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张胡子挠挠头,本想打哈哈过去,却发现寒九英依旧是那副阴沉的表情,正要说话解释些什么,嘴唇刚启,口水就呛进了咽喉。
“呵呵呵呵——”
紧接着,连绵不断的咳嗽声响起。
凌误雪看着张胡子呛红了的脸,立在他的身侧,一时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最后,经过几番思想的激烈斗争,她还是选择了帮忙。
当即她就和年细细一起敲了敲张胡子的背,让他不再那么难受。
张胡子缓和过来,已经是须臾后了。
当然,此时,旁观了这一切的寒九英的脸色更阴沉了。凌误雪咽了一口唾沫,决定还是该给他解释一下。
“张先生——”凌误雪话还没说完,就被快速窜到她身前的寒九英捏住了手。
“欸,九英你做什么——”凌误雪说着就笑了起来。
虽然她不明白寒九英要干嘛,但是凌误雪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寒九英的手紧紧地包裹住,十分的温暖。
让人不想离开。
“回家。”寒九英言简意赅地说,拉着凌误雪的手又紧了些,似乎是在害怕凌误雪躲开。
“好的。”凌误雪呆呆地说,被寒九英牵着手走了一路都没发觉,直到上了马车他们俩同时才反应过来。
他们之间还有昨天的一些矛盾还没有解决。
看着马车内的氛围太过于沉寂,凌误雪想率先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昨日……”
“是我的错!”寒九英抢着回答道,他昨日到今日闲暇时光都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今日上午也去凌氏绣球坊看了,那里的绣球也没能幸免。
因此,他也理解了周易染此人的难能可贵。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帮凌误雪抢救绣球,虽然结果不好。
还有他的自以为是,害着凌误雪被那么多百姓误解之后还要被他这个至亲的夫婿误解,她该会有多难受。
寒九英心痛地看着凌误雪,一双丹凤眼里突然闪起了若有若无的泪光,“希望你能原谅我。”
看着寒九英几乎心碎的目光,凌误雪不由得梗了梗脖子,不知怎得好意思看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那位老医者是谁啊?”
听到凌误雪的发问,寒九英久久不言,凌误雪甚至能感觉到寒九英把她的手又捏重了几分,她略微有些疼痛和僵麻。
于是她摇摇手,示意寒九英放松一点。
凌误雪没想到的是,寒九英感觉到凌误雪的动作,顿了一下,就直直把她的手放开了。
一下子,凌误雪的手掉出了温热的河床,坠入了冰冷空气的怀抱中。
有些空落落地是怎么回事。不行,她得让寒九英重新握住她的手。凌误雪心想,眼神这才撇向寒九英。
映入眼帘的寒九英头上豆大的几粒汗珠和他几经尝试开口却无话可说的嗫嚅的嘴唇。
凌误雪一下子明白了,寒九英应该是不想说这个话题,她头一次善解人意道,“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说。”
“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有事瞒着你。”
“你不要抱有那么大的压力。”
“误雪……”寒九英呆呆地看着凌误雪,只剩下了叫她名字的本能。他看出来了,凌误雪说这么多,是原谅他的意思。
他好开心。又能和凌误雪正常相处了。
“哎,我在呢。”凌误雪笑得灿烂了起来,这样一个因为隐瞒自己坐立不安心力交瘁的寒九英,加之又会承认错误和为自己的所行所为道歉,她又怎么舍得和他多多计较呢。
昨日之事就让他随风而逝吧。以后遇到同样的情况再和他讲清楚也不迟。况且,她有一种预感,寒九英此后,诸如此类之事应该不会再犯。
想着想着,凌误雪主动将手伸向了寒九英安蜷缩着的手掌。一经接触,凌误雪的手就像蛇的身躯一样在寒九英的手背上攀爬着。
须臾,凌误雪小小的却十分有力量的手就半包裹住了寒九英那张大手。
凌误雪注意到,寒九英的脸红了。她更加得意地一笑,又把他的手捏紧了几分。
似乎是觉得她逗弄寒九英的程度还不满意,她的几根手指还刻意从手背侧边穿过,回钩直直触碰到了他的手心。
湿湿的触感。原来寒九英也是会紧张的。凌误雪会心一笑,就这她湿润的掌心,摩挲了几下。
寒九英突然一抖,在凌误雪调笑的视线中,他彻底把头低了下去,“误雪,……”
凌误雪知道寒九英这是害羞了,害怕吓到寒九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只保持着牵手,转而看向窗外。
寒九英也跟着看向了窗外。二人一时无言。刚逃出洪水陷落的上林县坠入二人眼帘间。
如何度过这个多事之秋,他们想。
*
又至夜里。
上林县,雨虽不再连绵,洪水也已退去,但被冲掉的那些收成和居所如何能回来。
所以,就算在深深的夜色里,放眼上林,都可以看见无数百姓哭倒路边。
他们想要尽力去补救这次洪水带来的缺损,却徒劳无功,只能用嶙峋的手指捧上一批早已浸水发霉的稻子。
心里无可奈何至极之时,他们又想起了那些曾经承载着过去如今却被水冲刷得荡然无存的居所,只得把内心的郁结之痛埋于心里,和共同流离之人一起蜗居在山里的草木之中。
这一待,就是数天。
不过就算再难,百姓都要坚持着生活下去。
县衙书房的灯火已经连续燃了几天了,各路上林官员都在为当地出谋划策。
县衙内院,绿绮院。
从绿绮院窗户看过去,可以清楚见到一名正专注做绣球的女子专注的脸庞。她的身旁,灯火燃得正盛。
也许是累极了,她伸手抹了一下鬓角的汗珠。放下了手中的活路,大大地喘了一口气。
这人正是凌误雪。她在前些日子就和寒九英商讨过了,对于有关百姓之事,她能做到的只有白日去施粥。
至于她的绣球,只能晚上再做了。所以,在做绣球的时候,她感觉到的不是同以往一样的轻松闲适的氛围,而是难以言喻的疲惫。
“夫人,那位老医者又要来见你。他说他是京城来的县令的旧友,有一些事情要同夫人你商量。”
本来被凌误雪派去关照年细细母亲的柳月折返了回来,并带来了话。
凌误雪停住了手中正准备拿起绣球的动作,将它端正地放在一边,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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