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望向门外,那里,站着表情淡漠的宇文靖。
怒不可遏的冲上前,揪起他的衣领,“你到底把不把他当儿子,天底下还有你这样残忍的父亲吗?!”胸口涌起一阵阵疼痛,那个令人心怜的孩子,究竟做错了什么?
宇文靖平静的注视着他,嘴角划过一抹冷漠的笑意,“若我不把他当自己的儿子,那么,即便打死了又如何;若当他是,作为父亲的我,想打死他,他也只有认命的份。”
云天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怒火,含了内力的一掌狠狠朝宇文靖的胸口拍去,宇文靖丝毫不显慌乱,立即挥掌阻挡,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两人皆退开几歩,云天只觉体内气血翻腾,慢慢的,唇角留下了一丝血迹。
“你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剑圣吗?”宇文靖负手而立,有些嘲讽的道,“现在的你,不过只剩三成内力,还能做什么。”
云天神色一黯,心中隐隐有些苦涩,是啊,如今的自己,还能为这个孩子做些什么?在眼皮底下,却仍让他受到了伤害。想到此,云天顾不得自己的伤,跌跌撞撞的走到一旁早已吓傻了的大夫身边,急切的道,“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治好他?”只要能让他好起来,哪怕要用我的命去换,我也不会有半分犹豫。
大夫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战战兢兢的拱手道,“老夫自当,自当竭尽所能令公子醒来,至于,日后公子的身子能恢复到何种程度,恕老夫……不、不能保证。”
云天缓缓点头,随即小心翼翼的想要抱起颖言,不想留他在宇文靖的院子。
大夫连忙阻止,“公子身上鞭伤过重,伤及內腑,实在不能轻易移动。”
闻言,云天狠狠瞪了宇文靖一眼,却只好作罢。
接下来的日子,云天日夜守在颖言身边,不敢离开半步。而宇文靖即便每日经过这里,也未在进来看过颖言一次。
令人意想不到的,却是素来鲜少在帝都久住的幕郡王多次上门前来探视,还以清月公主的名义,送来许多罕见珍贵的补品药材,多多少少对颖言的伤与病起了一些作用。
半月后,清月从简君扬口中得知颖言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些,便不顾劝阻,溜出宫和简君扬一起到侯府探望,少女的心意一目了然。
简君扬自认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哥哥,强行拉了云天与春和陪他在府中闲逛,给与公主妹妹与颖言一个独处的机会。
“郡王爷,这个园子你可逛了七八回啦。”春和陪着笑脸,无奈的提示似是兴致盎然的慕郡王。
简君扬尴尬的笑笑,提醒自己千万别让人知道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路痴,“那个,本王深觉这园内布置甚是雅致,所以忍不住多逛了几回,怕是烦扰了你和前辈啊,哈哈……”
云天打了个哈欠,他对这个没什么架子,又为颖言送来许多药材的年轻人很是喜欢,因此即便陪他瞎逛着实有些累了也不埋怨半句,反而笑笑道,“郡王说的哪里话,我与春和那小子可是很乐意陪您逛的,何况……”说到这,云天看了看简君扬,道,“我虽然老了,可也明白你们年轻人的那点小主意。”
“哈哈,什么都瞒不过您啊。”简君扬对着云天会心一笑。
春和低头自语,“他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呀?”
清兰苑,西院之中唯一的暖亭。
颖言身上裹着厚重的狐裘暖袍,面前摆放着精致的青瓷小炉,炉上正煮着一壶茶,氤氲水汽下,他的眉目秀逸,容色苍白,如此望去,却如画中之人那般清华贵气,遥不可及。
清月怔怔的看了他许久,似是不忍出声打破这份宁静与安然。
不知等了多久,颖言终于提起炉上瓷壶,将茶水倒入事先烫好的茶具之中,随着他的倾倒,亭中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弥漫开来,令一向不爱喝茶的清月为之一振。
“这是净雪所融后煮开的茶水,公主试试如何?”颖言唇角含笑,将其中一杯茶推至清月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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