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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街坊邻居们拿着铁锨,拿着镐头跟在曹满金的身后他们走到一片树林的空地面前曹满金把三丫放下,大家上前去,一言不发地在地上挖坑。
零下十多度二十度的天,地已经上了冻,挖坑就变得格外的艰难了起来。他们接力塞一样的挖林舒月看着这些人轮流好几次,挖出了一个一米多的坑。
孩子被曹满金亲手放进了坑里,然后一铁锨一铁锨的把土填回去孩子的脸渐渐地被盖住了。曹满金填不下去了她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谁也没有劝她。北方寒冷坝上这个地方,情况更是恶劣,往前数很多年,在场的大多数人家都是夭折过孩子的。那种感觉,她们感同身受有很多人,也跟着默默地流起了眼泪。
大风吹过把树叶吹得呼呼作响有些人受不了这个气氛一边哭着一边往回走尹欣跟杭玉华沉默着,一直等到了最后。
曹满金哭累了,填上了最后的土,在土堆上放了三块石板石板上完了她在冰冷的土地上又待了很久这个小小的土包边上还有一个比它大一点的土包土包的上面有一块石板。
杭嘉白说那是大丫的坟墓每年曹满金都会来给这个坟墓填土拔草。曹满金认的字不多孩子太小也不能立墓碑所以那块墓碑是她给自己做的标记她怕时间太久远了她忘记了大丫的目的所在。
林舒月站在风里看着冬日坝上的风太硬将她的脸上刮得生疼她的心也跟着疼。
曹满金坐着坐着瘫软在地上尹欣来看她精神实在是不好就走过去把她搀扶起来曹满金顺从地站起来
两人瘦弱的女人互相搀扶着往前走杭玉华扛着镐头走在前面看到地上的石头就往边上搬一搬踢一踢就像是在给她们两个开路。
曹满金没有回头她们这边的风俗下葬的时候家属是不能回头的回头了亲人就得不到安息舍不得走了。
压抑地哭声被西北的风吹着飘散在空中先是曹满金的后面是尹欣的。两人的哭声悲伤得让林舒月也跟着眼圈发红走在最前面的杭玉华步伐也变得沉重起来。
杭嘉白把林舒月冻得有点冰冷的手揣在手里:“这是林场里没成年的人的坟地。我有一个姐姐也在这里。”
林舒月侧头看她杭嘉白说:“她跟我哥哥一样都是在这边出生的但我哥哥出生的时候我父母他们还没有搬到这边来住所以虽然
也很冷但还能忍受。我姐姐生在这里还是冬天出生的她两个月的时候夜里发烧大雪纷飞的天里又缺少医生那个年代交通也不发达。”
“我爸爸套了车子我妈妈借遍了街坊邻居的被子但还没等下山我姐姐就没了送到山下的卫生院的时候她身子都已经僵硬了。”
“你妈妈真的很坚强。”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孩子在自己的怀里咽气的林舒月体会过那种至亲之人在怀里慢慢没有了呼吸的感觉至今她也不敢回想。
哪怕已经过了同一个世界她也依旧不敢回想。她无法想象尹欣当初是怎么接受过来的两个月的孩子多大呢还报不满怀。
杭嘉白点头:“是她很坚强所以在我意外来了以后她回了广粤省生产我出生后的第四个月她又回到了这片土地。她其实有很多次机会回去的。”
“但是她讲我姐姐在这片土地长眠她怎么能离开?我爸爸也不愿意走他没有说但我知道他也是这么想的。”杭嘉白以前不懂为什么他妈妈能够那么狠心的把他留在广粤。
但在长大后他亲自来到了这个地方见到了这个地方的艰苦以后也知道了那个姐姐的事情所以他对父母坚守在这边在这片土地毫无怨言甚至他的爷爷奶奶也是理解的。
林舒月以前就知道人间苦
这发生在新中国解放后这更加让人难以置信。
林舒月的上一世生活在00年代家庭富足从来没有为了钱而烦恼过她的爷爷奶奶对她很好她就是打个喷嚏都会被她奶奶拉到诊所去看病。而她家离诊所也近得很。
这一世她小时候的记忆随着那一个梦境之后也变得清晰了起来她在小时候生了病看病也非常容易。
想到刚刚杭嘉白刚刚说的整个林场的人大多数都有过丧子之痛林舒月心中略感酸涩:“这里的人真不容易。”
杭嘉白道:“现在好了很多了林场有了一辆拖拉机夏秋两个季节下坝也容易些冬天依旧很难不过林场前些年来了一个医生感冒一类的小病他都能看。”
这是在听了那些消息后最让林舒月感到欣慰的一件事情了。
两人回到家曹满金在西屋躺着尹欣给她盛了饭进去她也没吃。
尹欣跟林舒月道:“让她在里面躺着吧让她也安静安静。”
出了这一档子事儿家中的气氛也没有那么热了大家安静的吃完饭
林舒月被叫到了东屋睡觉。
东屋的家具比西屋好了很多炕尾有一个长两米高一米五的炕桌靠近窗户的那扇门上镶着一面镜子窗台上有一排小花盆里面种着小葱和一些绿植。
炕下边围着墙做了一圈小柜子柜子上面搭着白色的蕾丝巾好看又漂亮。靠着门的那一边放着两个大托盘一个托盘里倒放着印有红色双喜字跟牡丹花的玻璃杯几个同款花型的暖壶放在另外一个托盘上。
杭嘉白给林舒月倒了一杯热水小声地跟林舒月解释:“本来我妈妈的意思是让你住在西屋里我和我大哥睡隔壁。”
“现在曹满金这样她实在是担心就说让她在西屋里住几天她跟曹满金睡我跟我爸爸和我大哥睡那边。”
尹欣也是广粤省的人她知道且尊重林舒月的生活习惯西屋常年没人住但尹欣会定时打扫。
“我妈是这边的妇女主任。”杭嘉白解释了一句。
林舒月看街坊邻居们下意识地让尹欣留在最后就已经猜到了尹欣的身份了。
“你跟阿姨说没关系我住哪里都一样。”林舒月道。
杭嘉白朝林舒月笑了笑捏了捏她的手:“吃得习惯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林舒月想到中午那顿美味的大骨头炖蕨菜笑了起来:“吃得很习惯啊。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骨头跟蕨菜还能一起炖真的特别香。”
北方这边注重浓油酱赤的口味跟广粤那边的清淡口味不一样这对于林舒月来说就像是老鼠掉进了油缸美得不行。
看林舒月真的吃得惯杭嘉白忐忑的心就放了下来。
之前吃饭时尹欣跟林舒月说了许多许许多多坝上草原的夏天秋天林舒月十分向往。
“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在秋天来一趟这里阿姨说这里的夏天和秋天很好看。”
“到时候我们一起来。”
“行。”林舒月答应了。
外面传来汽车的轰鸣声在西屋的曹满金蹭地一声就站起来冲了出去尹欣在隔壁杭嘉清的房间收拾听见东西赶忙也跟着走了出去。
林舒月二人出来的时候左邻右舍的邻居都出来了他们跟在绿色的吉普车后面
魏国勇头发翘起来衣服穿得皱皱巴巴的林舒月视力好甚至还看到了他眼角的眼屎。
包括林舒月等人在内的人都感觉十分心冷早上跟胡爷爷搭话的住在魏家隔壁的王大娘一口痰就吐了出来。
“早就
知道魏国勇这个瘪犊子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没想到不好到了这个份儿上,早上女儿死,俩点儿不到呢,他就在屋里呼呼大睡?畜生都比他有人情味儿!”
王大娘的话引起了在场众人的共鸣。
魏国勇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问题,连忙迎接了上去:“警察同志你们好你们好,快进屋来,曹满金,你傻站在那儿干啥?赶紧给警察同志倒水,再割两块肉,等一下给警察同志做点好吃的,这么远的上来,挺不容易的。”
魏国勇不觉得死了一个女儿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甚至在想,没了三丫这个拖油瓶,等来年再跟曹满金生个儿子得了。他每个兄弟,他老魏家的血脉可不能到这里断了。
曹满金呸了一声,带着血的口水就落到了他的脸上:“煮你麻痹,魏国勇,你个没有心的畜生。”
魏国勇都被喷傻了,早上曹满金吐他一口痰的事儿他都大度的不计较了,现在还来?还骂自己是畜生?
魏国勇牙呲欲裂,举起拳头就朝曹满金砸去,上坝上来的警察们怎么可能让他在自己的面前对妇女动手,其中一个带着狗皮帽子的好容易缓下来了,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他呵斥魏国勇:“你想干什么?”
魏国勇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软蛋,警察一呵斥,他就一句话也不敢说,不敢动了。
戴狗皮帽子的警察见他这样,翻个白眼:“老杭哪儿去了?这咋回事儿?听说有孩儿没了?”
杭玉华这个时候从人群外挤了进来:“在这儿呢在这儿呢。我刚刚办点事儿去了。”
杭玉华走到警察的面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戴狗皮帽子的警察姓赵,叫赵福,他听完杭玉华跟曹满金的话,再问魏国勇。
“魏国勇,你说,你昨晚上睡觉之前,去看过孩子,她确实是在西屋睡觉,是吗?”
魏国勇谄笑着,神情比较尴尬,他在这一刻恨极了场子里这些多管闲事的邻居,死的又不是他们的孩子,他这个当爹的都还没怎么着呢,他们急什么?
还有曹满金,家丑不可外扬的事情都不知道?孩子冻死了难道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吗?居然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来,把警察都给找来了,败家玩意儿!
魏国勇在心里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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