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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第49章 结局

小说:

太子野奔

作者:

惆怅的电线杆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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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柳烟摸着下巴,仰头望着供台上的塑像,“我觉得不像啊。”

巨大的塑像身穿朱砂官袍,双手端举玉板,慈眉善目,半睁的眼睛垂下,似乎也在看着她。

她扭头:“你觉得这像吗?”

“属下也觉得不像。”黑衣男子恭敬答道。

“是吧。”柳烟又回过头,“咱们公子脸哪儿有这么胖。”

眼前铺着黄绸的供桌上,是一个巨大的香炉,香火缭绕。此乃“丞相祠”,供奉本朝名相裴预,两年过去,谁也没想到裴右相的官声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原本在民间人人喊打的奸臣,现如今却被人供奉在祠堂里,享受香火。

“拆了。”柳烟利落地下令,“公子早说过,严禁各地建造生祠。”

“人还活着呢,受什么香火。”她低声嘟囔一句。

那场刺杀没有要了裴预的命,也是叶十九太寸,两箭射中了裴预的腹部,一箭虽然射中心口,但被肋骨挡了下来,没有伤及心脏。之后他被火速送医,活了下来。

尽管叶十九至死没有攀扯出韩左相,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次刺杀是谁的手笔,皇上因此彻底厌弃韩左相,不久后韩左相上疏称自己年迈老弱,德不配位,乞求还乡。皇上没有任何挽留,直接准奏。

于是赫赫有名的韩左相,在五十六岁时返回老家。走时甚至无一人敢送。还是裴预赶到替他摆了一桌践行宴,才不至于让这个曾经呼风唤雨的老臣,退场的过于凄凉。

此后,裴预独揽朝纲。

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三个月后站上朝堂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疏要求变法。

从吏治考核到土地政策再到整军赋税,变法条目涉及到方方面面,阻力不可谓不大。然而裴预罕见地态度极其强硬,力排众议,铁腕推行。两年来,变法初有成效,因此在民间风评扭转,先是有童谣赞颂裴丞相,又是各地修建生祠供奉。

对此裴预的态度是:拆。

不是他不领情,而是这修建生祠的有多少是百姓感恩戴德自发修建,又有多少是当地官员阿谀奉承,劳民伤财修建的,他心里清楚。如今声名毁誉他都抛之脑后,只想做些实事而已,生祠这类东西,于他无益。

中秋之后,京城的天空高远而蔚蓝,天气不冷不热,无风无雨,舒服极了。一个粗布衣裳的年轻女人戴着斗笠,腰后别了把弯刀,进了城门,直奔东边走去。到最宽的一条大道,顺着往里走,停在最富丽堂皇的一间宅子前。

伸手敲门。

门房从侧门探出头来,一见是她,连忙要把人迎进去。来人听闻他家主人不在,却摆了摆手,只将肩上的布袋取下递过去:“今年的南瓜干。”

门房接了,又问:“您这就要走了?”

来人点点头,说出去转转,晚上再回来。

自从门房来了相府之后,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但这位确实是独一份。她第一次出现的时候,背了一筐黑茶,风尘仆仆的样子,他还以为是什么叫花子。没想到她开口就道:“劳驾通报一声,就说江蒙来了。”

那态度不像是来讨饭,倒像是来串门,门房几乎以为她是裴相的什么穷亲戚。但转念一想,裴相世代簪缨,哪儿有什么穷亲戚?

他疑心她可能是这相府里哪个下人的亲戚,于是好心问:“姑娘找这府里的谁?”

“裴预。”

毫无犹豫的俩字儿,门房一口茶差点儿喷出来。

要知道别说是高官大吏,就算是宫里的贵人,口中也从来是称一声“裴相”,从未如此直呼其名的。他顿时觉得这可能是个疯婆子,刚要赶走,正巧柳总管要出门,看见了她。

门房从未见过柳总管如此热情客气。

也真是稀奇,平日里能成为裴相座上宾的,都是显赫人物,这不过是个乡下女人,如何竟能成为相府的贵客?

她并不常来,这两年过去,她也只出现过两次,每次呆上一个月左右。每一次裴相都依依不舍,使劲浑身解数想留下她,可惜这位贵客好像风一样,想来便来想走边走,谁也奈何不得。

江蒙走在集市上。

她不常来京城,每一次来,都觉得很新鲜。和家中山水不同,京城平坦繁华,街上总是很多人。路两旁酒楼飘扬的各色幡子、卖小吃、首饰、灯笼等各种小玩意儿的小摊、路上络绎不绝的红男绿女……像进了万花筒。

江蒙停在一个卖话本儿的小摊前。

她眼尖,一眼就看到上头摆着一本叫“无极圣母”的话本。

这讲的应该是赵大姐,江蒙登时来了兴趣,便买了下来,边走边看。

两年前赵大姐兵败逃走,之后皇上两次下旨搜寻,官府一直通缉,但始终没有抓到她。于是民间都传,圣母是早就坐化,回天上去了。

没人知道的是,这期间,江蒙其实见过她一面。

那日裴预遇刺,江蒙刀已经出鞘,但骤然听到了他真实身份,确实愣在了原地。她眼睁睁看着箭矢刺进他身体,却满脑子只有“裴右相”这三个字,迈到一半的步子,无论如何也无法更近一步。

他竟然就是裴预。

直到他倒在地上,她看着他胸口汩汩流出的鲜血,才猛然清醒过来。她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他胸口有箭矢背不得,她便一手垫在他脑后,一手抄住他腿弯,抱起人就往下冲。

她在楼梯上遇到了同样狂奔的柳烟,“去医馆!”她冲她大喊。

柳烟看见她怀里抱着的,脸上有一瞬间的震惊。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在她前面开路。

之后江蒙坐在医馆里,一直坐到大夫出来,说已无大碍。

那一瞬间,江蒙确实感到了如释重负的喜悦。

她松开紧紧交握的双手,那上面全是裴预的血,身上也是,已经干涸了,变成褐色的血块。所有人都忙着庆祝或准备药材之类的东西,乱成一团,江蒙静静地起身,走出了医馆。

等柳烟想起她追出去时,路上已经没有了江蒙的身影。

江蒙再次踏上回乡的路。

这次她再也没有想起裴预。

她回到村里,到村口时,乡邻都没认出她,只盯着她看。江蒙继续往家里走,进了篱笆门,二毛正在院子里堆柴火,抬头见到她,一愣。

“二毛。”江蒙说,“我回来了。”

二毛手里的柴火掉了一地。

江蒙成了村里的大英雄,人人都抢着要她去自家吃饭,端出最好的饭菜招待她。打小吃惯百家饭的江蒙,却都拒绝了。

唯独之前不乐意去的老秀才家,她去了一趟。

老秀才家还是那么破,但比她印象里的要好上一些了,桌上清汤寡水。江蒙把自己卖鱼换的一袋白面馒头放到桌上,拿出一个塞到他手里,自己则接过他端着的野菜汤,低头就喝。

老秀才问,你面圣时说莫子了,让圣上改了主意,放了我们一条生路呢?

这是全村的未解之谜,大家都知道江蒙去京城找了皇上,但谁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皇上让官府放了人,还免了他们的赋税,拨了赈灾粮。

江蒙喝着汤不说话。

你说错了,她最后只说,京城东边大道上的宅子,不是皇宫。

那是哪儿?她没有说。

之后日子越来越好过起来,县里抓了几个官,赋税减轻了,村里一些被大户逼着卖田的乡亲,今年大户竟然不逼了。江蒙开了块荒地种,偶尔去河里捉鱼捞虾,过得比以前快乐许多。

将近年关,家里迎来了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江蒙在大雪中慢吞吞地往回走,她买了只烧鹅,想着过年时吃点儿好的。推开篱笆门,进了院子,掀开棉布帘,发现屋里坐着个高大的背影。

听到动静,慢慢转过头来。

江蒙愣在了原地。

说是你的朋友,我就赶紧让人进来了。二毛道,又给客人手里的杯子添满了茶,姐,你们聊,我先走了。

他已经成了亲,盖了栋新房搬出去住,偶尔会回来看看江蒙。江蒙点头应了,要把手里的烧鹅给他,被他推回来:留着招待客人。

于是江蒙把烧鹅切了,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到小板凳上,给赵燕红递了双筷子。

两人一面吃一面聊,赵燕红说她最近过的还不错,种了点地,女儿做点小买卖,卖藤编筐、箱子、扇子之类,总归吃喝不愁。只是时不时还会梦到以前跟着她打仗的兄弟姐妹,觉得对不住他们。

赵燕红说,她能躲掉通缉活下来,多亏了有人帮她。

赵燕红说,你猜是谁?

江蒙停下了筷子。

是裴丞相。

裴预。江蒙被迫又想起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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