忙着手里的活儿,好像连张嘴交谈的力气都没有了。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死气沉沉!
再加一个就是,人心涣散!
秦行仲也低下头,深深叹了口气。
此时整个秦家上下,被低落、绝望所充斥,一派巨物垂垂将死的景象。连续地遭受打击,若再不提振士气,秦家恐怕真的就要散了。
这样的情况下,已经容不得凌晨细究。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追查真凶,而是鼓舞士气,并带领秦家众人打出一波畅快淋漓的胜利,最好是成功复仇,一举拿下五杀,重新凝聚人心
凌晨问秦行仲道:“史家既然已经追得这样紧了,应该在这附近有人马**吧?人数大概有多少、在什么位置你们提前掌握了吗?”
听到凌晨这样问,秦渔人眼睛立即亮起来。
他抢在秦行仲前头答道:“离此地不是很远,统共大概有四五十人的样子,原本是以史家老二史亦晚为首。自他在您手中吃了大亏,现今不知道是否已经换了别人。”
秦行仲点了点头,补充道:“方才那帮人撤离时,正是往史家驻地的方向去了。”
“果然如此!”
凌晨对秦行仲道:“现在就派人通报下去,一会儿在前头的广场上召开誓师大会。除了妇孺老幼,秦家所属的所有人必须全部到场。”
秦行仲点了点头,招呼人过来听令。
金莽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先上前来跟凌晨深施一礼,然后接了秦行仲的命令,就招呼了手下几个人传令去了。
凌晨道:“这里人多眼杂,咱们到内堂说话。”
秦行仲点了点头,当先在前头引路,秦渔人和秦沐云兄妹随凌晨跟在后面,五人一起进了内堂。
关上了房门,秦家四人都一一坐定。
“冒犯了!”
凌晨话音未落,便是身形连闪之间,已经出手将秦行仲父女和秦渔人三人的周身各大穴窍全部制住。
“你这是干什么?”
秦沐云一惊,“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怒视着凌晨质问道。
“稍安勿躁!”
凌晨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伸手往三人的后颈上一一探试。探完了一个人之后,便解开这个人身上的禁制。
最后探到秦沐雨时,凌晨先表示歉意:“这里没有女人可以代劳,凌晨先行给沐雨姑娘道歉了。只是事关重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秦沐雨满脸通红地任由凌晨捏住,她只觉得一股真气自后颈进入身体,在她身后的大椎中流动,上至百会神庭,下至气海命门。
所有穴窍一一流过之后,她体内的禁制也被凌晨解开了。
探完之后,凌晨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自己方才坐下。此时秦家四人面色各有不同,但不满却都毫不掩藏地挂在脸上。
凌晨看在眼里,他将那根人面拐杖抽出来,摆在桌子上。
“经此一事,相信我们都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了,那我跟各位也不再继续隐藏了。因为这东西出自秦渔地手中,各位想必也都免不了接触,那就由不得我不谨慎。”
四人都听明白了凌晨话里的意思。
这根拐杖是凌晨从秦渔人手里抢走的,要论接触,那肯定是他接触的最多。于是他开口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值得小王爷如此重视?”
“一个母体,一个栖身之地。”
凌晨指着上头的人脸,面色沉重。
“这上头每一张面孔,都是一个域外邪神的子孙,它们现在只待足够的鲜血和生命滋养,便能够孕育成熟。成熟之后,它们将脱离母体,专以秘法寄生操纵活人然后再行孕育、扩散。仅此一杖,如果扩散开来,足以灭世。”
寄生?操纵?
秦渔人脸色大变,急忙摸了摸自己的周身。
“我被寄生了吗?可有什么办法救治吗?”
凌晨示意他坐下:“方才我都探查过了,你们四人都没有什么问题。秦渔地原本应该是想以沐云为鼎炉孕育它们,然后悄悄扩散。但是他可能做梦也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此物竟然落入了我的手里。”
秦行仲皱眉道:“或许二叔他也是为人所算计,自己也被蒙蔽其中吧?”
到底是别人算计了他,还是他计算了别人,已经毫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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