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椰请的半天假,缺的是一节语文、一节地理,和两节连着上的化学。
都不算太有难度的课。
语文不需要补,地理翻翻书,跟上进度就行,至于化学么,前桌叶卉慧已经把拍好的板书,发到她微信上了。
她跟着抄一遍到课堂笔记本上,便记住了要点。
唐小山摞好了书枕,刚要趴下眯一会儿,就看到苏椰,以及门口视线紧紧追随着她的“痴汉”。
“小椰子,你这个脸……”
看到了苏椰的脸,他蓄好的睡意,瞬间没了。
他可不是肖垚那个“痴汉”,没有把苏椰的“点点滴滴”都放在心上,“一举一动”都不放过的变态行径。
但是呢,关于苏椰“整容”的传闻,正甚嚣尘上。
他身在局中,当然明白,苏椰的脸为什么会隔一段时间,就肿上一阵子。
昨天又乘着时空飞船,去出任务了。
一趟民国回来,这脸啊,又该肿了!
由不得他不留意。
“怎么了?”
苏椰刷开了手机,找到小工具“镜子”,点开来照了照,“刚在后门撞到肖垚了,他也说了我的脸。”
唐小山听了,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那能是撞到的么?
肖垚不该姓肖,合该姓赖。
无赖的赖!
苏椰照了半天,没发现异物,悄声问,“所以,我这个脸是怎么了?你们都很惊奇的样子。可是,我什么都没发现啊?你们究竟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看到,才觉得奇怪呢。”
唐小山悄声回应,“你昨天不是刚去过民国么?照常理来说,你这张脸该变小猪头才对。现在这张脸,看上去线条明朗,清丽英气,完全不负‘校花’之名,跟上个周没什么区别啊,一丁点肿胀感都没有。这不奇怪么?”
原来如此啊。
搞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苏椰就不照镜子了。
午休时间,通常纪委部的人来转悠过一圈儿,就不会再来第二圈儿了。今天肖垚轮值,他已经在(9)班门口露过脸了,按理说,不会再回来。
有几个勤奋著称的好学生,陆续地抬起了脑袋。
默默地翻开了课本or笔记or试卷,争分夺秒地,给自己积累三年后,冲击高考的知识储备。
苏椰点开了微信,与叶卉慧的对话框。
打算用这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把化学课笔记的(骨架+重点)誊抄下来,然后,再了解一下,接下来要去台湾拜见的第五位客户——鸿沉客。
她早上睡得饱,现在并不困。
唐小山猜测,“是山海今那边的医疗部门,研究出了因时空穿梭,水土不服,引发的面部水肿症状?”
“没有吧?”
苏椰摇了摇头,回想着说,“我这一次去民国,跟前三次的流程是一样的。出发前,回来后,都没有服用什么药。崔秘书也没有就我的脸肿问题,给出过什么建设性的提议,除了让好好休息,多吃核桃多喝奶。哦,不对,我这一次带回来了一个人,一个你的熟人。”
“熟人?”
唐小山好奇。
他在民国有熟人么?
难道,是他爷奶的小时候?不至于吧……
“就是张年年啊!”
提起张年年和自己的“忘我大义”,苏椰开始兴奋了,“上一回,我不是跟你提过,在民国遇到了一个‘年年’,跟飞奔的五花肉吧台旁挂着的照片里,跟你姐姐抱在一起的‘年年’,除了年龄对不上,几乎一模一样。这一回,我俩坦诚布公地聊了一路,发现啊,竟然就是同一个人!她在2018年,跟她的渣男前夫爬华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下去了。一觉醒来,人就在民国了……”
在意识到自己的音量不自觉升高了的时候,苏椰忙捂住了嘴巴,生怕扰到其他同学。
“?”
唐小山的脑子快速飞转,转出来一句,“穿越?”
“没错!”
苏椰重重地点头,继续有关张年年的话题,“她是魂穿过去的。就是说,附在了一个即将病死的躯体上。这样一来,两条生命都得到了拯救。据她说,她跟她宿主的灵魂占比是9:1,大概这样。”
唐小山听的有点晕。
甚至无法判断,这到底是无解的玄学,还是高深的科学。
他暂时能搞明白的是,失踪了五年的张年年,之所以没人发现她的下落,是因为穿越到了民国,不在这一个时空里了。
昨天,苏椰把她从民国带回来了。
那么……
他替姐姐问了句,“年年姐她……现在在哪里啊?”
“我也不知道。”
苏椰摊手,无奈地说,“我跟她,是一起上的返程的时空飞船。醒来以后,我就没再见过她了。问崔秘书,只得到一句,我们会再见面的。但具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崔秘书没有说。”
“我已经听糊涂了。”
唐小山建议,“要不,放学以后,咱俩去一趟‘飞奔的五花肉’?看看那里,有没有年年姐的消息,顺便吃一顿晚饭。”
苏椰:“好。”
两个人一拍即合。
正要眯一会儿,唐小山静了音的手机震了一下。
他点开一看,是肖垚那个家伙又不消停了,给他发来一条微信,叫他半个小时后,去一趟天台,并分派给他一个角色,叫他一会儿扮演一下。
还有一大段台词,也要背一下。
人家说,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肖垚偏偏不信这个邪,身体力行地打翻了这碗鸡汤,就是不喝!
每一次的兵行险着,都拉上唐小山一起。
唐小山也很无奈啊,语文课本上的古文、古诗、古词要背,历史课本上的重要历史事件时间、地点、意义要背,政治课本上的社会形态分类、什么是生产力要背,一天天地背不完。现在,还要格外地背什么劳什子的台词??
唉!交友不慎。
***
半个小时后,唐小山背完了台词,并在脑子里设计好了相关的动作,让自己到时候,尽量做到逼真。
他装作去洗手间,溜去了六楼的天台。
天台上,一个一头棕色卷发的女同学,一早等在那里了。
他认了出来,是个隔壁(8)班的团支书韦诗麟。
复州一中历来规定,学生们上课,必须穿校服,不要把心思浪费在打扮、攀比上,除了学习,不要有多余的心里。
然而,有心人总能有办法,突破明面上的规定。
韦诗麟便是高一新生里最有心的那一个——
只能穿校服是吧?好,我穿。
头发可不是校服的一部分,不在规定内。
再说了,全校有男有女,头发有长有短,有人天生头发浓密,有人不幸是个地中海,总不能统一地,叫所有人都剃成个秃子吧?
于是,每一天她都在头发上大做文章。
今天换个发夹,明天变个发色,后天烫个玉米须,大后天再卷个大波浪,没有一天是重复的,谁都敢说,高一(8)班的同学有福啊!
这么枯燥的高中生活里,多了这么一个妙人。
另有有心人,抓拍了她的发型,三不五时地上传到校贴吧。
张张都不重样,看得人眼花缭乱。
也有不少人,私底下议论——
“什么抓拍啊?明明是刻意地摆拍!有一回我都撞见了,她指挥着跟她要好的那个女生,在她路过湖畔假山,喊了句‘1、2、3来——’时,给她来了一张,所谓抓拍。”
“啧,我看她就是为了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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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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