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听闻她提起师父,眼波一转:“小师太,主持她没有教过你什么吗?”
“医术啊。”斯有欢似是没有回神,眼睛仍直直地盯着前方。
“我是说,她在时没有交代过你以后该怎么办?比如说,她要是不在了,你该做些什么。”
斯有欢涣散的眼神渐渐汇聚,她奇怪地问:“师父怎么会交代这些,她要传衣钵,也是传给大师姐,怎么会传给我?说起来,这医术也是我自己求着师父教的。可我还没学完,她……”斯有欢终于想起来自己什么没问,“陆姐姐,我这几次下山也没碰到周婶,你可有帮忙打听那几个劫匪如何判决了?”
“说是秋后问斩,这也没几天了。你有什么打算?”
斯有欢道:“我想带着师父和师姐的牌位去刑场,以慰她们的在天之灵。”
陆氏仔细瞧她,见她神色认真,笑了笑:“好。对了,那两人你打算怎么办?”
说到那两条白眼狼,斯有欢一摊手,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第二日,陆氏下山后,无能为力的斯有欢对着元禾道:“怎么就不能说话了?”又看陆为安,“你拉肚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为安才要说话,肚子一阵剧痛,他佝偻着身子就奔了出去。元禾还有耐心地留在原地,指着自己的嗓子,又做了个喝药的动作。
斯有欢满脸无辜:“喝水啊?自己去倒。”
元禾闭着眼睛平复了下情绪,再睁开眼又是恳切的神态。他伸出手,做了个诊脉的动作。斯有欢恍然大悟,终于如元禾所愿,装模作样地为他把脉,片刻后道:“没什么,邪风侵体,过两日就好。”
元禾当然不信她说的风邪侵体,又抱拳躬身作告饶姿态,斯有欢抬着头瞧他,忽然轻笑出声:“莫非我在你俩眼里是个傻子?”
元禾一怔,从茅厕里爬出来的陆为安脚步停在了后院门口。斯有欢却不再说话,背着手,老神在在地往前院走。元禾知道自己昨日的打算被斯有欢瞧出来了,这是在敲打自己。陆为安当然也明白自己暴露了,只是他捂着肚子有些愤懑,凭什么不是元禾拉肚子!
斯有欢在正殿给菩萨上完香,穆达就到了。他客气地给斯有欢鞠躬:“喉咙疼了几日,身上昏昏沉沉总不得劲,麻烦小师太给看看。”
斯有欢将人往后院领:“不麻烦,你诊金带了吧?”
“带了带了。”穆达连忙回道,“只是,你也知道我是流民,不过靠着打猎换了点钱,不是太多,不知道够不够。”
他是关外人,身形虽然单薄却颀长,因此并看不到低着头的斯有欢嘴角划过一个嘲讽的笑容。
“去那坐吧。”斯有欢将人带到院子,一指银杏树下的桌子。
元禾正坐在那发呆,见人来便站了起来。穆达朝着他躬了躬身,在另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斯有欢在穆达对面坐下来,不同于方才的装模作样,很是认真地为穆达把了脉,她似乎是有点困惑,对着穆达道:“张嘴我看看。来,说‘啊’。”
仔细看过穆达的喉咙,斯有欢道:“喉咙没事,脉象也正常,瞧不出你哪里不对。”
穆达的手在自己的喉咙上摩梭了几下,也露出困惑的神情:“可我喉咙疼了有几日了,最近要准备忙秋收了,使不出力,总怕耽误干活。小师太,你看这……”
斯有欢又示意他将手给自己,一盏茶的时间后,她疑惑道:“你虽然清瘦,但底子好,脉象来看也一切正常,许是最近太劳累了。这样,我给你开个温补的方子,补一补气。这两日你注意休息,午时温度高,你注意不要中暑。你在这里且等一等我。”
说罢,就去柴房药柜拿药。
穆达眼睛紧盯着柴房的门,头略略偏向元禾,用极轻的声音:“长生天将永远庇佑他的子民。”
元禾应该回一句“子民也终究会回到长生天的怀抱”,可惜他现在是个哑巴,回不了话。只能无奈地指指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
穆达皱起眉头:“怎么了?”
“哟,谈什么呢?”陆为安此时冒头,他尽量摆出个云淡风轻的姿态,尽管拉得已经双腿发软。
穆达反应极快,他一副方才只是闲聊的模样:“他是哑巴,不会说话?”
陆为安坏笑:“他啊,坏心眼太多了,报应。”
慕达哑然,三人气氛诡异,此时斯有欢已经拿着两个小纸包走来:“药好了,都是下火清热的。一包药煎服两次,吃两天,两天后若是还不舒服,你再来找我。”
元禾没料到斯有欢动作这么快,略皱了皱眉,陆为安嗤笑一声,穆达镇定自若地接过药包:“多谢小师太,有你诊治过,我便放心了。”
斯有欢对几人的暗潮汹涌毫无察觉,自顾算账:“诊金十文,一副药十文,你一共给三十文。”
穆达从随身的钱袋里数了三十个铜钱,感激涕零地递给斯有欢,还躬身行了礼,这才走了。陆为安等人离开,立刻弯腰抱着肚子:“解药呢?”
斯有欢只当听不懂,自顾去厨房倒水。陆为安咬着牙跟上去:“臭尼姑,把药交出来!”
斯有欢端着水碗,顺势在厨房的门槛上坐下,海灌了一口后,仰头问陆为安:“你的病还治吗?”
陆为安天未亮就开始跑厕所,此刻脑仁都快拉没了,反应速度自然慢上很多:“什么病?你才有病!”
斯有欢好整以暇地瞄他□□,陆为安惊觉自己被个尼姑调戏了,才要破口大骂,肠胃又是一阵猛烈地蠕动,他一字未说,转身夹着尾巴用飞的去了茅房。
斯有欢挑眉看着陆为安狼狈消失的背影,斯有欢挑眉看着陆为安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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