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扩张,贝娅塔的尸首被虚空送到两个青年面前,奥西里斯的行动很快,他握住背后的镰刀,刀光如弧月,黑发的女孩被拦腰砍断。
她的眼睛尚未合上,半睁半闭着,脸上的血迹早已干涸,血污混杂着烟尘。
这具尸体肮脏不堪,她的耳朵和尾巴不知道被什么人割下,原先蓬松的黑发也被血迹浸透,彻底失去了光泽,而在她的身下,是一只被碾平的猫。
森冷的逆戟鲸咒骂了一句:“29级真是恶心坏了——埃策尔你愣着干什么!切割这块区域!”
金发的王狼深吸了一口气,火焰自他足下蔓延开来,迅速将贝娅塔和提尔南的尸体包裹起来。
奥西里斯死死地盯着焚烧着的尸体,磨了磨牙,镰刀被他抛了出去,空间出现了扭曲,又飞快地合上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迪瓦因的荒原阁下,我们两个领队都被这个噩梦给隔开。全队增幅型的能力全部成了废物。”
埃策尔拔出配剑,答非所问:“你认识她?”
奥西里斯的背影刹那间变得十分僵硬。
“我和你为什么会被分在一块,一起面对这个噩梦场景,你也一定很清楚吧。她是我的队友,是你的什么?一见钟情?”
埃策尔觉得有些纳闷,但是更多的是对奥西里斯也出现在这的好奇。
漆黑的巨镰转眼就到了埃策尔跟前,将他脚下的那块地劈得迸裂。
烧焦的尸体突然弓起背,溃烂的皮肤下,雪白的颅骨正被火舌舔舐,她挣扎着爬了起来,声音晦涩而沙哑:“奥西里斯……埃策尔……为什么……”
剑与镰一同切断了她的颈椎,她的脑袋甩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一圈。
天地间开始下起了血雨,撑着伞的白衣女孩怀里抱着那只雪白的猫,她缓缓走近,脸上是灿若朝阳的笑:“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我?”
粘稠的血液把二人从头到脚淋了个遍。
“这血液……”
“操!”
黑雾裹挟着火焰,把血雨蒸发,刀剑合力扎入噩梦的内壁之中,而下一刻,那把伞出现在他们头顶,贝娅塔·麦考利凑近他们:“有什么我可以帮你们的吗?”
奥西里斯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将镰刀推了进去:“离远点!早知道会在这里碰到她我就不来了,真该死啊。”
血液顺着埃策尔的刘海流下,他手背上的青筋突起:“你果然早就认识她了。”
叮——的一声铃响彻整个空间,包裹着血池的噩梦泡被两人合力切碎,两个人一同顺着切口掉了下去,通过生还之窗落到了雪白的地面上。
可他们只是从胞泡离开了,还没有彻底解决这个噩梦。
两人拉风箱的一样喘着粗气。
“呼……呼……”
“啊哈……太恶心了……还没结束,我们还没出去。”
头顶的噩梦泡破开,一阵细密的红色烟雾落了下来。
“……那究竟是不是她的尸体……”
“我也不知道……”
“埃策尔,你说要是我们中幻象了要怎么办。”
王狼将金丝楠木门嵌入白色的噩梦壁,闻言回头剜了他一眼:“你要是乌鸦我就要扇你巴掌了。”
奥西里斯掏出背包里的水,咕咚咕咚的猛灌了两口,随后道:“这里面竟然有那么多个「胞泡」,难怪恩菲尔德的那群人会进来这么久,真服了,这次回去我绝对会做噩梦的。”
趁着还没有被下一个胞泡吞噬,他们要尽快修整。
埃策尔非常疑惑为什么奥西里斯会认识贝娅塔,但是此时此刻,他已无暇思考。在他们头顶,有数十个漆黑的噩梦胞泡,正在试图「消化」勘探家。
一旦任何一个勘探家在内死亡,他们的记忆的养分,都足以使它升级。
头顶的又一枚胞泡在一瞬间被一道无形的力搅碎,两个高大的年轻人握紧了手里的武器。
【哦呀,两位不愧是领队,该夸赞你们的蛮力还是你们那一颗坚如磐石的心?哈哈哈,这都不重要了,诸位,欢迎来到我准备的第一个礼物】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口中的BEIYAPAGODA】
这个噩梦内部的所有人都接收到了这一段失真的留言。
来自【BEIYAPAGODA】,那座瘫痪的北雅中枢。
令埃策尔毛骨悚然的并不是这个伟大的中枢居然出现在这个噩梦之中,而是身边的那头逆戟鲸的喃喃自语:“老师?”
破开胞泡的青年坠了下来,直直落在了他们面前。
果然,刚刚那些气刃是这位翼族能力。奥西里斯回过神来,低头凝视着沈津铎:“欸,哥们,还好你没死,不然我们的生还率要被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沈津铎胸口剧烈起伏着:“北雅……”
奥西里斯面色古怪:“北雅的声音,我们都听到了。”
埃策尔眉头紧锁:“事态发展远超我的想象,两位,你们的系统界面……”
沈津铎死死地闭上了眼:“那段话我也看到了。”
【(咯咯笑)这么说来频段是没有问题的,你们都能听到我说话。】
【怎么样,几位,热身的小胞泡内部的场景好玩吗?】
中枢的声音在偌大空间中回响:【想见见她吗?】
三个年轻人脸上写满了难以解读的晦暗、阴冷、愤怒。
【对的,对的,就是要这个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已经死啦!】
不等他们有所反应,下一句话击穿他们的理智。
【你们知道吗?那位小姐,你们噩梦的主角,她是不会死在梦境之中的——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和你们朝夕相处的是一位弥留体啊,你们不知道吗?!哈哈哈哈……】
三个人的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被清空。
【你们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恰如你们看到的那样,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其实都不算,凶手撬开了她的脑子,然后取走了她大脑皮层的切片——沈先生,你刚刚就是在手术室里面吧,我已经让你亲历了她的视角。】
心脏的跳动速度已经超过阈值,三人的检测手环都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
【你们在震惊什么?还是说在怀疑什么?这有什么好怀疑的,没有人比你们的中枢更加坦诚,所以他们才会不择手段地想要夺走它的能力……它的数据,乃至她的生命……】
【唔,严格意义上来说,本塔没有生命可言。嘿,差不多也关够了,该把她放出来了,不然胞泡都破掉了我就没机会把话说完了。】
三人这才如梦初醒地抬头望去,顶上悬浮着的黑色胞泡正飞快地一个个破开。跌落的女孩怀里紧紧抱着那只白色的猫,脸上干干净净,除了那些干透的泪痕。
【哦哦,不要靠近她。会被她切碎的。】
中枢以无形之力隔开了他们前进的动作。贝娅塔重重地跌落在地,柔软的白色将她包裹,她身边切割的能力卸去。
少女的眼睛紧闭,她从未有一刻如此痛苦。三十分钟前,她以「想象」将自己化身为一座人形绞肉机,硬生生地破开了接触到的每一个胞泡。
野蛮得不讲道理,却也高效得合理。
直到她看到了一个休眠舱,内部没有人,只有一只雪白的猫。
贝娅塔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另一个隐喻。
不等她靠近休眠舱,噩梦将她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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