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乱昏暗的房间,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周遭是土胚砌起的墙,身下只一堆干草,许姝月一脸迷茫。
她犹记得自己明明在办公室打盹儿,因着午后阳光和煦,正是舒服,便睡得沉了一些,谁想一睁眼竟来到这样一个陌生地方。
而且看这地方破败得紧,甚至连一些现代的设施都没有。
许姝月第一反应是自己在做梦,她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下,大腿上传来的痛楚让她一个激灵。
不是做梦!很真实!
正在回想时,她脑中突然多出一段明显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段段画面像是电影闪回一样在她脑中播放。
许姝月闭上眼睛捋了好久,总算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穿越了,并且穿到了一个不知名朝代的乡间,成了一个父母早亡,寄宿在伯父伯母家,被当牛使唤的苦命姑娘。
她这十几年来没吃过一顿饱饭,过过一天好日子,身上到处都是伤痕,今日便是因为起床晚了,没来得及做饭,被伯母一顿训斥,罚跪在冰天雪地里。
这才冻晕了被她穿越而来。
正想着,柴房的门被推开,许姝月抬起眼,只见一对夫妇进门,他们一见到许姝月,眼底生起一阵怜悯。
“天可怜见儿的,看看这孩子都瘦成什么样了。”魏氏一阵唏嘘,忙上前去拉过许姝月的手。
许姝月本就处在懵懂状态,对于眼前的人也不认识,她只能低声发问:“你们是?”
魏氏拍了拍许姝月手背,声音温柔:“孩子,我们是村西老齐家,你可叫我魏大娘,今儿我们来是想有一事与你商量。”
“什么事?”许姝月疑惑得很。
话到嘴边,魏氏感觉有些难以开口,踟蹰着要怎么说这话。
齐安生却直接了当的开了口:“我们想娶你回去给我们大儿子齐齐司铭当媳妇,不知你可否愿意。”
“啊?!”
对于刚穿越而来就要给人当媳妇这种事,实在让人惊骇,许姝月忍不住发出声音,双眼睁得溜圆。
“孩子,我们也不瞒你,我家老大出征入伍三年了,最近突然下落不明,我们也是担心得紧,今儿上山去问了,他遭遇大凶,得娶一苦命女子冲喜才行,这十里八乡的,我们也知道,你从小命苦,这才.....”
听到这,许姝月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古代封建得很,什么冲喜之事最是常见,可这一来就被人说着命苦,凄惨,听着怎么也不得劲。
但仔细想来,好像这齐家夫妇也说的没错,没什么好争辩的,根据许姝月继承来的记忆,好像她这命确实比寻常人更苦了一些。
见许姝月也在思索,魏氏作为女人便语重心长的说些软话。
“许家侄女,你放心,你要是嫁过来我们两老绝不会亏待你,把你当亲闺女看待。他日要是大郎回来了,你们便是恩爱夫妻,我家大郎自小人品好,身强体壮,是个好丈夫。”
许姝月脑中一合计,从他们对话里可以听出,好像她要嫁的这个人并不在,而是出征入伍了,如果她嫁过去,那是连人都见不着,而且要想见着人,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这说白了,就是嫁过去守活寡。
先别说是他们找上自己,只怕若要找上别家姑娘,几乎没人会同意,左右不过看自己活的憋屈,生存困难。
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许他们还要思量一阵,许姝月一想着自己在这个许家不是被打就是被骂,还吃不饱饭,而嫁过去不仅没有那所谓的丈夫,肯定吃穿不愁了。
看着这齐家夫妇,也算慈眉善目的,是好相与的人家,她过去相当于多一对父母,其实也算不错。
正在思索间,陈氏嚷嚷着进了门来:“齐大哥,齐大姐,我与相公商量了,你们家肯定是个好去处,我们同意这门婚事了。”
魏氏脸上一喜,抬起头对上陈氏,陈氏一张脸都要笑开花了,进门见着许姝月已经醒了,马上道:“你这个丫头,我就知道你是个有福的,能被齐家看上,以后可都是好日子了,还不赶紧收拾收拾,我们择日就把婚事给办了。”
许姝月本来心中也有些动摇,可看见陈氏这模样,心底就有些气,于是故意说了句:“我....我不想嫁。”
陈氏一听,马上变了脸色:“不想嫁?女子本就要嫁人,你要是不嫁给齐家,那就去嫁给邻村的王瞎子作续弦!”
许姝月一阵惊愕,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尽管震惊,但她也突然意识到这毕竟是古代,婚姻大事不像现代一般自由。
这时,魏氏马上就说:“好孩子,你就当做个好事,我们家大郎必须要你帮忙冲一冲喜啊。”
其实嫁不嫁入齐家,许姝月说了也不算,毕竟这些年陈氏对她非打即骂,她在这个家里也是没什么话语权的。但许姝月并不甘愿像原身一样任由陈氏欺负,最后还将她卖一个好价钱,自己赚的盆满钵满。
许姝月可咽不下这口恶气。
“你要我嫁也可以,自古女子嫁人都是要有嫁妆的,你把嫁妆给我。”许姝月直接了当道:“若是看不见嫁妆,我就算一头撞死我也不嫁入齐家!”
陈氏瞪大了眼,显然没想到一向懦弱、任由她欺负的许姝月会突然转变了性情,居然还敢找她要嫁妆??
“嘿,你个死丫头片子,反了天了你。”陈氏做势便撸起袖口,骂骂咧咧道:“这个家里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还敢找我要嫁妆?你别忘了,我白养你这个赔钱货这么多年!!”
说罢,陈氏抓起许姝月的头发便想要动手,打骂许姝月。
这许姝月可是要给自家儿子冲喜的,真出了三长两短怎么行,魏氏连忙上前阻止道:“住手,住手,有什么话好好说。”
许姝月虽然身体弱,但她可不是任由陈氏欺负的原身,她趁其不备一把将陈氏推开,质问道:“你白养我?这些年家里用的钱都是我爹、我娘出事之前留给我的,你们霸占着我家的财产,现在还想霸占我娘给的嫁妆。”
魏氏与齐安生还在一旁站着,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听,陈氏脸色一变,眼神闪躲道:“你胡说什么?!”
“你那死鬼老爹和老娘能给你留了什么……你别胡说八道。”
许姝月冷冷道:“是不是胡说八道,你把地契房契拿出来一看便知。”
魏氏见陈氏的脸色不对,便知道许姝月说的大概是实话,她知道许家一家人都对这小孤女不好,却不想已经做的如此过份,简直是丧尽天良。
若想让陈氏拿出地契房契那绝对是不可能的,魏氏也不想掺和这家人的家务事,只想尽快带着许姝月离开,于是提议道:“这样吧,许家妹子,我觉得这丫头说的话也有些道理,你便把她娘留下的嫁妆给她,我这便把姝月带回去了……何必闹大了,平白让人看笑话呢。”
事已至此,陈氏也没办法了,只觉得自己平白吃了一个哑巴亏。这许姝月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的,一有人给她撑腰便性情大变,与其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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