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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小说:

寒枝欲栖

作者:

梅燃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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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身上的气场太强,简直无法忽视,柏玉顺沈栖鸢眸光看去之后,一眼便定住。

原来是骠骑将军时彧。

他站在那里,不知听了多少去了。

少年眉峰冷冽,双手侧垂,银色护腕收束的袖口底下,骨节修长的双手握成了拳。

来者不善。

柏玉聪明地生出了逃意。

她那话说得,她自己没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可毕竟广平伯时震是人孩子的亲爹,这少年因此生气,也是人之常情。

她略显仓促地起身,脸色微微变了几变,便打起了退堂鼓,“沈妹妹,我看少将军回来了,我就先回了,天色已晚,我家孩子正下学塾我得去接呢。”

沈栖鸢一动不动地坐在檀木透雕蝙蝠纹太师椅上,花容如雪,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柏玉说着话的时候,时彧就连一眼也没分心给她,而是盯着自己,锐利的眸子透着冰冷的审视,和沉晦的怒意。

沈栖鸢心里咂摸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得有些发毛。

柏玉正踮起脚要离开,谁知才走到时彧近前,对方的身板将门抵着,没给尚书令夫人足够体面地竖着出去的空间。

她嘴唇轻颤,干笑了两声道:“少将军这是不让我去了?”

时彧横臂在柏玉面前,臂展直如鹰翼般长,闻言,少年徐徐地侧首。

淬了雪的黑眸,冷峻阴沉。

“尚书令夫人,背后谈及他人先父,口吻不敬,是否不太合适。”

柏玉还自忖被比这毛头崽子还大了好几岁,又嫁给了当朝最年轻有为的尚书令,成了平贵妃的手帕交,也算是见过无数世面了,今日,居然还会为这么个半大少年的气势所慑服。

她忍下心头惊惧,眉眼微抖,嘴里头吐出来的话,依旧从容至极:“我与沈妹妹一见如故,她身世飘零凄苦,我见不得她没名没分地跟着你们,所以提出替她解决疑难。”

尚书令夫人将双手笼于广袖,微抬下颌,眉梢挑起一抹倨傲之色。

时彧冷笑了一声,“这是我时家的家事,与外人无关。尚书令平生最喜好钻研官员后宅,鸡毛蒜皮也不放过,夫人这是要夫唱妇随么?”

柏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戳中了痛脚,拨开时彧的肩膀,就往外去,口中气急败坏地道:“少年人嘴巴这么恶毒,你迟早遭报应!”

沈栖鸢惊讶地看着柏玉怒意冲冲地带人走了,她也不知道,时彧那句话说错了,惹得尚书令夫人如此生气。

可现在,应该担心自己的她,仿佛是她。

沈栖鸢见时彧收回臂膀,抬步向她走来。

少年身长八尺,当他来到她面前时,巨大的阴翳从头到脚地罩落。

她看不见一丝日光,只能微仰着脸,接受时彧的审视。

他半眯着眸,冷眼睥睨而下:“你要现在跟着她走,还来得及。”

沈栖鸢心里慌乱得无以复加,她本来是要拒绝尚书令夫人的,可她在柏玉面前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时彧显然是误会了,她起身,要寻时彧解释。

他嫌恶地扯着浓长的眉,后退了半步,仿佛唯恐被她触碰到。

在时彧让开后,一线天光落入眼瞳,刺得她瞳孔急遽收缩,因为情绪不稳,鸦青色的眼睫颤如秋水生波,滟滟可怜。

“少将军你误会了,我发誓,我没有想同尚书令夫人离开的意思。”

时彧冷笑:“你方才同她聊什么,说我的父亲广平伯,已经死了,所以你想有几个男人便有几个男人,想走就走?”

沈栖鸢呆滞了清眸,时彧的眼神冷得像刀子,刀刀戳她的心肺。

她半边身子几乎都是酥麻的,无论时彧相信与否,她都尽力解释。

“我没有……少将军,请你相信我,自打,自打被伯爷救下的那一天起,我心里就认定自己是伯爷的人了,我怎么会生出其他的非分之想……”

时彧听到她说认定是父亲的人,心里却不知为何更加郁烦鼓噪,皱起眉头打断:“是么!你是伯爷什么人?他根本没说过要娶你,你也不是我时家的人,我容你在此住下,视你作客,你要有别的非分之想,也不违法度和道义,随时可走,随你便吧!”

他气得口是心非,已经不择言了,羞怒地转身欲去,沈栖鸢心里更慌乱,她怕他一气之下,连自己最后的这块立身之地都剥夺了,她追着去,在一面髹漆花梨木博古架前,拦住了时彧去路。

着急之下,沈栖鸢抓住了时彧的右臂,眼瞳因为过于慌乱溢出了水光。

“我没有的,”她声音很小,“请你相信我。”

那双美眸,已经水色泛滥。

湿漉漉的,像极了那天,在白色的灵幡下初见,她为了父亲哭得红肿的泪眼。

时彧心往下沉,左掌拂开他的手臂,尽管她低声下气,近乎哀求,少年的脸色看起来依旧坚硬如玄冰,不为所动。

沈栖鸢再也不敢心存侥幸,时彧就是厌恶自己,倘若不是因为伯爷,时彧根本不会带自己来长安,她如今唯一的手牌,不过就是伯爷。

清澈的视线,与时彧再一次俯视而下的目光相交,她祈求地望着他道:“伯爷于我,恩同再造。我但凡有半点良心,就不会做出这种背信弃义之事来,请少将军相信我。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伯爷的事,也不会跟任何人走。”

时彧看她还是弄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右足朝她欺进一步,身体逼近。

沈栖鸢吓得后退半步,脚软地几乎站立不住,只好求稳扶住了身侧的博古架。

时彧冷眼轻睨她,哂然反问:“沈氏,你该不会还以为,自己真是广平伯的妾,是我的姨娘吧?”

这一点沈栖鸢确实不敢想,战栗的清瞳,觳觫轻眨着,两行比珍珠还清润的泪珠簌簌地往下坠。

她怯弱地撑起身体的重量,小心翼翼地回:“我不是伯爷的妾。但我,我应该算是少将军的长辈。”

时彧将她欺压在这里,她动弹不得,这不像是小辈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沈栖鸢只是想要一个能够让她喘口气的空间,谁知时彧都不允,听了她的回答,他气笑了一般。

有些事,看来是必须要让她知道一下。

“你父沈馥之,与我父生前曾是同袍,他们年纪相仿,相交莫逆,你不过早从母亲肚子里爬出来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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