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
对达米安来说，人类还不如我养在森林里的一堆动物重要。
他能对那些脾气各异的生物展现得柔情蜜意，却难以抑制住攻击他哥哥姐姐的欲望。
因为那片动物都是我投放我打理，所以有关它们的一切都是我全权处理。
达米安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点，在我面前时他可以算的上是个略通人性的人类幼崽。
他发现我对兄弟间“适当”的打闹无动于衷，所以也会控制着程度挑衅他的哥哥姐姐们。
421.
达米安总是在试探我的底线在哪里，探究干到什么程度不会踩到我的雷点。
我早就注意到达米安有这个倾向。每次他和提姆吵起来或者和杰森直接掐架的时候，总会用一种若有若无的眼神偷瞄我。
“莉欧娜不会管的。”提姆一边捂着差点被达米安用拳头攻击了的肩膀，一边柔弱无依地说道，“你看她站在那儿，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早知旧人不如新人，却也不曾想这情况到来的是如此之快。”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离哀哀怨怨的提姆远了点儿。
“这是你们互相增进兄弟感情的方式。”我双手环胸，倚在门边，“达米安来之前，你和史蒂不也是天天吵架，和杰森不也是天天打架吗？我都看出来了——适当的争吵对感情更好。”
“好个头。”提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刚才他还差点踢到我的脸呢。”
“那不是没踢到吗？”我耸耸肩，顺便喝了一口阿福刚端来的茶，“放心，达米安对火候拿捏得很好。”
“所以你就这样放纵他？”迪克无奈地插嘴，“我觉得你简直是助纣为虐！”
“说得好像你没小时候也总爱挑衅别人似的。”我微微一笑，瞥了他一眼，“小理查德，别忘了。你小时候是怎么在训练时故意踢布鲁斯的膝盖的。”
迪克瞬间噤声。
422.
“我这是策略性地激发他的反应能力！”迪克狡辩。
达米安在旁边冷哼一声，用一种“你也就这点能耐”的眼神上下打量了迪克一番。
“我从不需要这种低级手段来提升能力。”他说，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也许德雷克挺需要的，毕竟他就是只聒噪的鸭子。”
“喂，小屁孩。”提姆不乐意了，“你这是在挑衅我吗？”
“我就是在挑衅你。”达米安毫不掩饰，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个隐约得意的笑容。
423.
就在提姆和达米安即将爆发新一轮争斗的时候，我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好了，差不多行了。”我走上前，把手放在达米安的肩膀上，“虽然我觉得你们吵得挺有趣，但再吵下去，我就得收拾残局了。”
提姆和达米安都闭了嘴，但彼此的眼神仍然针锋相对。
“还有，达米安。”我低下头，看着这个年纪最小的弟弟，语气轻松但不容置疑，“不要总是想着挑衅你的哥哥姐姐们。适当的玩闹可以，但超过了就不好玩了，明白吗？”
他抿着嘴没说话，最后勉强点了点头。
“很好。”我摸了摸他的头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然的话，我保证你在这个家不会看到任何一个动物的任何一根毛。”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不行，黛西、托比、奥利弗、露娜、贝拉、阿波罗、露西、洛基、安琪、艾米……他们不能没有我。”他严肃地说，“我需要确保他们每天的营养餐食用情况、生长幅度、心情愉悦指数、家族情况等。”
“那就乖乖的，少惹麻烦。”
424.
“你这是偏袒他。”提姆在一旁低声嘟囔，但声音小得我们都听得清楚。
“别担心，提米。”我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提姆，“你们都是我重要的家人，我怎么会偏袒任何人呢？嗯……我把我资料库的权限分你一点怎么样？”
“成交。”我话音未落，提姆就满脸笑容地同意了。
我瞥了他一眼，“你答应得太快了吧？”
“谈判讲求速战速决。”提姆一本正经地说，“达米安有动物，我有资料库，这样才公平。”
“谁告诉你这是公平的？”迪克插嘴，怀疑地看着我们，“你是不是瞒着我有个秘密资料库？”
“没有。”我面不改色地撒谎。
“你刚才才答应给提姆权限！”
“哦，都说了是秘密资料库怎么会告诉你呢。”我轻描淡写地说，“唉呀，你知道了，要怎么毁尸灭迹才好呢……”
达米安哼了一声，抱起阿尔弗雷德猫，冷眼旁观这场家庭内部交易。
杰森刚刚推门进来，正好听见这句话。他挑眉看着我们几个，往旁边的柜子上一靠，抱着手臂，懒洋洋地问：“所以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家族公开贿赂大会？”
“杰，别这么说。”提姆一脸认真地看着杰森，“这不是贿赂，这是——”
“资源优化配置。”我和提姆异口同声地说道。
425.
“……你们能不能别这样默契？”杰森咂了咂嘴，一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的表情。
“这叫姐妹情。”提姆端起旁边的可乐，举了举杯子。
是的，在有些情况下，提姆可以成为我的妹妹。
“去你的。”杰森冷哼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你对我有这种兄弟情？”
“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提姆朝他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迪克资料库权限要不要来一份？”
“……”
杰森深深地看了提姆一眼，然后转头看向我，“姐姐，我想要点更实际的东西。”
“行啊。”我爽快地答应，笑得一脸温柔，“你想要什么？”
“我想……”杰森拖长声音，嘴角微微上扬，“让提姆把他的资料库里那本‘哥谭知更鸟文学精选合集’交出来。”
空气瞬间安静了。
提姆的脸色变了，“你怎么知道……”
“嘿，小子。”杰森笑眯眯地靠近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悄悄存了多少黑历史？”
“不是黑历史！”提姆的声音拔高了八度，“那是文学创作！”
“好的，文学创作。”杰森笑得更加愉快了，“我可还记得你那篇关于夜翼的《他曾路过的月光》，文笔流畅，情感真挚，尤其是对迪克的描述——”
哦～黄金男孩嘛，给他写文非常正常，姐姐我能理解。
我露出理所当然的邪恶微笑。
“闭嘴！”提姆的脸刷地一下红了，飞快地看了一眼还在一脸懵的迪克，转头怒视杰森，“你敢说出去，我就让你死。”
杰森摊手，“我怎么不敢？还记得你昨天把我的热辣狗给吃了吗？我要让这篇文章在我们的家族里、永远地流传下去。”
“你敢！”
“我敢不敢，你试试看？”
杰森挑衅一笑。
426.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我看着气氛逐渐失控，赶紧出声制止，“杰森，你也别太欺负提姆了。”
“我才没有欺负他。”杰森耸耸肩，“他要是不写这些东西，而且不吃掉我排了20分钟队的热辣狗（重音），我也不会拿这个赖威胁他，对吧？”
提姆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眼神在杰森和我之间来回打量，最后一咬牙，“莉欧娜，姐姐，亲爱的姐姐。”
“嗯？”我微笑着看他。
“帮我毁尸灭迹！”
“想得美。”杰森比他更快，“姐姐不会插手的。”
“呃……”我拖长声音，瞥了一眼提姆，又看了看杰森，笑眯眯地说，“其实我还挺好奇的。”
“？？？”
“听上去是篇不错的文章，《他曾路过的月光》……”我摸着下巴思考，“迪克，你要不要看看？”
迪克：？？？
迪克猛地坐直身体，眼睛亮了，“等会儿，这是关于我的？”
“你才反应过来吗迪基鸟？”杰森一拍大腿，“嘿！这才是我想看的重点剧情！”
提姆捂住脸，发出了绝望的呜咽。
427.
十分钟后，所有人都围坐在蝙蝠洞的电脑前，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篇标题醒目的文章：《他曾路过的月光——夜翼诞生12周年纪念日》。
迪克看着标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哦哦哦，这名字不错，我喜欢。”
天啊，提米屏蔽了我们所有人……怪不得我们几个天天在ao3畅游却没看过这篇热度很高的文章呢。
诶、那杰森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用意味深长的眼睛盯着杰森看了三秒钟。
杰森插兜目移吹口哨。
428.
提姆已经瘫倒在桌上，发出痛苦的呻吟，“求求你们，当我死了吧……”
史蒂芬妮抱着爆米花，笑得像只偷了鱼的猫。
“放心，”我拍了拍提姆的肩膀，“家人之间不会传播太广的。”
“是啊，”杰森眨了眨眼，面不改色地说，“顶多就整个蝙蝠家。”
他显然选择性遗忘了当初迪克再次被甩，在10分钟之内传遍了整个超英圈的事。
但提姆还记得，所以他知道如果这件事被他们说了出去，会以多么迅速的速度传遍整个超英界。这篇文章，在整个超英界对他的名誉，会是多么大的打击。
“你们——”提姆猛地站起来，指着我们，“都不是人！”
“你可是我们中最聪明的。”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你知道该怎么让我们闭嘴，对吧？”
提姆沉默了。
五秒后，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多少钱？”
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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