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传宗一开始还各种叫嚣,到后来就变成求饶,到最后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林白的拳头不停落在身上。
直到此刻,小时候被林白隔三岔五教训的记忆重新浮现,心里终于生出一丝被打的恐惧。
这时才有人上前问余丽道:“林大山家的,这是怎么了?这两兄弟怎么好好的在路上打起来了。”
虽然是林白单方面吊打林传宗,旁人还是换了种体面的问法。
此处距离牛的位置有一段距离,路人又是后来的,并没有看到林传宗拿石头砸牛车,让牛车发狂的经过。
余丽眼珠子转了转,说道:“传宗走不动路,想让他哥哥的牛车捎带一程,他哥哥不肯,就打起来了。”
这话说的是事实,一点毛病没有,只是省去了中间最主要的砸车环节而已。
本来是林传宗的错,被余丽这么一说,就成了林白无故找后母的继弟的麻烦。
特别是有些上了年纪的,更觉得看不惯林白这种行为,当即说道:
“不带就不带吧,怎么还打人呢?”
“这也不太像话了,就算是后母,那也是长辈。”
余丽一脸受伤道:“我知道林白这孩子一直对我有意见,可我没想到,他连传宗也容不下,那可是他亲弟弟。”
林传宗缓过一口气来,叫道:“
娘,救命啊,痛死我了……”
林白冷冷一笑:“我打他是为他好,就因为他是我弟弟我才打他,别人我还不打呢。”
余丽愕然:“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林传宗脸色变了又变:“你别打我,我,我不要你这样的哥哥!”
林白凶名太甚,他没开口,路人尚敢说几句闲话,他这一开口,想到他那克人的本事,边上的人哪敢再说什么,脚下都偷偷往后退。
所以余丽想让人帮忙声讨几句都办不到。
林白冷声道:“林传宗连牛都砸,现在不打他,难道要等他以后去坐班房的时候才来教训?那个时候就晚了。”
她儿子以后是要读书做人上人的,怎么会去坐班房?
这个林白,就是看不得传宗好!
余丽愤怒道:“林白,有你这么诅咒你弟弟的吗?”
钱大叔走过来对林白道:“牛没事,但是牛车的车架裂了,需要修补,不然不能用。还有车上的木箱,也撞裂了两个。”
林白问道:“去修车架需要多少钱?”
钱大叔有些为难道:“这车架裂得很厉害,整辆车几乎都报废,修起来十分麻烦,说不定比买一辆新车的钱更贵。”
碰到这种事也是倒霉,他也怕林白说他故意讹钱,可车子冲下水沟的时候砸得厉害,他也没办法。
好在林白并没有觉得他在讹人,而是继续问道:“那买一辆新车需要多少钱?”
钱大叔道:“车子有大有小,还有材料不同,价钱都不一样,像我用的这种车子,虽然大但材料一般,只要五两银子。”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压低,边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余丽听到五两银子的时候脸都白了,拉起林传宗就想走。
林白怎么会这么简单就让他们走掉,拦住两人道:“等一下,把银子赔了再走。”
余丽故作不知道:“赔什么银子?林白,你把你弟弟打成这样,我没让你带传宗去看大夫就算好了,你还敢朝我要银子?”
林白道:“钱大叔的牛车被林传宗砸坏了,要五两银子才够赔。”
林传宗叫起来:“我不赔,你胡说,车子才不是我砸坏的,是他自己冲进水沟里撞坏的。”
余丽一听,立即道:“对,我们凭什么赔银子?那车子可不是我们传宗砸坏的,分明是是他自己不会赶车,掉进水沟里撞坏的。”
“不信叫大家伙看看,那车架上的裂口可砸不出来。林白,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一起来讹自己亲弟弟的钱。”
钱大叔脸色十分难看,没想到林白还有如此无耻的家人,明明是那个小胖子砸了自己的牛,害得
牛车翻到水沟里,还反说自己讹钱。
钱大叔忍无可忍,说道:“你们不想赔车子的钱是吧……”
余丽打断他的话,倨傲道:“什么叫我们不想赔车子的钱?车子是你自己撞坏的,这钱本来就不该我们来赔,你就是想讹银子。”
钱大叔冷笑:“车子的钱我不要了,我现在就去衙门举报你们无故伤牛,牛身上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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