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愣住了。
如果远古修真者同样死于灵异，那么为什么没有任何相关记载？
远古时期，是有人存活下来，不然那二十条可以灵异化的血脉是怎么回事儿？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砸得她遍体生寒。
这其中，还有更深的，更重要的真相。
可这真相，无人知晓。
老人微微合起眼，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姜殊喃喃自语：“如果你们死于灵异，那么为什么不曾警醒后人？”
这不是质问，只是想不明白。
如果他们不想警醒后人，老人不会想尽办法联系她。
如果想要警醒后人，却传下来了那样的信息，那么其中，就有相当关键的隐情。
老人叹了口气：“因为，来不及。”
他苦笑一声：“那时候还有鬼魂，有鬼修。没有现在人不能见鬼，不能杀鬼，鬼也不能杀人的限制。人死成鬼，是共识。所以谁都没有怀疑过，鬼修的出现，是一种灾难。”
后面的剧情老人不说，姜殊也能猜到。
鬼修的出现，并不是以残害人类为目的，而是以自我修行。
至少和人类修士的目的是一样的。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鬼修的数量逐渐变多。等人类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鬼修的数量已经过半了。
那时候没有浸染的概念，也无法察觉浸染。
就算是江锦月那种能直接察觉到灵魂异样的，也直接被定义为夺舍。
而这种灵魂力量相当强横的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相当罕见。
所以被发现的概率相当低。
无法被发现，那么这个人死后成为鬼修，就更没人能发现了。
就这样，不仅鬼修数量过半，人类修士里被浸染的都不知凡几，根本连筛选都筛选不过来。
老人说到这儿的时候咳嗽了两声，似乎是情绪稍稍有些激动：“你可能理解不了，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人发现。因为那个大道长生才是人真正在追求的。等世人发现，一切都是骗局的时候已经晚了。修真者，能窥见自己的天命。天命就是灭亡，无一例外。”
这些和姜殊认知里的远古修真时期完全不一样。
异能出现之所以叫灵气复苏，就是因为记载里，远古修真者是因为灵气断绝而灭亡的。
老人继续说道：“大道长生，都是笑话。我，和几个当时顶尖的修真者，苦苦追寻真相，最后发现了神墓。那时候我们明白，我们是活不过鬼修，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灵异的。它们其实也无法长久地在这个世界待下去。因为鬼修无法吸收天地间自然的能量，只能吞噬人类灵魂。”
姜殊皱眉：“那这么来看，也是完全在对立面的，为什么还会让它们发展起来。”
老人沉默了一下，缓缓吐出一口气：“因为普通人灵魂受损一点，是无法被察觉的。世界上凡人那么多，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想要发展起来，并不难。”
“当时我们找到了神墓，做了一个决定。因为鬼修如果活得比人类更长，那么就意味着没有真正的信息能传递下去。所以，能传递信息的，只有在死亡后，变成灵异的我们。”
前尘往事说到这里，姜殊已经基本上知道了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依旧有许多未解，但也算对真相勉强有了一个最基础的了解。
只剩下一个疑问。
“那么为什么，那不是世界末日，而我们这次才是？”
老人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们那时，并没有出现什么所谓的时间裂缝，和你们的情况，几乎不一样。当时我抓了几个看起来知道很多的鬼修，想问出来点什么，但知道的，恐怕比你也多不了多少。”
姜殊拧眉。
最重要的信息依旧是未知。
末日的真相还在雾气里看不清，多少让人有点烦躁。
老人似乎看出了姜殊的烦躁，指了指里面，说起了另一件事情：“我找你，虽然这些也是要说的，但并非重点。找你来，重点有二。一是近四百年前，曾经有个人类进入了深处，见到了我。二则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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