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达班的路不好走,沈星知道他躲不过但拓的毒打和猜叔的刀。
可当他跪在地上,仰头对上男人愤怒的双眼时,却不是感觉害怕。
他已经多久没见过但拓向他露出如此凶狠的眼神了?
记忆中的拳头落下,沈星被打倒在地,身上的痛意一遍遍提醒他,这一切不是梦。
恍惚间,沈星看见了一条狼牙似的吊坠在他眼前摇晃。他鬼使神差地一把抓住,惯性坠着项链,竟把男人拉得弯了腰。
但拓被拽得一愣,手上捶打的动作停了下来,项链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离得近了,他才发现这个中国人真是白得晃眼睛。
白得让他这个勃磨人感到极其陌生。
沈星大口喘着粗气,他不知道但拓为什么突然停下了动作,但他得把握机会,在猜叔带着昂吞出现之前,得尽快对但拓说些什么,来为自己辩解。
沈星用着两个人才能听见的气音说:“不是我,我还帮他止血了,是昂……”
话没说完,一句轻飘飘的“但拓”便在俩人身后响起。
沈星自然认得这是猜叔的声音。
再次面对猜叔,沈星仍不免对其心有余悸,猜叔心思缜密,城府极深,真心假意参半,谁也看不清真实的他。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都清楚你的清白。
此刻,沈星已无从辩驳,猜叔不会让他说话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而他死死拽着猜叔的袖口,在晕倒前的最后一秒,深深看了一眼发愣的但拓。
他知道但拓一定会来追夫河捞他,可这次他希望但拓来得快些。
但拓不傻,不论是中国人的反应,还是猜叔与昂吞怪异的对峙,都透露着整件事的蹊跷,他按耐不住心中疑惑,丢下一句:“猜叔,我去看看我妈”,就匆忙离去了。
从最开始的走,到逐渐加快步伐,但拓越跑越快。
但拓回想起中国人小声对他说的话,
“不是我,我还帮他止血了,是昂……”
随即他又想起在医院时,医生对他说的话,
“病人腰部中弹,腰椎受损,但好在处理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下半身可能……”
俩者重叠在一起,但拓已经大致确定不是中国人害的貌巴了。可他还得把中国人救上来,问清事情原委。
三边坡正值旱季,哪怕是夜晚,风里也带着火气,但拓跑得快,火气便烧满他全身,可他却觉得手背最烫,尤其是突出的指骨,像是有蚂蚁在啃咬。
那里附着着中国人的鲜血,他擦了一路都没擦干净。
终于,波光粼粼的河水近在眼前,他“噗通”一声跳了进去,身上的灼热被浇灭,他游向黑袋子,解开绳子,将中国人带上了岸。
但拓扒开袋子,中国人惨白的脸就露了出来,他一下子慌了神,赶紧拍了拍,见人没醒,他又双手去摁压胸口,这一摁,倒把中国人摁醒了。
看着中国人抖动着身子将胃里的水往外呕,但拓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中国人命还真大。
不过,中国人醒来后,竟然意外的冷静,仿佛知道他的疑惑般,断断续续地将真相说给他听,但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更感不安。
不对,有哪里不对。
自己那样对待中国人,中国人不该是这样的反应,不论是咒骂,或是愤恨,总之不该是这样的平静。
但拓消化完中国人的话,知道了自己的仇人是昂吞,他看着再一次昏过去的中国人,犹豫再三,还是脱下外套将中国人流血的刀口缠住,就当是还了人情。
走在回达班的路上,但拓偶然望了眼夜空,竟发现天上的星星是那样的亮,万里无云,群星闪耀,本是个好兆头。
但拓又下意识摸了摸指骨,不免想到了中国人的名字——沈星。
这般诗意美好的名字在三边坡可算是个异类,他将这两个字在唇齿间嚼了又嚼,竟硬生生品出一丝熟悉感来。
但拓皱眉,感到不解。
可真是……奇怪呢。
*
在但拓和昂吞先后离去后,猜叔又在壶里注入了些山泉水,重新给自己沏了杯茶,端起茶杯正要喝时,目光却被袖口刺眼的红吸引了。
猜叔皱眉,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烦躁了。好好的一件衣服就这么被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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