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姜蒙头睡了一觉,刚起床就收到消息说荣王来了。
荣王,薛邵。
纪姜穿上衣服匆匆出来,见薛邵站在凉亭里喂鱼。
“大哥。纪姜叫了一声。
薛邵停下动作转过身来,含笑道,“我听说你昨夜没回来,今天回来后一直睡觉,还以为你生病了。
“没有。纪姜步子不敢迈太大,他还有些不舒服,走进凉亭,“昨夜在宫里睡着了。
薛邵嗯了声,看向纪姜时视线一凝,青年脖子上的痕迹太过明显,衣服明显遮不住。
“芽芽。薛邵声音微低,“你不要骗大哥,昨天晚上在宫里,是不是有人爬你的床了?
纪姜讪然,“大哥为什么这么问?
“……这些。薛邵的手指轻轻按上纪姜的脖子,“很明显是欢爱之后留下来的。
痕迹……纪姜连忙伸手拉了一下衣服,在心底又骂了一顿薛燕朝。
他抬眸笑了笑说,“这些就是,就是意外……
“芽芽和大哥也有秘密了。薛邵有些黯然,“是不能和大哥说喜欢的人是谁吗?
“不是。纪姜连忙摆手,“不是什么……真的是意外。
薛邵指腹按在纪姜的颈项,“意外?是有人算计你?
纪姜不知道对方是想算计他还是算计薛燕朝,他昨天晚上隐隐约约似乎听见了薛溯的声音……
纪姜后退一步,避开薛邵的手说,“大哥,这事我自己会处理的。
“……薛邵微微顿了顿,含笑道,“芽芽毕竟长大了,的确不好什么都说。
纪姜还未松口气,他又听见薛邵温和的声音,“芽芽,那个人是男是女?
纪姜抬眸看着薛邵。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自己喜欢男人。薛邵道,“昨晚在宴会之上与你交好的,除了我们兄弟,似乎也没几个人……哦,你走之后,薛溯也出去了。
纪姜眉心跳了跳,薛邵一惯很聪明。
“是薛溯吗?薛邵打量着纪姜的表情。
当然不是薛溯。
纪姜从薛邵那里把鱼食拿过来,神色自若,“不可能是二哥,二哥不会做那种事,大哥你别问了。
不会做那种事?薛邵的心头一股火气,差点维持不住自己温和的假面。
薛溯这个人阴险狠毒,也就纪姜还觉得他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
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弟弟被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给糟蹋了,别提有多
生气了。
偏偏他还不能表现出来,要一副知心大哥的模样和纪姜谈心。
薛邵暗自吐出一口气,若是让他知道是谁这般胆大妄为……
“殿下。管家快步来到纪姜身边,他朝薛邵行了个礼后压低了声音对纪姜道,“宫里……那位皇子来了。
纪姜忍不住磨牙,薛燕朝,居然还敢来找他!
他看向薛邵说,“大哥,我这边现在有点事,你——
“我也回去了。
纪姜颔首,“我让管家送你。
薛邵摆了摆手,“我还需要送?我自己出去。
纪姜目送薛邵离开,这才沉下脸问,“薛燕朝在哪里?
“书房。管家道。
纪姜抬脚往书房去。
薛燕朝穿着一身低调的黑,纹路绣着金线,腰间挂着一个样式古怪的吊坠,手里把玩着一个玉白的瓷瓶。
“哥哥来了?薛燕朝见着纪姜,站起来笑问。
纪姜看他笑就烦,“有什么好笑的?
薛燕朝嘴角的笑一收,道,“那我不笑了,哥哥身体怎么样?
不提还好,一提纪姜就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他咬了咬牙,“都说了不准叫我哥哥!
薛燕朝说,“好的哥哥。
纪姜:“……
他往前两步,站在薛燕朝面前,冷冷道,“低头。
薛燕朝低头,露出一副老实人的模样。
但纪姜记得很清楚,这个老实人在床上有多野,什么孟浪之语都说得出来。
纪姜捏着薛燕朝的下巴,冷笑,“长得这么老,你好意思叫我哥哥吗?
薛燕朝看得出来也就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只是体格高大皮肤又黑,那张脸又凶又英俊,笑起来的时候颇有点要搞坏事的感觉……这样一来,又不太像二十来岁了。
这张脸叫哥哥,纪姜总有一种听李逵,张飞叫哥哥的既视感,满满地违和。
薛燕朝看着面前这张如花似玉的美丽脸庞,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叫我哥哥也行。
纪姜:“……少不要脸了!
“哥哥,我是直男。
纪姜疑惑,“什么直男?
“直男就是喜欢异性的男人。薛燕朝说,“但我的处男之身昨天晚上已经被哥哥夺走了。
纪姜气得一拳锤到薛燕朝胸膛,“你什么意思?想让本王赔你的处男之身?本王也是处男
之身,你赔我?”
青年一拳砸过来不痛不痒,薛燕朝道,“哥哥误会我了,我来这里不是要和哥哥计较昨天晚上的事。”
“你还好意思和我计较昨天晚上的事?”纪姜不讲道理道,“若不是你压着本王,本王岂会和你苟合?”
面对纪姜的颠倒黑白,薛燕朝诡异地沉默了一瞬,的确……如果非要反抗,他完全可以把纪姜打晕然后再请太医来,可他没有,不仅没有,甚至还乐在其中。
不仅乐在其中,纪姜骂他的时候他甚至觉得更爽了。
他曾经是直男——嗯,应该是吧,也不一定。
总之现在他和纪姜已经发生了这样的关系,他肯定不是什么直男了。
“哥哥……”
“别!叫!我!哥!哥!”纪姜一字一顿,脸上阴云密布,“再叫,我让人把你丢出去。”
“好好好,我不叫了。”薛燕朝把手中的玉瓶递过来,“我来给哥——慕——芽芽上药。”
纪姜看着薛燕朝手中的药瓶,后背绷紧,警惕地看着薛燕朝,“药放下,你走。”
“你自己不好上。”薛燕朝说,“难道你要让其他人给你上药?”
“跟你没关系。”纪姜抬了抬下巴,神色倨傲,“愿意替本王上药的人多了去了——薛燕朝,你个王八蛋,你想做什么?”
薛燕朝翻手把纪姜抱起来,往书房的软榻上放,“我给你上药。”
“本王不需要你给我上药!”纪姜坐起来,骂道,“狂徒,竟然来我慕王府撒野,你给本王滚出去!”
“啊对对对。”薛燕朝把药打开,看着纪姜,“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你欺上瞒下,以下犯上,不敬兄长……本王要告诉父皇,把你关进诏狱。”
“嗯是是是。”薛燕朝敷衍极了,“到时候我进诏狱……上药。”
纪姜:“……”
这人软硬不吃,烦死了!
他冷着脸把亵裤褪下,“眼睛不准乱看,不准碰到本王!”
薛燕朝:“……不碰到你我怎么上药?”
“谁管你?”纪姜心情大好,“你可以选择把药放下然后离开。”
薛燕朝看过去,昨天晚上纪姜哭得很惨,结束之后他看的时候还红肿不堪,这会儿再看却已经好了不少。
薛燕朝喉结滑动了几下,取了药膏。
冰凉的药让纪姜不自觉颤抖了一下,脸枕在手臂上看过去,“你!”
“很快就好了。”薛燕朝说,“忍一下。”
薛燕朝的手指粗糙却又很长,上药的时候能轻易地往里去。
纪姜忍不住绷紧了身体。
薛燕朝能想象到纪姜的后背绷起来是什么模样的,光滑柔嫩,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摸起来让人爱不释手。
“薛……”纪姜克制着自己的声音,沉闷的,“还没好吗?”
薛燕朝的呼吸有些粗重,他哑声道,“很快。”
纪姜闭了闭眼,额头覆盖了一层冷汗。
他咬紧了衣服才不至于丢脸地发出呻吟来。
上完药,薛燕朝已经是浑身大汗。
纪姜过河拆桥,踹了一脚薛燕朝,“你可以滚了。”
薛燕朝顺手握住纪姜的手问,“哥哥难道不想知道昨天晚上是谁对你下药的吗?”
纪姜把脚收回来,偏头看向薛燕朝。
薛燕朝拿着手帕给纪姜擦额头的汗,“我一早就让人查了一下,昨天有问题的是你的杯子,不是酒,哥哥知道是谁给你的酒吗?”
纪姜本来很嫌弃薛燕朝给他擦汗,听见这话嫌弃的话都给忘了,只一愣,薛溯……他昨天晚上听见的声音不是错觉?
可是薛溯为什么要给他下药,还是在薛燕朝的宴会上……后来薛燕朝被带去那个房间,也是薛溯吗?
他能理解薛溯对薛燕朝防备,可关他什么事啊?他就是无妄之灾!
“哥哥,薛溯喜欢你你知道吗?”
纪姜又是一懵,什么……什么东西?薛溯喜欢他?
他们一起长大,感情跟兄弟差不多,他怎么不知道薛溯喜欢他?
薛燕朝抬起纪姜的下巴,看着面前这张过分美丽的脸庞,“我了解了一下,哥哥和薛邵的关系很亲近对吗?”
纪姜不爽地拍开薛燕朝的手,“是又怎么样?”
“男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薛燕朝哼了一声说,“他嫉妒薛邵,想要取代薛邵成为和你关系亲密的人……哦我出现在那里就是个意外。”
纪姜:“……”
“如果我不出现在那里,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就是薛溯。”说到这里,薛燕朝的眸光沉沉,“哥哥,他馋你的身子他下贱!”
纪姜木着脸,“都说了别叫我哥哥!”
“哦好的,芽芽。”薛燕朝从善如流,“那你打算把薛溯怎么办?”
纪姜道,“我能把他怎么办?皇上就算再喜欢我,我也不是他的儿子,薛溯才是,更何况……”
“更何况?”
“我和薛溯自幼一起长大,我自认为对
他还算了解,或许是有什么误会。纪姜看向薛燕朝,“我要先去问问他。
薛燕朝:“哦。
薛燕朝莫名有些不爽,他把这归结于纪姜夺了他的处男之身却没有放在心上。
薛燕朝觉得纪姜太天真了,薛溯绝对不会承认昨天晚上的事。
纪姜后知后觉,“你回宫没几日,怎么这么快就查出昨天晚上的事?
薛燕朝:“……我毕竟是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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