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瑟安醒得很早,纪姜在枕在他手臂上睡了几乎一整晚令他的手臂有些微的发麻。
他睁开眼看着怀里的青年眸光微微闪烁,既然允许他这样拥抱着,那他可就不会放手了。
……当然,就算没有这样,他也不会放手就是了。
不过,有点不对劲啊。
纪姜的脸色有些泛红呼吸也有些喘维瑟安的手指轻碰了下纪姜的脸有点烫。
隔着衣服传来的体温也明显不对劲,维瑟安低头靠近了纪姜的额头,眉头一皱。
纪姜发烧了。
他的动作让纪姜睫毛颤抖着睁开了眼。
“主人,你生病了。”维瑟安声音低沉。
纪姜轻轻吐出一口气呼吸灼热,“又发烧了吗?”
“是的。”维瑟安收回手下床“我去给你准备退烧的药剂。”
纪姜躺着没动他看着天花板,只觉得脑子里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嗡嗡的吵得他难受。
维瑟安很快又回来了。
他的手里拿着感温器,在看到体温后拧了下眉又松开,“还好37.8度,控制好应该不会烧上去。”
纪姜轻轻地点了点头。
37.8度的低烧而已,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可是,这具身体的数据太差了,就算是这样的低烧也足够他难受更何况身边有人照顾的话他理所当然地把难受又放大了些。
因为这个人会照顾他是可以信任的人。
就算每个世界的身份不一样立场也不尽相同但这个人就是会无条件的包容他
维瑟安是一个格外细心的男人至少有了他之后纪姜过得十分舒心。
……嗯不过生病的时候同样难受就是了。
“主人你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做点吃的。”维瑟安低声说。
纪姜嗯了声没有睁开眼。
他闭着眼侧身蜷缩在一起。
身体发烧这样的感觉以前也有过但这次明明不如之前严重却又觉得比之前都难受。
他的脑子陷入了某种混沌的状态。
似乎又梦到了孤儿院的那场蛇潮男人把他带离了孤儿院。
他的胳膊搂着男人的脖子趴在男人的肩头一双眼看着身后的那些火光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天际染成红色是夕阳却又比夕阳更绚烂。
他那个时候见到的橘色到底是火焰
还是夕阳?
男人抱着他走了许久才把他放下来,眼底带着极淡的温柔,“纪姜,你安全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本来心底充满了感激的他有些紧张,有些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我不记得自己见过你。
“真是可爱的孩子。男人蹲下身来,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你的未来包括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我的未来?
小纪姜有些茫然,他的脸上似乎还残留着蛇身滑过时冰冷黏腻的触感,但此刻他并没有那么恐惧和害怕了。
“嗯,你的未来。男人含笑道,“所以不要把今天的记忆留在你的脑子里,你要忘记它,然后去迎接美好的未来。
“美好的……未来。纪姜更茫然了,显然他不明白自己现在这样怎么会有什么美好的未来,收留他的孤儿院已经没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好好的活下去了。
“总之,要开开心心的才行。
纪姜愣愣地看着男人的背影,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必须要跟着这个男人。
可是男人走得好快,他必须得用力跑才跟得上,甚至因为跑得太快而摔倒在地。
好疼。
他这样想着,好疼。
可是不能哭,哭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必须要站起来,跟上去。
膝盖好疼,他看着自己擦破皮的手心,咬紧牙关控制着自己的眼泪。
如果没有突如其来的蛇潮就好了,如果孤儿院还在就好了,如果……
然后一片阴影将他笼罩。
他愣愣地顺着那条工装裤看上去,男人的手枪别再腰间,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怎么摔倒了?
摔倒了就是摔倒了,但他还是垂下眼,不想被男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
太尴尬了,明明刚刚被这个人帮助过,结果现在莫名其妙地跟着恩人跑,还在恩人面前摔倒了,真是太丢脸了。
“真是固执的小孩,也不说话,就这样跟着我跑。男人蹲下身来,没有过多迟疑地把他抱起来,“我说,不管是想要跟着我走,还是想让我帮助你找一个地方都得说出来吧。
“你不说的话,我可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哦。
小纪姜张了张嘴,又瘪了瘪嘴,他也不知道自己跟着男人做什么,只是直觉告诉他要这么做而已。
“我可不会安慰小孩啊。男人轻叹一声,“不过刚才经
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他用力地摇了摇头,最终低声说,“我不能对你提任何要求。
“嗯?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含笑道,“你可以对我提一个要求,我会帮你做到。
他抿紧了唇,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这个人救了他已经很好了,他不能再提出任何要求来,他只是跟着这个人走而已。
“我知道了。男人轻叹口气,“真是固执的小孩,那么在你想出你说什么之前,就跟着我吧。
纪姜倏地睁大眼看着男人,小孩的一凤眼睁得大大的,眼底还带着无论如何也没有掉下来的泪花,沾了些灰尘的小脸蛋脸上布满了震惊,显然对男人说出来的话感到不可置信。
男人轻笑一声,手指擦过小孩的脸蛋,“小脸也脏兮兮的,不过在此之前要给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纪姜有些紧张,他小声问,“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名字吗?男人想了想说,“你可以叫我哥哥哟。
“可是我想知道你的名字,等我以后长大了我会报答你的。
小孩一本正经又严肃的说着这样的话实在是可爱,男人没忍住笑了起来,“好吧,那么我就告诉你好了。
小孩眼底又浮现出认真来,像是要在男人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就立马长大报答男人一般。
真是可爱到让人根本无法狠心把他丢下啊,男人这样想着,开口道,“我叫谢凛,谢谢的谢,寒风凛冽的凛,这个字有点难记,不过——
谢凛。
纪姜猛地一下睁开眼,呼吸更急了。
谢凛……是,是巧合吗?还是他脑子出现问题了。
救他的那个人……叫谢凛吗?他为什么一点儿记忆都没有了?
谢凛……谢……
“主人,怎么了?维瑟安端了一只碗过来,他把碗放在床头柜,因为纪姜急促的呼吸皱眉,伸手过来探纪姜的脑袋,“难道是发烧又严重了吗?
“不……不是,没有。
纪姜勉强推开了维瑟安的手,他想,这次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他必须要去找快穿局的局长一趟。
他有预感那个人肯定知道些什么,否则那个时候不会出现在那里,看起来……似乎是专门找他的。
谢凛、楼观,还有那个X。
X,谢?
谢凛,X,而X是面前这个人,这就等于面前这个人就是谢凛。
而X说的他出去后告诉他的事,
难道也是……
纪姜的脑子里某根弦砰地一声断了。
“主人。”维瑟安的表情带着忧虑“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表情很糟糕。”
“没事。”
纪姜压下自己脑子里的念头谢凛也好X也好现在都没法求证不过虽然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这个世界的任务。
纪姜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老实说他已经不想慢慢地跟着维瑟安的节奏走了他想快一点离开这个世界去找X求证自己的猜测。
纪姜的表情实在有些古怪让维瑟安忍不住紧张起来“主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纪姜微微笑了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维瑟安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很担心你感冒又加重了。”
“没有。”说完这两个字纪姜忽地用力咳嗽起来脸颊泛起了红。
维瑟安轻抚着纪姜的背一手把旁边的水端过来“主人喝口水。”
纪姜就着维瑟安的手喝了水声音带着几分虚弱的轻柔“列夫你真好。”
维瑟安手一抖差点没握住杯子“我……”
纪姜在心底笑了一下抬眸看着维瑟安“怎么了?”
“没什么。”维瑟安把杯子放好压着自己心底的欢悦道“主人喝粥。”
纪姜嗯了声伸手接碗。
维瑟安声音很低“主人
纪姜轻轻地眨了眨眼“你喂我?”
“我喂你。”维瑟安低咳一声“可以吗?”
纪姜默认了。
维瑟安老老实实地喂纪姜吃完粥然后收了碗。
纪姜看了一眼维瑟安的背影手枕在脑后闭上眼。
果然还是不行不想睡觉的。
维瑟安摸了一下纪姜的额头后来到门外顾问府外面都是可检测可疑信号的卫星想要在这里联系人可不容易。
不过对维瑟安来说这些都不算很难。
他什么都做过自然也知道怎么屏蔽掉自己发出去的信号。
[首领为什么突然如此急躁?]
[急躁吗?没有只是觉得不想浪费太多时间了。]
维瑟安想了想又发了一句[总之你们那边赶紧破解防护罩的密码我已经把资料传过去了——就给你们三天吧。]
[首领不要总是这样擅自决定一些让人为难的事情啊!]
[多做事,少说话。]
发完,维瑟安单方面切断了和对面的对话。
的确是帝国的问题,维瑟安想,赶紧瓦解就好了,就可以带着纪姜回到联邦,这边纸醉金迷的味道,真让人讨厌。
维瑟安回到纪姜的房间,纪姜依旧闭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做什么噩梦了,眉头微蹙着,睫毛一直颤抖,格外让人怜惜。
维瑟安的手指轻轻地抚上纪姜的眉头,试图把蹙起的眉抚平。
怎么看都是帝国的错,竟然让生着病的人参加会议,肯定是因为这样,现在才又发烧了,真是完全没有把纪姜的安危放在心上。
这样想着,他又去了花圃。
……
纪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好半晌才慢慢转头去看床头柜。
花瓶里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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