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蜚说完这一番刨心之言,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
“诶呀,你怎么这么倔呢!”任父被气的甩下锄头就想走"放着金贵少奶奶日子不做,想吃种地的苦,就吃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种出来什么花。"
任非柔看着任父走远的背影,丝毫不介意,拿起地上的锄头就招呼村民们继续开干。
当路过母亲身边时,任非柔停下了脚步“母亲,我刚刚那番话都是真心的,您以后每天晚上来我屋子里,我教您一份能糊口的手艺。”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任母对任非柔还有点不相信,任非柔从小长在她眼皮子底下,虽然是个聪明能干的孩子,但家里穷的连本书都给任非柔买过。任非柔从哪里能学到糊口的本事。
“一些兴趣爱好,学的不够深,勉强能看。”
任非柔这番话显然是自谦虚之词,她不但会的多还样样精通。
小时候任非柔就很喜欢传统的东西,开始先从简单的自学缠绒花,做手工艺品,后来发现传统文化这条路的商机,专门去搜罗即将失传的技艺,拜访传统手工艺人,等技术成熟自己开了工厂,赚了第一笔金。
后来又靠独到的眼光,几乎投资什么都赚钱,一桶金也翻了几亿倍。
等有钱有闲了,任非柔更加发展自己的各种爱好,请了专门的大师学国画,练书法,设计制造金银首饰,骑马射箭....
只有别人想不到的,没有任非柔不会的。
任非柔已做好了计划,哪怕是只教任母个简单的写字,也能让她给村里人代笔书信什么的,总不至于总靠着任父受气。
转眼便是几月后,任家村从未有过如此丰收。金黄的稻谷堆满了各家的粮仓,任非柔又主持修建了几个防水防潮又防鼠咬的大粮仓。
等农忙结束,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喝着村里粮食酿造的土酒,吃着美食,再有几个有才艺的村民唱唱跳跳随便闹闹。
任非柔坐在村长旁边,接受来来往往村民的感激。
“我们这村里能脱离忍饥挨饿的日子,多亏了非柔阿,我来敬你一杯。”
“非柔,你这梯田的想法太棒了,以前很多利用不上的土地都能种粮食了,灌溉也方便了许多。”
连最开始穿着一身破衣裳,瞧不起任非柔的黄赖子,如今也是换上了新衣裳,也凑到任非柔跟前来“任姑娘,我之前脑子犯浑,您别再以,我敬您一杯,给您道歉。”
任非柔拿起桌上清茶以茶代酒,大度的接受了黄赖子的道歉。
“好日子要靠双手自己博得,你以后阿,还得保持勤劳,才能不返贫。”
黄赖子连连点头应允“是是,姑娘教训的是,我肯定不再偷懒,好好干。”
“还有你也该为你那天的言行给天下女子道歉。”
“对不起,是我瞎了眼,这女子一点不比男人差。任姑娘这样聪明能干的还强过我这样泼皮无赖呢。”黄赖子是发自内心改变了想法,对任非柔的敬佩改变了他一直的错误观念。
说完话,黄赖子又举杯向任非柔致歉。
任非柔也爽快的拿起桌上茶杯与黄赖子碰杯后一口喝下。
这时三五个脸上擦胭脂擦的像猴屁股一样的小孩,走上搭建的戏台子上,唱唱跳跳的,又顽皮又可爱。
任非柔也随着大众一起笑的开心。
她望着身边吃饱饭,富起来的村民,她是满满成就感。
当然她也没忘记自己的计划,等卖了自己手头上的粮食,攒够钱去京城继续开她的非遗首饰店铺。
在任何时候,她都是不甘平凡的人,既然还回不去现实世界,那就先做个小说里的首富吧。
正当任非柔在心里规划事业线时,宴席入口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任非柔往向喧闹处,任非柔六叔叔家的二儿子任寻德,刚刚出去端新酒菜,正好撞见了什么人。
此刻手里还端着一碟炒肉“刘爷,我们这不是刚收完粮食,正庆祝着呢。欠您的粮食,我们明天就给您送过去。”
“呵,还有余粮搞庆祝,我看你们就是昧了我的粮。”这刘爷狠狠推了任寻德一把,一盘炒肉洒了任寻德一身,他是看也不看。
“来人,给我围起来。”
刘爷一招手,一群手持棍棒火把的家丁就把这小小宴席围了个水泄不通。
任寻德在旁边喊着不能围,不能围,是一点用没有,还被家丁撞到在地。
村长也注意到了这边情况,作势要起来。
任非柔见状贴心的扶起老村长向那刘爷走去。
“霍,能管事的人终于出来了,我看你们皮子就是贱,我不叫人把你们围了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呀。”
那人态度嚣张至极,任非柔皱起来眉头。
村长却依旧好言相对“刘爷,我们村子今年丰收,今年该给您交的80担粮食,和往年欠您的105担粮食一共185担粮食一定能给您交齐了。我这就叫人给您装好送过去。”
“谁说你们欠我185担粮食了,你们不是欠我1850担粮食吗?”刘爷向后一瞥,他身后的一个矮瘦男人就走上前拨弄算盘。
噼里啪啦一顿算,最后说“没错刘爷,任家村是欠您1850担。”
“听见了没,是1850担粮食,赶紧给我,我好回去睡大觉。给不了就把地留下,麻溜搬走。”
村长苦着脸“这,我们全村产量也不过900担,实在给您交不起呀,您给我们稍微留点吧,村里这么多张嘴还要吃饭呢。”
“交不起就滚。”刘爷态度嚣张,甚至还推了村长一把,幸亏任非柔扶着才没摔到。
任非柔将村长扶到一边去坐好,叫村长别管了,她来处理。
村长拉着她说这人是县里的大地主,手下养着好多家丁,堂叔是州府的官员,是他们这群平民百姓惹不起的,叫任非柔小心。
任非柔叫村长安心,她自有分寸。
任非柔走到刘爷跟前质问他“你说任家村欠你的粮食想你可有依据。”
刘爷轻蔑一瞥任非柔,而后眼睛向天上看去,十足十瞧不起的态度“我不跟你个女娃娃说话浪费时间,你叫你们村里能说上话的大人来。”
任非柔也不恼,正定自若地说道“村里最近是我在主持改革,除了村长没有比我更能说上话的了。”
“你就是任非柔?”刘爷一听是任非柔态度端正了许多。“我听说了你,是个鬼点子很多的丫头,让任家村粮食产量翻了几倍。”
“正是在下。”
“那你能说的上话,就快叫他们把粮食拿出来,要么把地给我,我房里七八房小妾还等着我回家呢。”
任非柔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任家村欠了你的粮食。”
刘爷拿出一张有着密密麻麻手印的借条“这上面可写了,我借你们三十担糠,你们年年还我村子里粮食产量的百分之七十,要是还不上,就年年加百分之二百的利息,还不起就要把地无偿送给老爷我。”
任非柔转头看向村长询问借条的真实性。
村长点了点头,确认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年旱灾,没收成,饿死不少人,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借了这笔高利贷。”
任非柔现在是明白了,她是遇见封建社会里的土地兼并了。
大地主兼并小农民的土地,将农民转化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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