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齐声高呼,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震得屋顶的琉璃瓦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张柄任忙不迭地跪下,额头紧贴冰凉的地砖,泣不成声。
锦衣卫:“……”
这人怎么还有两副面孔?
太后穿着一身素衣,手里串着佛珠,头上一丝白发都没有,面容也如年轻少妇一般,透着一丝诡异。
张柄任悄悄偷看一眼,心道太后娘娘果真是驻颜有术,隐约比出京前更年轻更漂亮。
太后居高临下睨了睨张柄任,嗤笑一声。
“你一个朝府大臣来我这个老婆子面前哭什么?”
张柄任听了她的话哭得更大声了,“太后娘娘,您不知道太子殿下回东宫了。”
“什么?”
太后手中的佛珠如流水般滑落,颗颗晶莹,在青石板上弹跳出清脆嘈杂的声响。
她双眼瞪大,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那张保养得极好的面容上,此刻却布满了粗糙的纹路。
她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来人,嘴唇张了张,却半天才挤出两个字。
“当真?”
张柄任抬起头,用力道:“圣上今天下的旨,这会人已经在东宫了。”
太后踉跄了几步,满目不信,“为何?”
张柄任哭得更大声,几乎嚎啕道:“宫里传来消息,说太子殿下认了新封的元贵妃为母亲。”
“什么?元贵妃?宫里的册封贵妃需得太后娘娘首肯,此事非同小可!”
站在太后身边的贤妃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山路的大阶梯上一片寂静,橘色的夕阳西下,映照出贤妃额头细密的汗珠。
张柄任再次低头,声音颤抖,“千真万确,陛下亲封的,元姜家之女,姜莲,已被册封为贵妃,此刻正在大庆殿接受册封之礼。"
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猛地站起身,袖袍一挥,将手上剩余的佛珠重重摔下地,琉璃珠四溅,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大殿内的宫人们纷纷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母后,这可如何是好?那渊儿可怎么办?”贤妃抓着太后的手,神色焦急。
太后用力拂下贤妃的手,“急什么?我就不信皇帝不来迎哀家!”
她瞬间敛了神色,光如刀,扫过众人。
“哀家与皇帝是亲母子,他会来的,你们都给哀家等着!”
四周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宫女和太监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霉头。
太后站在台阶最上方,身姿挺拔,虽然已年过五十,但她的威严和气势不减当年,她的目光透过重重阻隔,看向远方的宫殿,掩下狠辣与不甘。
“太后娘娘,那奴才?”张柄任叩头求道。
太后嗤笑一声道:“一个毛头小子看把你急的。”
张柄任脸上急得汗哗啦啦地冒,“太后娘娘您不知道,太子殿下自幼就看臣不爽,再加上他攀上了姜钰山的女儿,咱们偷换粮草的事恐会暴露。”
贤妃疑惑道:“姜莲?她不是体弱起不来身吗?本宫听说她被张美人害**。”
提到张美人,张柄任泣不成声道:“美人……美人前几日因病暴毙了,就连圣上新纳的玉美人也大病不起。”
“什么?那姜莲岂不成了祸国的妖妃?”贤妃怯怯看着太后,希望她能赶快回去,惩治那**。
太后嗤笑道:“你那点心思别在哀家面前卖弄,都给哀家安安静静等皇帝来迎。”
说罢,她大袖一挥带着自己宫里的人走了。
徒留贤妃与一众看门的锦衣卫。
贤妃四下视线转了转,最后看一眼锦衣卫头领吴和安。
对方会意带人走远了些。
贤妃才道:“那女人很得宠?会危害到二皇子的地位?”
张柄任眼珠一转道:“不瞒贤妃娘娘,如今宫里这位赐号‘元’大封册礼,已是位同副后,再和东宫的太子联手,那位置岂不是唾手可得?您可得好好劝劝太后娘娘,再不回宫怕是悔之晚矣!”
贤妃大惊失色,提着裙摆追太后去了。
张柄任望着贤妃远去的背影,脸色很难看,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要被舍弃。
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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