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蛰月又是第一名。”
“太优秀了吧……我这次还是拿的丙。”
“能拿丙就不错了!我是丁!这次我老爹估计得把我打成四不像了。”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薄寒宴和宋翌大咧咧地闯进来,以一种极其刻意耍酷的姿态坐在桌子上。
“呵呵,我们阿月就是这么优秀。”宋翌仰起头,睨了众人一眼,嘴角的笑十匹马来了都压不下去。
薄寒宴双手环臂,在众人的簇拥下,享受着这份独一份的殊荣,仿佛他们称赞的对象不是蛰月,而是他自己。
两个地头蛇又出现了。
旁边的同窗小幅度白了两人一眼,故意拉长声线问:“那二位考的如何?”
薄寒宴和宋翌脸上蓦地闪过转瞬即逝的惨淡,嘴角六亲不认的笑微不可察地收敛了半分。
宋翌打哈哈:“自然还是倒数第一,倒数第二了。”
其他同学:有病……
人家蛰月拿第一,你俩搁着又唱又跳。
深受话本子毒害的女同学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桥段,两眼放光陡然道:“哇呀!第一和倒数第一的经典爱情故事!”
一听这话,薄寒宴心里更加乐呵,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说得好,赏你的!”
“多谢啦!”女同学接过薄寒宴抛出的金粒,美滋滋地道谢。
谁不知道?薄寒宴是宁朝唯一的皇子,皇帝和贵妃娘娘最宠爱的孩子。蛰月是薄寒宴的未婚妻,那是先帝还在时亲自定下的姻缘。
少女眼里倒映了落日的余晖,像冷冷清清的秋水,像春日初融的冰雪。蛰月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默地听着。
出许多种原因,这种司空见惯的事,蛰月从未出言制止或附和。
像是默认,又像是别无他法。
昨日那场荒诞的梦,蛰月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
先不说这不过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最重要的一点,梦里的她对薄寒宴和宋翌所拥有的深厚感情,绝不是现实的她能触及的。
难不成是未来?
这个荒诞的念头一冒出,蛰月目光飘向玩闹的两人,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怎么可能。
在其他同学的眼里,蛰月一直是个生人勿扰的冰山美人,所以在学舍,蛰月其实没什么结识的人。
像往常一样,蛰月隔绝在众人边缘,被迫听着一句又一句关于自己和薄寒宴的高谈阔论。
“那个,蛰月同学……我想请教一下这次测验的最后一题。”
蛰月一愣,闻声抬头。
“可,可以吗……”眼前的少年背着手,说话有些磕磕绊绊。
吏部尚书嫡子,任泉。
察觉到蛰月投来的视线,少年下意识闪躲,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了起来。
蛰月礼貌地答道:“当然可以,我把我的笔记给你。”
任泉受宠若惊,伸出去的手没出息地颤抖。
嗅到味儿的薄寒宴眉头一皱,视线自动锁定般定格在任泉嬉皮笑脸的脸上,笑意像是冬日稍纵即逝的残阳。
宋翌顺势看去,一个哆嗦。再看看薄寒宴的脸色,已经是黑云压城,风雨欲来的阴沉了!
完了完了,世界级别的大战要开始了。
蛰月:“你拿去看吧,什么时候还都可以,不懂得地方可以问我。”
任泉连连鞠躬道谢:“太感谢了,蛰月同学!”
转身欲走之际,任泉直接撞脸薄寒宴。
宋翌退开三步,在一旁默默为这位小公子祈祷。
薄寒宴环着臂,用十分不友善,甚至堪称厌恶的眼神,从头到尾打量了任泉一番。
任泉被这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后退一步,下意识摆出防御姿势,小声恭敬地问:“那个……薄同学,有什么事吗?”
薄寒宴一把扯过任泉手中攥紧的笔记,嗤笑道:“小子,懂不懂规矩?”
任泉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蛰月站起身来,直言不讳:“他只是向我借东西。”
薄寒宴充耳不闻,目光幽怨且绵长,依旧依依不饶,“偷人偷我眼皮子上来了?”
任泉这才懂薄寒宴为何生气,连连道歉解释:“薄同学,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我只是想向蛰月同学借笔记看看!”
众人闻声投去纷杂的目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声穿过人群,落在蛰月耳朵里格外刺耳。
“别这样好吗?大家都是……”
“你怎么能向着他说话?”蛰月还未说完就被气头上的薄寒宴打断。
“我哪有?!”蛰月立刻反驳。
“你就是向着他!”
像是被甩了十几个无形的耳光,蛰月静静地站在那里,悉数接受。
她张开嘴,却又被一种无形的压力压下,嘴唇无声地开合,又将想说的话咽回心底。
任泉被薄寒宴攥住领子,不断地道歉。
虽说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世家子弟,但再权贵的出身,能比得过皇权吗?
薄寒宴的推搡声越来越大,蛰月哑口无言,内心挣扎尖啸。
她又做错了什么!偏偏要把她架在火上烤!她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人群逐渐散开来,蛰月坐了下来,依旧像是站在风雨中。
荀夫子矜矜业业地讲着课,蛰月偏过头,看向了任泉的位置。
少年脸颊窘迫的红着,双眼闪过若有若无的泪光,手中紧紧攥着那几页微皱的笔记。
寻着蛰月的视线,薄寒宴又看到了任泉。心中极不平衡下,他赌气似的用手扯了扯蛰月的发丝。
“蛰月,我不准你和他再说话!”
蛰月偏过头来,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一直到下学,蛰月都没做出任何反应。
宋翌和薄寒宴早早收拾好东西,在门口等蛰月。
“阿月,快些。”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蛰月收拾,宋翌忍不住催促了一下。
今天约好一起去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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