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拔步床内发出一声尖叫,谢寻安陡然惊醒了。
他阴狠盯着床帐,似乎要透过那层薄薄的纱帐穿透什么。
月光从窗棂间斜斜洒下,照亮了他紧绷的脸颊和紧握的拳头。床帐内,一阵轻微的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挣扎。
突然,床帐被猛地掀开,皇帝泛着金光的灵魂恍然而出,掠过谢寻安,进了体内。
谢寻安捏着拳头嘎嘎响。
“他的魂体为什么是金色的!”
姜莲拍拍他的肩道:“你认为他为什么是皇帝?”
谢寻安闻言,脸更黑了。
姜莲看着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安慰两句,正想说话。
倏地,帐幔里又出来一个鬼,他脸色煞白,双眼空洞,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色鬼异常狼狈,衣衫不整,他一步步踉跄着走出,手指颤抖地指着姜莲,声音微弱却带着无法言说的恐惧:“她……她太变态了……”
姜莲眉梢微动,“你说谁?”
色鬼跨下身,道:“我说他太变态了,我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
姜莲悠悠道:“果然交给你是最正确的。”
色鬼脸更白了,拖着身体强行告别了姜莲。
姜莲一转身,忽然看见谢寻安提着一把刀,而皇帝眼睫微微颤动。
谢寻安她肯定劝不住,皇帝肯定杀不死。
姜莲瞥见手边有一个花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狠狠砸到皇帝的脑袋。
“砰——”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瓷瓶从光滑的榻上滑落,残骸散落一地。
谢寻安被这突如其来的碎裂声震得微微颤动,碎片落地的声音清脆而刺耳中清醒了几分。
姜莲乘机拿下他手里的刀。
“你着急什么,你又砍不死他。”
谢寻安眼神空荡荡的,他问:“为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只要一刀就能结果了他。”
姜莲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其实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阎君虽然没有明说,起码也会祸及己身。如果你想这样做也不是不可以,起码要找到你母亲的魂在哪里?”
谢寻安握在一起的手缓缓松开了。
姜莲趁热打铁道:“祸及己身是最不明智的,你起码要让你母亲真正的解脱。”
“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她?谢寻安的声音沙哑而绝望,双眼中充满了红丝,紧握姜莲手腕的手力量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姜莲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心。
“只有一个办法,”她深吸一口气,“他,他亲自告诉你。”
谢寻安更乱了,无意间又加重了手力。
姜莲疼得直冒汗,心一狠,抬脚踹向谢寻安的小腹。
谢寻安立刻松了手,捂着肚子委屈巴巴望着姜莲。
“你自己看。”姜莲伸出手,只见手腕处红处红痕交错,犹如细密的藤蔓缠绕。
谢寻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愕和懊悔,紧皱眉头,被自己的过失深深刺痛,他轻轻捧起姜莲的手腕,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挤出的忏悔。
姜莲凝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抽回手,淡淡道:“没关系,只是小伤而已。”
谢寻安瞥向满头是血的皇帝,过了半晌他才道:“我去收拾收拾,不然没法善后。”
说完,他缓缓走了过去,把榻上的碎片一起扫了,装在外衣里。
他正要去擦皇帝头上的血,姜莲先一步提着皇帝重重磕在柱子上,沉闷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谢寻安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
像鼓点一样在胸腔里回荡。
她在为自己出气,她在保护自己。
姜莲把人随手一扔,拍拍手道:“喝酒多了,撞柱子很正常,反正又死不了。”
果然,没过一会,皇帝头上的血止住了,乌黑的伤口正慢慢好转。
谢寻安观察了一会,道:“这不正常,伤口怎么会突然好转。”
姜莲道:“不正常才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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