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餐厅,摆好了餐盘刀叉,就等他俩落座了。
肖瑞帮闵以浔拉开座椅,她微笑道了声谢。
没一会儿,厨房依次送上来几份菜品,意式薄饼,丁骨牛排,金枪鱼酱小牛肉,墨鱼面,都是她爱吃的,还有甜品和水果。
她吃饭一向很投入,尤其是吃到好吃的食物,更是头都不带抬一下的。
惠市没几家意式餐厅做得好的,没想到在这儿吃到了合心意的,肖瑞向她介绍了主厨Dario。
Dario是意大利籍,但他的妻子是华裔,半年前来到中国后,常被聘请为家庭厨师,他不是特定为某一个家庭提供餐饮服务,所以档期需要提前预约。
祁蔚为了让她吃上这一顿,花费不少,他是临时请Dario过来的,Dario也很直接,可以但需要加钱。
闵以浔满是崇拜地称赞了一番Dario的厨艺,还展示了一下已经清空的餐盘,满足地竖起了大拇指。
作为主厨,看见自己的劳动成果受到喜爱,自然是骄傲开心的,他笑着和祁蔚闵以浔握了手,浅谈了一会儿。
等到工作一结束就下班回家了,一分钟都没耽搁。
吃饱喝足,又不好直接躺下,这样会积食,于是祁蔚提议带她参观一下各个房间,就当饭后散步消化食物了。
主楼上下三层,门口由八根巨型罗马柱支撑,内部的旋转楼梯最上端悬挂着穹顶吊灯,华丽气派,算是这种大型建筑的标配了。
一楼的右边是茶室和温泉,祁蔚推开茶室的门,当即就有一股清冽的香气扑鼻而来。
顺着长廊走十几米是健身房和游戏室,闵以浔调皮地拨了一下台球,黑八在球桌上滚动了一圈,咕噜咕噜地转起来,最终落入球袋。
右手边是下嵌式的泳池,盛祎十几岁时还进过省队,参加过不少游泳比赛,后来上了大学就退役了,专心从商。
祁蔚提醒她小心楼梯,带着她上到二楼的起居室区域,大大小小共七间房,主卧是盛祎的,次卧是祁蔚住着。
盛明远夫妇只来过一次,也不固定住哪个房间,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不肯挪窝,一直住在远离喧嚣的独栋别墅里,一次都没来过这呢。
客房每天都打扫,每间风格都不一样,闵以浔很喜欢祁蔚卧室隔壁的那一间,因为那间客房浴池的左侧墙壁上内嵌了一个巨大的柜式观赏鱼缸。
泡澡的时候还能赏鱼,雅,大雅!
三楼就是书房和画室了,盛祎的前女友是学艺术的,主修国画,小时候还学过芭蕾,所以盛祎在三楼特意装修了一间舞蹈室,工作不忙的时候他就是她最安静忠实的观众。
可惜的是,她再也不会在这里跳舞了。
一口气参观完整栋楼,闵以浔有些疲乏了,祁蔚就带她乘电梯下到负一层。
负一层有间温室,种了许多绿植,温度和适度都是可以调节的。
闵以浔一直都很喜欢种绿植,她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有她亲手栽植的植物,看着绿色的小苗茁壮成长,在她手里养得生机勃勃的,特别有成就感。
“这种类也太多了,这么多?”,闵以浔爱不释手,看见一盆就忍不住上前观赏,关键是每一株都养得很好,这是很不容易的。
每种绿植对光照,湿度,水量的要求都不同,能同时保证这么多植物的生长,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这间温室占地约一百平,动线安排合理,能够照顾到所有的植物护养,看得出是花了很大心思设计布置的。
其中有她一直以来都很想种植,但因价格昂贵迟迟不敢下手的皇冠鹿角蕨,女王鹿角蕨,印尼原种克莱恩王花烛,还有白锦龟背竹,秋海棠这些她也很喜欢的绿植,闵以浔进了这里,就像孙悟空回到了花果山,格外兴奋,根本就离不开了。
“这些绿植,也是你大哥找人打理的吗?”
“不是他,是我。”,祁蔚踱步到她面前,肩膀往下一沉,幽幽道,“这里面的每一株植物都是我亲手挑的,每种植物的名称,生长习性,我都了解,两年里从只有一棵老桩龙鳞春羽,到满满当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喉咙里像被核桃堵住了,想再往下说,却不能了…
他想说,这里的每一棵植物都代表着思念,两年里他只要想起闵以浔就会来这里种一棵,然后看着它们逐渐枝繁叶茂。
其实他什么都不用说,闵以浔已经清楚地知道了,他们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她没有说话,双手穿过他的腰间,紧紧地环抱住他,侧脸贴在他的胸膛,感受他的呼吸和心跳。
祁蔚被这突然的温暖包围着,心里像是被棉花塞满,珍惜又用力地张开手臂搂紧了她的肩膀,他的下颌贴在她的发上,轻嗅好闻的味道。
一束阳光照进温室,他们四周植被繁茂,仿佛置身于迷雾森林,清心缭绕。
他们彼此依偎,感受这片刻的宁静。
庄园有个马厩,养了五匹马,祁蔚让肖瑞准备好了两套马术服。
闵以浔还没骑过马,挺感兴趣的,她依依不舍地跟温室里的绿植告了别,就回楼上换衣服去了。
祁蔚径直带她进了自己的房间,中途路过其他空着的客房,他脚步停都没停。
进到屋里,闵以浔首先看见的就是一张两米的大床,铺着深蓝色的床单,房间打扫得干净整洁,还有一个采光极好的露台,能够俯瞰整个庄园的绿化。
“换吧。”,祁蔚走到摇椅前,曲腿坐了下去,右手食指抵在眉尾,一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她,含着似有若无的笑。
他半躺在摇椅上,坐等欣赏闵以浔换衣时的美妙风光。
闵以浔知道他在等什么,羞涩地低下头,抱着马术服小声说了句,“那你先出去嘛…”
“出去?这可是我的房间。”,祁蔚歪着头一动不动,没有一丝丝起身的意思。
闵以浔脸上红晕显眼,长发下双耳滚烫,她眼神闪躲,咬了咬下唇。“你在这,我不好意思换。”
看着她害臊的模样,祁蔚却兴致高涨。
“怕什么,你全身上下还有我没看过的地方吗?”
两年没听他说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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