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寻安看向四周,太医们围在一边讨论着姜莲的病情。
张院使身边站着一个透明的魂魄。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没有任何人发现。
谢寻安紧抿着嘴,看着阎王突然有些眼热。
他是不是可以见到他的母亲?
“大哥哥,我要吃糖?”姣姣拉住谢寻安的衣角。
稚嫩的声音让皇帝烦躁地转过头,看着这个与姜莲有些几分相似惨状的孩子。
也只是个孩子罢了。
“说说怎么回事?”皇帝自带的威严与戾气,吓得姣姣双眼噙着泪珠眼呆呆仰望着他。
皇帝不耐烦道:“太子,快让他说话。”
谢寻安:“……”
他一点也不想为狗皇帝分忧。
姜莲忽然飘过来,伸手去拽皇帝龙袍上的眼珠。
谢寻安吓了一跳,连忙道:“父皇,儿臣已经把她哄好了。”
姣姣嘴里塞了一颗糖,脸颊鼓鼓的,说话不甚清晰。
拼拼凑凑,大致都清晰了。
李姣姣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姑娘,有父母的疼爱。
一年前,那场大战,大越死伤无数,李姣姣的父亲临行前保证会带给她大越最好吃的东西回来。
时光荏苒,战争的硝烟渐渐散去,但父亲的身影却始终未归。
这也就罢了,孤儿寡母也许能活下去。
有一天,一队官兵如狼似虎地闯入了李姣姣的家中。
官兵粗鲁地推开她,目光在屋内四处搜寻,她们不敢反抗。
房屋财物顷刻间毁于一旦。
“他们要带走我和阿娘,阿娘拼命护着我跑,让我去找阿爹。”
李姣姣说到这里,眼睛里迷雾突更加深暗。
她哭道:“我知道爹爹**,阿娘是骗我的,等我跑远了,我才反应过来,跑回家去看,阿娘已经倒在血泊中……”
李姣姣的话语突然中断,眼中的迷雾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晶莹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泪水混落。
她紧紧咬着下唇,防止自己哭出声来,颤抖声音说:“那天,血被挂在天边,全部被染红了……我记得阿娘的笑容,她说要给我做新衣服。
只记得阿娘说让我跑,我又开始跑,跑得越远,心跳得越快,等我终于又想起阿娘时,转身往回跑,已经看不到家的方向了。我只记得那条熟悉的小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竹林,叶子叶沙沙的像那些人拿着追我,我害怕又开始跑……”
李姣姣呆在那里,双眼空洞无神,似在想当初她不跑会怎么样。
皇帝以手撑额,看不出什么神情,语气却不耐道:“既然跑了,为何又回来,童谣是谁教你的。”
姜莲心道,果然如此,皇帝就是如此绝情绝爱。
她虽然也对世间失望不已,心中却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哀愁。
李姣姣被皇帝凌厉的气场吓着,躲在谢寻安的身后。
“姣姣,如实向圣上说,你阿爹会保护你的。”
李姣姣才从谢寻安身后探出双如小鹿般的眼睛。
“我不知道,在黑漆漆的夜里,突然出现个老人家,他让我唱的,他说这样就能等到爹爹回来。”
皇帝大声地问:“看清楚是谁?”
小姑娘摇摇头。
一问三不知,皇帝肉眼可见的烦躁。
谢寻安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倏地,皇帝眼神冷而锐利,像是寒冬里的北风,直刺人心。
“太子?”皇帝忽而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辣,“你觉得,这幕后之人会是谁?”
谢寻安微微一愣,随即轻轻摇头,很快恢复以往的模样,道:“陛下,朝中局势复杂,人心难测。此事背后之人,或许深藏不露,或许就在藏在身边。但无论如何,儿臣相信,陛下明察秋毫,定能揭开后背之人的。”
父子之间,汹涌澎湃。
皇帝仗着位高权重,一手将茶杯捏得粉碎,茶水四溅,他厉声喝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朕是你的父亲,你怎能如此敷衍了事!”
姜莲正看得起劲,忽然背后升起一股吸力。
“啊,阎君你不讲武德。”
阎王满意收挥手,手在半空中轻轻一捏。
姜莲嘤咛一声,从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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