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项全能测试当日，斯奎德和沈津铎二人一同站立在学院的哨塔之上，正往下观察着测试场地的动静。
红发魔女手里拿着根烤丸子，腮帮子鼓鼓，咬字含糊：“人好多啊，我也想到底下去看。”
沈津铎撑着栏杆：“祟祟*在下面就够了。你下去一定又是咋咋呼呼的。”
斯奎德又往嘴里塞了颗肉丸，边嚼边问：“所以为什么？为什么这次考试还要我们来放哨站岗？边境线的预警系统来消息了？”
沈津铎摇摇头，兜里的终端发出提示音，他立刻拿了出来，斯奎德凑了上去：“哦，贝娅塔的测试成绩，你还挺关心她的嘛，她是不是只剩最后一项了？”
终端上是回传的测试现场的监控视频。
在模拟地台的晃动中，黑发的少女几乎是以快准狠三字，在小组内第一个完成了向预设出口的移动；负重测试中，她的速度也没有落下，甚至能够在背着测试物资的情况下，顺利攀上十米攀岩墙……犬类优等种的奔跑速度确实不赖。
斯奎德眼前一亮：“体能、敏捷度都表现得不错。”
两人跳转到精神力测试部分，视频中，随着测试头盔被合上，好奇的学生都不约而同地围了上去，虽然依旧忌惮“鬼魂”的陪考，但是比起刚刚，包围圈已经缩短很多了。
也因此，很多人都能听到教授们报出的指标数值。
仪器开始噼里啪啦地响。
“读数出来了，记一下，第一项，编码S。浸入稳定性：100%”
这个大部分人都很高，能成为梦海的浸入者，和沉湎之棺的相性都不会差。
教授的语气有些意外：“第二项，编码H。意识体韧性：98.66%”
教授的语气变得有些疑惑：“第三项，编码D。精神壁垒防御值：100%，读数3981？”
教授开始低头调试仪器：“第四项，编码A。精神触手侵略性：100%，读数6331……”
四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犹如五雷轰顶。
根据往年的汇总数据，恩菲尔德在校生中，单项读数超过1000的大概有30%；读数超过2000的只有10%；而读数上到3000的，仅为个位数的存在。
这其中，有两位是现任的黄金勘探家，而且他们仅有一项读数能超过3000。
贝娅塔的读数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良久有人喃喃自语：“一定是仪器坏了吧？”
有人立刻附和她：“看来故障得还挺严重的。”
鬼魂犹如一座洁白无瑕的大理石雕，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神态变化，他怀里的猫对此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抽动着尾巴尖，能看出对于被抱，它非常不情愿。
测试被中途叫停了，教授让他的学生找来技术人员，技术人员对照了一下同机器的另一组测试成绩：“诺兰先生，你和另外几组的几位教授用的是同一个终端，他们同步的数据都是正常的，而且这些仪器才刚采买回来不到半个月，我们早上也才刚查，不可能就这么坏了的。”
技术人员看到了舱内的女孩，他语气古怪：“哦，有异常的是这个小姑娘吧，先生，学生当中出现一些比较低的数值是很正常的，低于平均值的人少，但是也不是没有。”
诺兰面无表情地举起手里的记录板，技术人员看清了那上面的数值：“3981？？6331？！”
后者的数值已经突破历史峰值了……斯佩尔邦德本校，当年那位横空出世的天才的峰值也才4000出头！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先生……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诺兰显然无暇照顾对方的震惊，既然机器没有问题，他还要赶时间给后面的人测呢。
他按下按键，仪器运作了一阵之后。最后一项数值出现了：“第五项，中枢共鸣程度：100%；兼容程度：100%。”
“第六项，精神抗干扰率：94.22%。”
教授敲了敲舱门上的玻璃：“测试结束，请下一位同学做好准备。孩子，可以出来了。”
所有围观学生看向贝娅塔的表情里都掺杂着恐惧，贝娅塔走近，他们就自动避让开来。
防御值和侵略性两个指标，象征着勘探家在梦境之中的防御力和攻击力。
低于3981的侵略性，都无法对贝娅塔的意识体照成创伤，而任何一位防御值低于6331的勘探家，都会被贝娅塔的撕碎，只要她想。
他们总算是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冷嘲热讽的是什么怪物。
有人在祈求她宽容；有人在祈求别和她成为队友；而有人在祈求仪器坏掉了，数据作假。
最后一个祈求在下一位测试者三位数的读数中破灭。
斯奎德惊讶地评价道：“我的防御值比她低一点，但侵略值只有她的六分之一，我已经可以自由穿梭在20级以下的所有噩梦之中了。她的数值这么夸张，难怪没有能力也能在噩梦中生还！”
视频里，有人魂不守舍：“还有那两个中枢的数值是认真的吗？我记得梦海境内登记在案的完美匹配的，只有那位吧……”
斯奎德抬头问道：“将军？”
沈津铎表情诧异：“嗯，我记得他还达不到100%，我记得只是接近……”
斯奎德叹气：“可惜现在中枢塔已经瘫痪了，第五项的数值形同虚设。”
没能看完全部记录，沈津铎面色突然一变：“提高警惕，斯奎德——”
话音未落，十腕目的触手自她腰后浮现，签子脱手落地的那一瞬间，她已经飞掠了出去，一道赤红的残影砸在了地面上，人群爆发出惊呼，四下逃开，她的腕足死死地捆住一个学生，不等斯奎德开口，对方犹如一个漏气的玩偶，迅速瘪了下去，人皮内部的黑色粉末四散开来。
她厉声呵斥：“这粉末有毒，还有致幻性，都散开！”
斯奎德背后的血红触手犹如拥有生命一样舞动着，上面出现了大片触目惊心的灼痕，皮肉跳动抽搐着生长出来——腕足正在自我修复。
她可没心思安抚周边惊慌的人群，斯奎德摁住耳边的通讯器：“有人被那只蜘蛛给杀了，恶心死我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暂时还没有发现其他潜伏者……很可能是之前踩到了「蛛网」，啧，你留在底下，我得去切断蛛丝。”
操场的另一边出现躁动的时候，勘探能力测试队伍刚刚排到贝娅塔，和其他转过头去的学生不同，她对背后发生了什么一点兴趣也没有，毕竟要是真出事也轮不到她解决，贝娅塔双手一放：“老师，没什么好看的，请帮我操作机器吧。”
人实在太多了，挡得严严实实的，也看不到全貌，这位教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摁起了仪器。
三十秒，三十一秒……六十秒，一百二十秒……
那个教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而贝娅塔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屏幕，面色苍白，她感觉自己脸上那张看不见的面具正在崩解。
「无」
无？它甚至不是「未知」或者「空」，它显示「无」
为什么那座博爱众生的塔唯独没有给她任何礼物？
教授拍了拍仪器：“奇怪？是网络卡顿了还是抽风了。”
不料这一拍下去，仪器的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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