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长袍,看上去很正常的男人,也很正常的走在街上。
他神色阴霾的避开了那间教堂,他并不畏惧,只是讨厌而已,这一派本就衰弱,哪怕本身就处于本应该晨曦光辉最为耀眼之处的北地也是如此。
那讨厌的光芒,无法盖住主的火光。
但过了几步。
“唔……!”
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整个人顿了一下,捂住自己的心口,皮肤由手指尖到心脏处浮现出道道血色的裂痕,整个人支离破碎,像是一件陶器。
长袍之下的躯体更是不止如此,皮肤也显得怪异,看起来块块分明,有的皮肤粗糙,或是光滑,就连五官也开始分化,像是不同的人拼起来的非人之物。
像是男人,女人,孩童,老人的怪异缝合,甚至如同有着灵魂一般的表情不同。
但他已经有了经验。
漆黑的魔力和哀嚎的灵魂制成的丝线,从身下那破破烂烂不堪的本质伸出,就像拼一个破布娃娃,撕扯着一块块皮肤,再次把他的身体缝回了像是正常人的样子。
“得赶快去找萨尔瓦才行……”
他喃喃自语,继续行走,周边的路人只觉得刚刚刮过了一阵更冷的风。
在本来不应该出现什么意外的小城内,他被本不应该出现的一条龙,变成了本不应该是今日的下场。
小瞧了对方的代价便是如此,只是一瞬间的大意,他曾经的身体,就再也不存在任何一处可继续跟随他的地方了。
那是拳头?不,那是一座浓缩成了拳头模样的山峦直接砸了过来,在这之前就已经被捏到吐血的他,结结实实的吃下了这超过了数百万吨力量的一击。
就像是巨人踩一只蚂蚁。
但这还不止啊,经过了那位伟大存在,伟大的主所赐福的灵魂,以及萨尔瓦那家伙口中毫无艺术美感的身体改造。
他不说是有多命硬,但绝对很难死,单纯的肉身崩解已经很难杀死他……虽然这次崩解的有点彻底过头。
但这其实也不要紧,血肉只是他灵魂的容器,很快就能拼回来,身体只是脆弱的玻璃杯,唯有灵魂不朽。
但就在那一刻,他看到了那龙终于撕开束缚自己皮囊,露出了其下贪饕恶兽的本质!
他全身都被一股无处不在的强大力量死死的攥住,残存于血肉中的意志心神狂震,他整个人进入到了一处餐盘中。
那龙张开嘴巴,满嘴的尖牙利齿,从中贪婪的伸出了无数要将他分割的刀叉!
一身的魔力,生命力,连带着伟大的主的赐福之力和灵魂都要一同被吸入那深渊的口中!
那绝对是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的可能!
绝对不能被吃……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惜耗费大代价,将原地复活改为传送复活的原因。
在耗费的这点时间里面,又有数个仪式节点被那条龙摧毁,又是好几群本应充当祭品的魔物被直接图光,计划也不得不发生变动。
但幸好,关键的,用于引动整个北地风雪的冰之碎片没有大碍……
“那条该死的龙……这是伟大的主给我的考验吗?”
那头强大又外表凶残的龙,简直就像是披着龙皮的怪物,外表那近乎过分的狰狞强壮,正是其难以掩盖的怪物本质的体现。
他在黄金里面算不上是专精肉身的那一类,但那也就是相对而言,论基础数值他穿上皮套都能够去当平成骑士最终形态。
然后,不光是被对方不带任何一丝魔力的一击打爆,自己为了逃离至远处并且复活,耗费了大量积攒下来的宝贵资粮和赐福之力,就连重要的主的回归事业都……
现在还有得到了冰之精灵帮助的领主,那头烦人的狼主子回归之后,那本来就难缠的狼犬现在鼻子变得更加灵敏了……
事事不顺!
他气得狠狠的捶了一下墙壁,旁边的一位妇人看到这怪人,不动声色的带着好奇的小女孩走开。
他没去管。
作为一个传统的,不是好人的反派组织老大!不应该是逼格高大上,永远拥有着主角团更强的实力,和把对方当猴耍的余韵么!
现在事还没搞呢,就被路过的纯路龙给揍了一顿!而且现在八成也被对方恨记上了!
真该死……
男人一路穿过喧哗的闹市,走到了集市的更深处,停在了一处就地摆摊的小贩面前。
摊贩是一个略显精瘦的汉子,浑身裹的严实,叼着烟斗,看似无精打采的低着头,脸上自然地铺上一层阴影。
来者身上投下的更加浓厚的阴影笼罩了他,他也只是默默的抬起头。
直到窥得的面前来者斗篷之下的双眸,他在一瞬间看到那颓废衰败之火,平等的燃烧一切,直至自己,而他自己在背后用火烙炭而下的八芒星,此刻也在微微发热。
他的脸色好像更加衰败了一些,但却截然相反的升起狂热之色,是了,来者身
上,那源自伟大的主的恩泽已然彰显——
一位能够领悟主的真义的伟大司祭!
这位小贩差点没控制好露出脸上的其余器官,脸上勉强掩盖一下狂热的表情,恭敬低头:
“大人?请问有什么是卑微的我等能为您效劳的?”
他听得那伟大垂下的圣言
“带我去此处的圣坛,为我准备大约三百人份的食粮,自后的事物吾自有安排。”
“是……”
他恭敬的低下头。
“踏……踏……”
随着脚步声,墙壁上挂在焦黑的骷髅头上的火炬也根根亮起,照亮了阴暗石室内刻画的无处不在的亵渎符文和污秽咒言。
墙壁上挂着蠕动的血管和跳动的肉瘤,在某个转角处,从墙上伸出了几只手臂,推开沉重的大门。
又穿过一处较大的空间,阴暗火光下隐约可见远处布满尖刺的荆棘铁笼中,垂下的干瘪苍白的手臂,已然黯淡的血液铺了一层又一层,渗透进地面石砖缝隙每一处角落。
甚至会传来渗人的吼声和怪叫,乃至是不知何人的疯狂呓语,在至上的八角之中一遍又一遍的祈祷中磕碎头颅,越发的朝着人的方向背道而驰。
不光是这样,也不光是人类,乃至是魔物,植物,都发生着令人憎恶的或奇特的异变,当然也能同样看到在此处的其他信徒。
他们有的是城中的商贩,或者是乞丐,乃至是有名的贵族,身上都烙上了八角。
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发生了异变,变得畸形。
这往日阶级有别的人们,此刻竟然有一种荒诞怪异的融洽,他们会亲切的交流伟大的,永恒燃烧的衰败之火的教义,乃至是炫耀自己身上那本不应该长出的赐福。
觥筹交错之间,如此的气氛融洽的场合下,还有的人用自己经过异变后的器官演奏背景乐,这是一首着名的乐曲,曾经流过大街小巷,此刻还穿**了饱含哲理的主之真言。
嗯,无论从表面画风。还是实际干的啥事来看,这里都是一处妥妥的反派组织,邪教窝点,这里十个人中,就算杀掉十一个都还可能有漏的。
荒诞的画风,但在场的所有人,那烙印过衰败之火的教义与火焰的大脑,都很自然的抛弃了以往的伦理,认知,放纵自我。
甚至是生物的本能,乃至是利益得失,生死存亡问题,都可以被抛弃,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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