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屑斋的小院中置了座秋千,江掠淮推开门正看到秋千架上垂落的落梅扫过宋疏棠单薄的肩。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宋疏棠脚尖点地,方才还摇晃的秋千突然凝滞。
宋疏棠扭头,月光下的江掠淮愈发清冷。
宋疏棠记得第一次见到江掠淮是在京郊马场,那晚她翻墙出府夜探马场,原是为了第二日的讲学搜集素材,却看见一袭青衣的江掠淮正勒着缰绳驯马。
那汗血宝马撩蹄嘶鸣,江掠淮腕间旧伤正渗出血珠,他弃了马鞭,五指成钩扣住马鬃,任铁蹄掀起的砂石在砸在脸上。
宋疏棠的心几乎拎到了嗓子眼。
最后一声长啸,宝马被驯服,江掠淮割断自己一缕发编入马鬃,拍拍马背,一跃而下。
原本桀骜不驯的宝马竟亲昵地与他相蹭。
江掠淮眉眼舒展,冷漠的冰霜瞬间融化。
那是宋疏棠第一次心动。
宋疏棠从秋千跃下,站在江掠淮面前,男人太高,她不得不仰起脸才能看清男人的脸。
江掠淮垂目,月光在露出的锁骨凹陷处积成一汪清泉,他略皱眉,这般风雪夜狐裘披风下竟只着单衣。
他去握她的手,果然,触及一片冰凉。
江掠淮将她打横抱起,抬步往书房去。
玉屑斋一直有人打理,书房里火塘烧得正旺。
宋疏棠挣扎着跳下来,反手将江掠淮抵在门上。
蜡烛的光晕映着她羞红的耳垂,她用冰凉的唇去触碰他的唇角,急切又决绝。
江掠淮有一瞬间的愣怔,除了第一回,她再没有主动亲吻过他。
江掠淮似乎懂了。
伸手将人揽进怀中,江掠淮反客为主。
江掠淮的手掌铁箍般扣住宋疏棠后颈,唇齿间却温柔厮磨。
江掠淮加深了亲吻,直到她咬破他舌尖,血腥气炸开,才低笑着松开:“是你先挑起的,怎么还咬人。”
宋疏棠颤抖的指尖点上他嘴角的红,素白手指突然扯开大氅系带。
江掠淮扫开桌案上的书,铺开大氅,抱着她坐上去。
几日前的痕迹还在,宋疏棠涨红着脸想去亲吻他。
江掠淮偏头躲开,重新低头吻住她。
唇齿间溢出破碎的呻/吟:“这里……这……”
江掠淮丝毫不理,在她的腰间又掐出一片痕迹。
外面突然响起更鼓声,宋疏棠吃不住,发狠咬上江掠淮的肩头。
他说过“疼就咬我”,但她从未咬过,这一回,她要在他身上留下她永远的印记。
血腥气在唇齿见漫开,江掠淮“嘶”了声:“又咬,属狗的?”
“分明是将军让我咬的。”
出了一身薄汗,江掠淮将人用大氅裹着从侧面进了盥室。
他也说不上来当初为何在书房和盥室间加了扇门,此刻才明白,竟大有益处。
盥室里蒸腾的水汽模糊了宋疏棠的眼。
朦胧中,江掠淮抱着她沉入浴桶,他掐着她的脖子渡气,却在浮出水面时被她咬破下唇。
“果真是属狗的。”
甩出的心衣在空中划出一道彩虹般弧度的水线,江掠淮低头亲吻她。
宋疏棠攥紧浴桶的边缘,仰起的脖颈玉般白皙白鹤引颈般纤长。
两人散开的发丝漂在水面,绞成缠绵的形状。
漂浮的花瓣沉底,江掠淮将她的呜/咽封缄在纠缠的吐息中。
院外更鼓响起第二遍时,宋疏棠腿软得几乎站不稳。
卧房的梳妆台前,不知何时换上了一面鎏金梅花铜镜。
摇曳的烛光,铜镜中交错的人影模糊不清。
江掠淮将宋疏棠按在妆台前,江掠淮掌心粗茧摩挲过她从未示人的朱砂痣。
宋疏棠撑着摇摇欲坠的妆奁匣,里面的玉梳和螺钿盒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妆奁匣打翻,胭脂、口脂、螺钿散落在妆台上,滚落在地上。
宋疏棠不依,涂上了口脂的唇在他的心口留下由深及浅的唇印。
她将他推坐在凳子上,染着蔻丹的指甲在他背后留下长长的抓痕……
江掠淮轻笑,指尖惩罚似的探进素锦襦裙。
宋疏棠险些惊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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