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为什么不邀请母......忘川神?”江庭芜朝外看了看,见没人跟来才将自己的寝殿殿门关上,问花欲燃,“按理说这种大典,各殿各宫的最高掌权人都得出席吧?”
“忘川神从来不出席天界的任何大典。”花欲燃仔细端详着邀请函,回答她,“在你从忘川炼狱走出来前,大多数时候,祂都在教导你学习仙术。”
“我......”江庭芜语塞了一阵,接着将邀请函放在一边,说,“这又是为什么?祂不喜欢热闹?总不可能就只是想多陪陪我吧?祂可没这么好心。”
“大约只是因为不想与天界的人有什么接触吧。”花欲燃能察觉她的低落,她不喜欢说假话,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安慰她,“当年是祂亲自带着冥界的人归顺的,心里总归不自在。你也不要太怨她。”
“我没有。”江庭芜说,“但那也不是祂的错。我只是不明白祂。有时其实我在想,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祂就这么靠着仇恨过活一辈子,然后把这个仇恨传到我的身上,让我也怀着仇恨过一辈子么?”
“祂是靠仇恨活着的神。”花欲燃和她说,“其实这没有什么问题吧?其实你也对这些往事有些介怀吧?即便没有经历过,但听到冥界过往的辉煌,听到它当年的荣耀与被践踏的事实时,心里也会产生怨恨与痛苦吧?这是血脉带来的共鸣,是死神后裔的悲伤。万籁俱寂的时候你望向冥界的方向,也会有想过带上千军万马,真正的回家吧?”花欲燃说到这里,声音放轻了,“你不是厌恶怀着仇恨过活一辈子,也许你只是,对祂强加于你身上的责任耿耿于怀而已。”
江庭芜愣了会儿神。
“好嘛好嘛,总之我是说不过你啊。”江庭芜故作轻松地说,“你就是一直这么会说话,一切再颓废的东西,在你的嘴里好像就变成了热血的号令一样,真不愧是写话本的啊。”
花欲燃只是笑笑。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大典你打算去么?”江庭芜在花欲燃身边坐下,也一并拿起花欲燃手中的请柬,将自己的请柬与她的一起拿在手上仔细端详,“听上去不错,但我总觉得这种大典就是过去看那群仙君们觥筹交错,拜高踩低的。”
“那庭芜打算去么?”花欲燃没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
“我?”江庭芜看着请柬,想了想,说,“或许会吧,但要是真如我所说的那么无聊的话,我大约会在半路溜出去,嗯......去禁地吧,不对,应该说是去我的秘密基地。”
“那我也去好了。”花欲燃看着她,“至少能帮你打个掩护,不然你去禁地这事被发现了,起码也得掉层皮才能回来吧?”
“没这么吓人吧。”江庭芜撇撇嘴,说,“当年太阳神,也就是如今的天界之主,天帝镜启是为了防止仙君靠近那儿被伤害,才立下仙君未飞升成神前禁止前往此处这个规矩。此后因为那地方邪门,就连神明也不会前去。如今我自己破了禁制,也没人知道,这规矩无非就是摆设而已。”
“还是小心些好。”花欲燃只嘱托这么一句便换了话头,“不过,你在那边都看到了什么?禁制......又是什么?”
“这说来话长。”江庭芜把请柬放在一边,说,“禁制大约是当年诸神离开神弃之地前设下的,本是死物,但不知为何生出了灵智,只要有仙君靠近,便会吸干他们的灵气化为己用,维持生命。”
“生了灵智?”花欲燃皱起眉头,“我记得在古籍里看过,死物是不能生出灵智的,尤其是禁制这类东西。怎么会?”
江庭芜耸了耸肩,摊手道:“我本想问它,可它却提及了死神,之后便如同疯了一般,燃烧了自己的灵智,自焚而亡。”
花欲燃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用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江庭芜知道她的习惯,对于任何事情都想将来龙去脉弄得一清二楚,越想不清楚的事情就越想去探究。她也没有打扰她再去思考,而是悄悄地起身,想去苍殿阁为她找些书来。
她走出寝殿外,一旁的古树为她遮挡了大部分阳光,一两只鸟雀从这里掠过,惊扰了庭芜殿殿中的泉水,泛起一阵阵涟漪。
江庭芜从自己的庭芜殿走出,一路驭空而行,直到苍殿阁前才停下。
她常来这,苍殿阁的守阁上仙沧海生当年与江漆凝一同并肩作战,之后又与她归顺天界,也算是看着江庭芜长大。
“今日来,不会又要随手顺走两个咒符吧?”沧海生坐在苍殿阁门前,右手拿着一把扇子,见江庭芜来,笑眯眯地问道。
“您说什么呢!”江庭芜底气不足,声音倒是大,“我什么时候顺过了?您不带这么污蔑人的吧?”
“哈哈。”沧海生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说,“没有没有,是我老糊涂了,庭芜怎么会做这种小孩才会做的事情呢?你今日来,是来学习冥术的?”
江庭芜莫名觉得沧海生是在嘲笑她,但她没有证据,只好跺了跺脚,说:“我今天是替欲燃来找书的。”
“啊,这样啊。”沧海生笑了笑,“欲燃是个好学的孩子啊,这苍殿阁的书她几乎都看了个遍了,依照她过目不忘的本事,大约都记在心里了吧?”
“我这不是想着万一能找到她没看过的书,能帮上点忙嘛。”江庭芜苦恼地嘟哝,“不过沧爷爷你说的也挺对。那现在怎么办啊,想帮忙结果又帮不上了。”
沧海生哈哈地笑,说:“在为这件事烦恼啊。我们的冥华神女,你面前可是阎罗殿的百科全书,确定要放弃么?”
“对哦!”江庭芜一拍脑门,说,"还不是沧爷爷你不正经惯了,我才把你给忘了!这下说不定真的能得到答案了。”
沧海生说:“要问的话可要快些哦,马上就到我睡午觉的时间了。”
“是古籍里没有记载的事情。”江庭芜没再开玩笑,敛起神色,说,“沧爷爷,你知道禁制生出灵智的事情么?”
沧海生手里的扇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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