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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 6 章

小说:

开局召唤秦始皇

作者:

第一香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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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简单的三连问,让戏台之下愤然讨要说法的黑山镇人,全都陷入了短暂的思考。而这些问题,确实经不起推敲。

祭祀黑山山神,本就不是此地古往今来便有的传统,人们的记忆忽然回到八年前,旱灾未曾发生之前:

那时,黑山镇还不叫黑山镇,而是民风淳朴、百姓安居的桃花镇。每逢佳节,人们也会祭拜先祖与神灵,但那时的祭品,或是一碟点心,或是一壶酒,却从不曾是人。

活人祭祀,早在几百年前,便被前朝皇帝下令禁止。

如果没有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旱,也许不会有人深入黑山。仔细想来,他们这五年来祭祀的山神,其实只是一棵长在深山里的老树而已,它并不曾给予他们任何实际上的帮助。

黑山镇里,有家资不菲的精明商贾,也有熟读诗书的文人书生,聪明人很多,并不是每一个黑山镇人都被蛊惑。

第一次祭祀山神,是他们被绝望、恐惧等情绪影响之下的疯狂,而旱灾过后,他们依旧随波逐流祭祀山神,是因为“祭品”并不是自家人。

更何况,一场山神祭祀庆典,不会损失这些聪明人的利益,反而给了他们一个发财的机会。

这三天庆典里,许多平日节俭至极,就为了多攒下三两个铜板的人,大多也会在这时奢侈一回,或是给孩子买一些零嘴、给家人添一件新衣,亦或是买上半斤好肉、配上二两好酒,以示庆贺。

这五年来,不是没有人提出不再祭祀山神,但反对的声音都被压下去了。聪明人大多非常识时务,他们不会为了一两个可怜的“祭品”,站在大多数人的对面。

而绝大多数普通的百姓,在尖刀没有刺向自己的时候,他们不会感到疼。他们的目光,始终落在能长出粮食的土地里,落在家里的菜米油盐中,看不见角落里,某一户倒霉人家的悲惨。

毕竟,不幸被选为“祭品”的女子,要么是家中无人可依靠,要么是遇见了见钱眼开心肠歹毒的家人,她们的死活,几乎没人在乎。

戏台之下,安静的人群中,有少年人意气尚存,良知未泯,终是抬头大声说道:“阁下说得对!镇长为一己私欲,教唆人们以活人祭祀那莫须有的山神,至今已残害五名无辜少女,实在可恨,当诛!”

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是连鬼神也不惧。

有一人发声,便会有更多的人站出来声援,渐渐地,戏台之下的百姓不再只有一种声音,有声讨杀人者·秦始皇的人,也有支持废除山神祭祀的人。

活人祭祀,本来也不被朝廷允许。那些想要通过科考,入仕为官的读书人,心思更是灵活。他们以往所思所为不重要,重要的现在,有一个“拨乱反正”的机会摆在他们面前,若是能有一番表现,日后与同窗好友们相处时,也能算作一则谈资。

更何况,废除山神祭祀,能拯救一些无辜的少女,让她们免于成为祭品的命运,实乃大功德一件。

嬴政立于戏台之上,眼神睥睨,身姿挺拔如松,他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支持他,眼底不禁有些嘲讽。

原来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不明是非,他们只是本性自私,或趋利避害、或怯懦软弱,所以他们能心安理得地看着无关之人成为祭品。

戏台旁边停放着的大红花轿,从始至终安安静静,安静到在场的人都忽视了它的存在。直到那个披头散发满身狼狈的妇人一瘸一拐地奔过来,众人的视线才聚集在大红花轿之上。

秦时月语气唏嘘:“陛下,花轿中的那个姑娘,即便昏迷不醒,也仍然被五花大绑着,看着太凄惨太可怜了。”

嬴政不置可否,见那妇人一头扎进花轿中,哭喊声凄厉,心中不由生出一丝不忍。

见此一幕,人群中有几个顽固不化,还妄图继续祭祀山神的人,咆哮着冲向花轿,口中大喝道:“无知妇人快快住手!你破坏祭祀,得罪山神,会给我们全镇人带来灾祸!”

所幸,此时的情形与先前不同。先前,周围全是阻碍妇人救女儿的恶人,无一人伸出援手;此时,却有许多人帮忙阻拦恶人,他们围成一圈,阻拦着那些企图伤害妇人的人。

妇人悲戚地哭喊了几声,费力地抱着一名少女爬出花轿,她满脸泪痕,眼中却是赤裸裸的恨意。

周围有人伸手,想帮妇人一把,妇人却防备地避开,像一头愤怒又无助的母狼,拼尽全力只想救下孩子。

人群吵吵嚷嚷,有人怒骂指责,坚持要继续祭祀山神,有人反唇相讥,有理有据反驳着,于礼于法于情,山神祭祀都不应以活人为祭。

站在戏台之上的嬴政,反而没有多少人关注了,就连失去了头颅,横尸于戏台上黑山镇镇长,也被人彻底忽视。

嬴政看着吵闹的人群,眉眼沉静,忽然开口道:“安静!”

始皇之威,无人能及,亦无人敢犯。他站在那里,便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如煌煌日光,无上之资让人不敢直视。

秦始皇简短的两个字,让吵杂混乱的人群安静下来,他们双腿发软,竟莫名有种下跪的冲动。

稍有见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秦始皇绝非常人,一身威仪,非常年身居高位、掌握权势者不能有。即便是脑子最愚笨的人,也看出秦始皇是个不好惹、不能惹的存在。

秦时月也被始皇之威所震撼,心中直呼:不愧是始皇陛下,威武霸气!

嬴政抬脚走下戏台,所过之处,人群似墨西分海一般,自动向两侧退去,无一人敢阻拦。

天幕之下,观看天幕直播的众人也皆被震撼住了:

大秦,在泰山之下扎营的文武百官,此刻望着天幕中一步一步走向花轿的陛下,具是自豪而骄傲的挺直着脊背,仿佛陛下将从他们身边走过一般。

扶苏眼神亮晶晶的,双手激动地拽成拳头,阿父行事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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