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人眉眼生得还怪好看呢,只是脸上有一个偌大的粉红巴掌印......她盯着那张脸愣神时,人已经悄悄睁开了眼。
她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撑住手臂拉开了距离:“你、你怎么在这儿啊?”
“将军姐姐,你问我?”沈砚还没睡醒便被吟潇的大呼小喝吓了一跳,抛出个委屈巴巴的眼神。
吟潇这才想起来身在何处,缓缓低头去瞧,只见她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沈砚身上,手也正抓着他的......胸。
他衣服何时敞开的?
他们该不会就这样睡了一夜吧?
“你轻薄我?”吟潇试探着问。
沈砚叹了一声,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姐姐,咱俩谁轻薄谁啊?”
她看着对面人被扒开的衣服,和自己身上完整的长袍,讪讪挪开了手,从他身上爬起来,瞬时感觉天旋地转,脑袋飘飘然仿佛不在脖子上。
“哎!”沈砚吃痛,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坏了坏了......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昨夜她女扮男装混进揽月坊,并没有问出惊鸾任何线索,便被这个小蠢货给阻止了。
量这个小子也不敢趁她之危对她做什么,她摸摸身上,衣服还在腰带也在,并没有哪里不对劲。
两个人坐在榻上,谁也不曾看着谁。
她忽然回头问:“那个姑娘呢?”
“姐姐为何不先问问我有没有事......”沈砚摸着自己还未消肿的脸颊。
吟潇抬手比划了一下,貌似确是她的掌印,却是想不起来昨夜是为何才打的他,不过一定是有原因的,她才不会随便动手打人。
只是她心里仍有疑惑,为何惊鸾身上会有相府的标记,为何会在揽月坊同时碰见二人。
她看着沈砚的眼睛冷了下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不瞒姐姐说......我跟那位姑娘的确相识,她的确也是相府的人。不过这件事应当很快便会结案,你不必再查了。”
“为何?”吟潇问,难道是因为牵扯到了相府?
沈砚悠悠起身,去四方桌前倒了一杯水:“因荣王的性子,方丈被杀他定会极力掩盖,凶手自当是双手奉上,所以不必查了。”
吟潇低眉思索,似乎明白过来,方丈是相府的人杀的,而方丈室内撒下的珠子,却是沈砚做的。他是想告诉她,除了顾允承,相府才是谢家案子幕后最大的操纵者。
“沈砚,”吟潇起身,慢慢靠近他,“你是敌是友?”
“是敌,亦是友。”
他将茶杯递到吟潇嘴边:“给,醒酒汤。”
吟潇闻着这甜腻气味便头痛,却还是憋着气喝了下去,一顿挣扎之后,胸口果然轻松许多。
她忽然想到什么,放下茶杯叉起腰问:“若想引我知道真相,只需一个惊鸾便可,你出现在此岂非更加撇不清关系?”
沈砚挠挠头,似乎有些心虚:“我义父近日在为我物色朝中大臣的千金,想要我早日娶亲,我不愿意,一气之下便来了揽月坊。”
吟潇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戏谑道:“所以你就想来这里败坏名声?”
“还是姐姐懂我。”
吟潇白了他一眼,转身便想离开此地。
沈砚撤身追上去,拉住吟潇的手臂便揽进怀里。
“姐姐昨夜轻薄了我,难道想一走了之么?”沈砚悄悄贴在吟潇耳边道。
吟潇耳尖痒痒的,忙推开他的肩膀:“哪儿来的诳语?可有证据?”
沈砚听了,“唰”一下撩起了自己的袖摆,上臂两排牙印赫然在目。
吟潇唏嘘,这是她咬的?
“我本是想来喝花酒的,谁知姐姐闯了进来,现在坊间市井定在传我有断袖之癖,姐姐,可要对我负责呀。”
吟潇漫不经心调侃着:“这不正如你所想,我可是帮了你大忙,现在没有姑娘敢嫁你了。”
沈砚点点头,目送着吟潇打开房门。
“听说你从荣王府搬出来了,可是对他彻底心灰意冷了?”他忽然说道。
吟潇释然一笑,转身道:“我曲吟潇岂能这么容易就为情所困?”
沈砚也笑着,目光温柔如水,如一丝流淌在心间的暖流。
繁华的十字街上——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个沈公子居然是......是个断袖......”
“哪能啊?他昨日不是刚带走一个花儿一样的姑娘吗?”
“那是二人闹了别扭,赌气呢!揽月坊都传遍了......”
“这不就是那个玉面小生吗——”
微风轻轻拂过她的眉梢,顶着周围百姓投来的目光,吟潇听了一路的闲话,心里却不知为何,竟有些窃喜。
刚回到成衣铺,便看见孟雪眠在一旁一边念着账本,一边训话,秦让正手忙脚乱地倒弄着算盘。
“将军回来了?”秦让注意到她,放下手中的算盘,“我方才在衙门口听说此案已结,是将军抓到凶手了?”
吟潇轻哼:“当然了,将军我厉害吧。”
“我就知道吟潇可以,”孟雪眠快步走来,眼神亮晶晶的盯着她,“怎么满身酒气,脸上还挂彩了?”
秦让倒了杯茶递给她,不怀好意道:“将军昨夜该不会......醉倒温柔乡了吧?”
“怎么可能,这是我昨天抓凶手,不小心擦伤的,哎——你们在干什么呢?”她内心慌乱不堪,表面上却波澜不惊地转移话题。
孟雪眠自豪道:“我在教他帮我管账,过两日我不在,可就要托付给他了。”
吟潇有些吃惊,忙问:“你要走?走去哪儿?”
“吟潇,我有个不情之请......”孟雪眠瘪瘪嘴,艰难开口,“我想让你......做我几日的‘假情郎’。”
吟潇差点呛了一口水。
她难为情道:“是这样......我母亲早逝,父亲又娶了续弦,也就是我如今的继母,自上次我在荣王府出事,为了不牵连爹爹官途,非要把我许配给她母家的远方侄子,爹爹不懂内宅事,又生怕荣王再对我不利,便答应让两人相看一番再定夺,可母亲却想要在中秋宴前定下亲来,喜上加喜。”
她越说越心急:“她那远方侄子科举几考几不中,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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