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奶粉麦乳精,黄桂芬会舍得买那些好东西?
想不通,又不能问秦家人,那就都收着吧,反正以后都是她的。
秦安宁把秦家的东西都堆在院子角落里。
本来打算都扔掉的,想想现在什么都缺,以后下乡说不定会有用,就暂时留着了。
这边秦安宁美滋滋的数着钱,可不知道医院里那一家子正商量着怎么对付她呢。
“爸,那个死疯子后天的车就走了,不收拾她我咽不下这口气?”
秦卫国肋骨折了三根,这会说话都疼。
咬牙切齿的发着狠,说出来的声音就跟蚊子嗡嗡似的。
秦勇也不好受,他左胳膊骨折了,肋骨骨裂,听了儿子的话,眼里闪过狠厉。
“就是,那个死疯子对我都敢动手,我看她是皮子紧了,欠收拾。”秦老太吊着一只腿,面色愤愤。
秦勇看了眼病房门口,压低了声音,“当初那人给钱,就是让咱们折磨秦安宁。
现在我有个办法,能出口气,还能在拿到一笔钱。”
秦老太掀起眼皮,小眼睛直放光,“老二,什么办法?”
“我认识一个人,四十多岁了,就想找个好看的媳妇。
就秦安宁那张狐狸精一样的脸,准能卖个好价钱。
反正已经给她报名下乡了,要是在火车上出了点什么事,可跟咱们没关系。”
他没说的是,那人不但长得凶神恶煞,还酗酒**,已经打**三个媳妇。
秦安宁落在他手里,绝对好不了。
“这个好,老二你明天就去联系。”秦老太一拍巴掌,高兴的笑出声。
“爸,那我工作怎么办?”秦卫国可不想下乡。
现在岗位紧张,有钱都买不到。
“没事,秦安宁肯定得下乡,那工作是咱们秦家的,等她走了,厂里也不敢不给咱们。”
黄桂芬伤的算轻的,只是胳膊骨裂。
此刻缩在病床一角,小声问,“就秦安宁那个疯子,人家会要吗?”
早前她也不是没想过把秦安宁嫁出去,彩礼低点都行,可人家一听她是疯子都不同意。
“哼,老马就想找个年轻漂亮的,疯不疯的,老马杀猪的,不会怕打不过她。”
背对着他们的秦如月,眼皮动了动。
秦安宁就要被卖给老男人了,活该。
秦安宁不知道秦家人的算计,趁着夜色,她回到了他们一家三口在京市的住房。
这里是一个单独院子的三间房,也不知道爸爸牺牲前怎么安排的。
这个房子居然没人住,也没被霸占了。
屋里的摆设如记忆中一样,只是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妈妈就是在这里出事的,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心脏处也狠狠的痛了一下。
这个房子,他们回来探亲的时候会住,备有一些简单的用品,居然都还在。
她把屋里的东西都直接收进空间。
这场运动还有六七年才会结束,即使这房子一直不被霸占,可长时间不住,难免遭人惦记。
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有他们一家人的回忆,她要好好珍藏。
收完东西,她到厨房灶台边,拔下锅,开始往下挖。
大概一米多深的时候,露出一个箱子,直接收进空间,在把土地恢复原样。
恋恋不舍得又看了会空荡荡的屋子,秦安宁趁着月色回了家属院。
这里只剩下四面墙了,秦安宁就直接进了空间。
她的空间是一套小院,除了厨房和储藏间有保鲜功能外,就是一套普通的院子。
四周雾气茫茫的,像是一层屏障。
她试过很多办法都无法走出这层雾气,之后也就不再想了。
刚才挖出来的箱子安安稳稳的躺在卧室的桌子上。
里边是金灿灿的小黄鱼,足足五十根,这是姥爷家出事前留给妈妈的。
小黄鱼下边一层还有个用油纸包裹的东西,是那套小院的房照。
在自家的抽屉夹层里,找出了一个她名字的存折,连同房照,秦安宁都仔细收好。
房子现在没法买卖,有了这个,即使房子被占了,过几年也能收回来。
折腾了一晚上,她也累了,洗漱完就躺下睡觉。
再醒来是被饿醒的,也不知道几点了。
秦安宁去厨房拿了一份她之前存储的小笼包和粥,美美的吃了一顿。
然后出了空间,在院里其他人各色的目光中淡定的走了出去。
“安宁,这是去哪啊?”赵婶笑呵呵的,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高兴事,笑的鱼尾纹都深了几分。
“我去看看我爸妈。”
赵婶闻言,笑容一顿,眼中泛起怜悯,柔声叮嘱一句,“路上小心点啊。”
秦安宁点点头,走了。
郊外,秦振和程芝
兰的墓地,就是一个小坟包,这会周边长满了杂草。
当时秦家人就是随便找个地方埋得,看来这两年也从没来祭拜过。
秦安宁压着心中的怒气和酸涩,把周围的杂草都清理了,又去采了把野花放在墓前。
恭恭敬敬的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头,她抱着墓碑嚎啕大哭,“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心中的委屈,恨意,想念,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心里话。
“爸妈,我要下乡了,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找到姥姥姥爷他们的。”
一阵清风拂过,吹动墓前的野花,秦安宁笑了笑,心头一阵轻松。
程家人的消息秦安宁不敢随便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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