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事只管说便是。”凌云木兴头正好。
杏丫见状哪里敢说,恨不得把方才那小厮嘴给撕了。
“怎地不说?”凌云木奇道“你只管说便是。”
杏丫叹了口气,眼观鼻鼻观心,只得一五一十道来:“方才听老爷夫人说,凤县老家那厢要来人。”
听了此言,凌云木眉头一蹙,眼底划过一抹厌烦,周遭气息倏然冷漠:“谁?来做什么?”
杏丫垂了垂脑袋:“不知是谁要来,只说是要来省亲。”
“呵!省亲?哪来的亲戚?当年把阿父阿母扫地出门时倒不曾念得有这门亲。”
“如今过了一二十年,倒想起我们这不争气的一家子来了。”
说着拍案而起,杏丫有些懊恼,本打算寻个合适时机与她说,谁承想来了方才那一遭,让姑娘扫了兴致。
浮光宽慰道,按着她肩膀让她坐下:“你何必生这般大气,若是不想见,不见便是了,气坏了身子,谁替你受着。”
又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边。
凌云木深深吸了口气,揉了一下脸:“我就是气恼,他们怎么有脸来寻我的?”
浮光轻抚她的脊背,柔声安慰道:“不想见便让他们走,走的远远的,与他们断了联系便是。”
凌云木翘起下巴,火气未消眸光中自也带了些怒意:“杏丫头,阿父阿母那边是何意?”
杏丫砸了咂嘴:“这……”
“你只管说便是。”凌云木心头微凉,已猜出了七八分,果见杏丫道:“老爷夫人说……要好生招待。”
说罢这句话,她觑着凌云木的神色,罕见的,她冷笑一声,配上那似笑非笑的面庞,却是极为诡谲,咬牙道:“好啊,那就……‘好生’招待他们。”
阿父阿母还是这般,他们倒是记挂着人家,可人家未肯领这个情!
却说钱家那厢,钱家家主早已得知二人对簿公堂之事,又闻听河家设鸿门宴邀陆舒客来席,便料定今晚他必会来此,便谢绝第三十一房爱妾之约,专候在此。
那河家与凌家素来交好,说是河家设宴,不过凌家使得一障眼法罢了。
果不其然,耳边刚听得下人来报,再抬眼便瞧见一如玉君子,风度翩翩,生得是临风玉树一表人才,心中喟叹缘何自己生不出这般的儿子来!
又因着他与凌家交恶,对他便更是心生欢喜,忙以礼待之。
陆舒客见他生得贼眉鼠眼獐头鼠目,蒜鼻歪斜,身材好似那猪八戒,便知此人心胸狭窄,为人不善,心下便提防着他,面色自若,仍是客气疏离。
钱家主浑浊的小眼睛将他瞧了又瞧,一嘴黄牙砸吧砸吧道:“那凌家可没一个好东西,大人来寻我我钱家,那可是找对人了。”
“本官初来乍到,便听外界传言传言钱凌两家不合,又闻凌家长女曾入了钱府生了一女,本该是亲家才是,缘何结了怨气呢?”陆舒客连连摇头,惋惜道。
“这你可是不知。”钱家家主冷笑道:“那凌云金与我儿成婚之际,要我儿立下毒誓今生独她一人,不得纳妾,我儿被她灌了迷魂汤竟将这荒谬条件应了下来。”
“然古今男子谁不是三妻四妾?因这事儿我儿可是受尽了嘲笑。”
“胡闹归胡闹,传宗接代才是大事,谁承想拼了命生下的却是个无用女子来,好是无用。”他脸色尖酸刻薄,字字句句狗肺之语竟在人肺中吐出,令人咂舌。
“大人,你说我钱家冤不冤?”
陆舒客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囫囵道:“钱家主为日后家族人脉着想,亦是常理之事。”
话音刚落,便见一娇滴滴的女子入了大堂,娇嫩粉衫之下肌肤若隐若现,皮肤白皙胜雪,声音妩媚,细弱双臂似一条毒蛇缠绕住钱家家主脖颈:“老爷,夜深了怎么还不来看奴家~”
陆舒客别开眼眸,如此佳人竟配得丑男,着实是辣眼睛。
钱家家主却是以为陆舒客面薄,口中哼笑两下吻了吻那女子的唇,便道:“陆大人且安心,明日我便护你平安,夜已深了,不便久留,万望见谅。”
说罢,便抱着那女子回房去了。
坊间亦有传言,道钱家主心爱弱瘦女子,此般女子往往身虚体弱,小跑几步便气喘吁吁,以便他一展当年雄风。
陆舒客与钱家商谈完毕打道回府,自不必说,一夜未眠,凌云木却是睡得香甜。
次日晨时,凌云木与浮光早膳之际商议再次兵分两路,凌云木蹲守衙门,浮光便蹲守在天仙楼外。赤阳,赤焰二人却是随了凌云木。
她便带一众家将埋伏至府衙门口,良久,却见两个身着白衣长袍头戴斗笠之人前后同时出门,二人身形亦极为相似,朝不同方向而去。
见状,凌云木瞬间心中警铃大作,当下便欲分两拨人马各自去追,然电光火石间念及这二人却也不见得是陆舒客,当下立断,当即分了兵分三路追他而去,凌云木佯装离开,却在暗处伺机等候。
果真是兵不厌诈,却见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衙门出来个便衣男子,长身如玉,濯濯如春月柳,身边儿带一护卫,二人年纪相仿。
凌云木当即认出,那等俊朗之颜容,她很难记不真切。
当即悄声追踪而去。
赵页大笑着,赞叹道:“大人此法甚是高明,谁能料得那二人皆不是大人呢。”
陆舒客却总觉得心头些许不安,敷衍着点了点头。
赵页知他仍在担心,便安慰道:“大人无论如何亦是朝廷命官,她还当真敢对大人有个好歹不成?追查下来太子可也讨不得好来。”
陆舒客摇头,抬手示意他住嘴,深眉紧锁道:“正是缘于此故,四王爷所言若无错,想必她已察觉,如此更需小心行事。”
他眸光镇定,稳住自己心神,警惕的望着四周。
陆舒客在前边儿走着,凌云木便在后头跟着,本欲到至偏僻地带动手,却见便是那平日无人地带,罕见的亦有人贩货,凌云木眉头一蹙,心头暗道大意了,脑海中迅疾思索对策。
倘到席上自然亦能杀之,然却是平白留了口舌,得不偿失,还需在路上动手才是。
念及此,她眸光一沉,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当下做了决策,对着身后众人道:“你们且在此处修整,届时见机行事。”
又派了二人去寻赤焰,赤阳二人,令她们至青石街汇合。
众人正疑惑着,便见她朝他奔去,朝他靠近,口中喊着:“陆大人,等等我!”
陆舒客止步回头,见是她,心下不安方才消散了些,如巨石落地。
这就对了。
“陆大人,好巧。”凌云木盈盈一笑,迈步至他身旁。
“今日在街上遇见陆大人,可真是天定的巧遇。不知陆大人要去何处?我可遣人送你去,何必徒步而行?”那模样瞧起来倒真是心疼他一般,若非陆舒客心中有计较,险些要被她骗了去。
“不知凌姑娘要去何处?”他不接茬,反问道。
“自是应约去天仙楼与众人一聚。”她嘻嘻笑着,眸光却是不动声色观察四周来往之人。
一路行来,她已瞧见好些熟悉面孔,在她眼前晃悠来晃悠去,生怕人不认识他似的。在那街头暗巷,平日无人烟去处的臭地方脏地方处,亦有着便衣之人在四处徘徊。
眸光流转之间,便听得陆舒客道:“却是巧了,本官亦受人之约,去天仙楼一聚。”说着,他瞥了她一眼,目光平静却微荡着些凉凉笑意,好像在瞧她演戏。
凌云木:“哦?可是受河老之约?”
陆舒客点了点头。
“那当真是巧极了,不若你我二人一道同行。”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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