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小公子后只想逃跑》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被强制闭关在魔宫之下闭关的两个月里,月西楼用灵源把窥贤魔童收归己有。
这些用怨恨和灵源喂养长大的怪物,充作最锋利的绞肉机器是最合适不过。
月西楼影子里分化出来窥贤魔童一爪把梅雨时杀了,不过梅雨时早有预料,并不使用真身示人,杀的只是分身。
不过其他魔主都在劫难逃,会堂的门一下关上,烛火被风压得倒伏,发出哔啵的声响。
杀机四起。
“殿下,何故如此?”
被团团围住的魔主们知道难逃一死,却还是梗着脖子问话。
“何故如此?这话合该是我要问你们的,”月西楼微微笑了,“我母亲念你们是世代驻守北方的旧族,念在老魔尊的面上优待你们,你们得了意了,越发的不受约束。”
“既然和梅雨时存了那份心,不如就坦坦荡荡的面对我的怒火好啦。”
月西楼直起身来,仰靠着椅背:“真是蠢货,你们附和着梅雨时,眼下你们大难临头了,他却先躲了起来,这和你们此前预设的一样么?”
好比困兽一样的魔主们也顾不得什么君臣,在死亡威胁面前,这些老派的魔修自然是要拼尽全力去博一个生机。
“太子,既然不愿意放我们走,那么——”
黑煞的魔气冲天而起,被覆在会堂上的结界挡了回去。
窥贤魔童没有给他们出击的机会,从影子里抓住了他们,背后弯曲的脊骨里伸出了其他的手臂,像是吸血蚂蟥,牙齿尖利,一口咬碎了魔主的腿骨。
被缠住的魔主就像是被折了翅膀的鸟,束缚得一动不动,腿骨都断了,趴在地上。
“眼下我给你们一条生路,谁能把梅雨时的踪迹告诉我,我便既往不咎,再酌情提拔,把陇光城的一半分给他。”
月西楼看着他们,笑着说:“那么,有谁能告诉我,梅雨时在哪里呢?”
倒在血泊里的魔主见大势已去,把梅雨时的行踪透露了出来。
梅雨时一直躲在陇光城深处的魔神结界里,据说肉身已经做了防御。
“我们此前都是、都是……被他唆使的。”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会堂的暗角里此刻都走出了黑影戴斗笠的魔侍,他们的刀出鞘,在琉璃火盏里,寒光冷冷。
月西楼瞧着他们,点点头,又说:“不过,在魔域里,背主就是头一等的罪名,你们今日为了活命出卖梅雨时,明日就该为了活命背叛魔尊。”
在南部时候,璟城的城主就将北方的动静汇报得清清楚楚。
他回到魔京后也派了人去调查,原本想慢慢折磨死他们,但魔尊的命令催得急,他的乐趣就少了一大半。
会堂的惨状被守在门外的北方魔族感知到了自家主子的嚎叫,先前魔主们各自带来的兵马冲向了会堂,被黑雾吞吃得干干净净。
曲着身子、脊背弯曲的魔童自一地血腥里走出,他们的前肢明显长长,吊在胸前,苍白的脸掩在湿漉漉的长发下,像仿人的精怪。
此刻脸上都戴着骨质的面具,脖子上拖着细小的锁链,锁链握在月西楼的手上。
玄衣的少年踏着依旧黏着皮肉的血腥从屋子里出来,秀气精致的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意。
他抬头看看夜幕,求救的术法已然在天上炸开了绚烂的烟花,厚重乌云下的红月展露,挂在天幕上,大得吓人。
弯弯曲曲翘起来的屋檐蹲着几个同样黑影斗笠的魔侍,其中有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子,正百无聊赖地抛着一枚魔晶玩。
“走吧,该去拜访梅城主了。”
*
谁能想到这位毫无建树的太子殿下,离开同悲塔后,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把陇光城城主梅雨时杀了。
小太子不费力地找到了梅雨时的所在,他此刻躲在陇光城最深处的梅雨时,他果然躲在魔神设下的结界里,肉身已经冰封起来,用的还是魔神留下来的阵法和法器。
但见小太子拔出了一把乌黑的刀,这把刀应该很重,刀尖落地时,牵连到他的肩膀矮了一矮。
小太子叹一句真是不中用了,而后一刀劈开了结界,把窥贤魔童放了进去,硬生生破开了冰。他一手扼住梅雨时的脖子,把他从陇光城深处带到了半空。
梅雨时没想到他会这样不计后果,被强行出关,此刻正是虚弱的关头,终于开口求他了。
“殿下,放了我吧,以后,北境还是像以前一样,臣服魔尊。”
此前梅雨时没有深入同月西楼交往过,不知道他是什么性格,单听说他的性格平和,温柔有礼,又是个半魔,做事瞻前顾后,绝不可能……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这样做的代价?
“也会像臣服我母亲那样,臣服我么?”月西楼笑:“心甘情愿臣服我这个半魔?”
“我们也曾经对殿下起誓过的。”
梅雨时抓住他的手,说:“殿下怎么会有这种疑虑?我们一直都……”
“哈哈,我不信。”
“殿下,你!”
“我不信梅城主的话呢。”
少年哈哈地笑了两声,一双秀气的眉眼像极了当年的尹蘅,“我母亲当年不除你,只是为了留着你来试炼我,不必怨恨,你活得够久了。”
说罢,月西楼一刀把梅雨时的脑袋砍落,看着他的身体从自己的刀上滑了下去,抬手又用恶魂把他的魔魂掬了带走。
太子一刀把陇光城城主杀了,震慑了陇光城内的所有人。
他撕下了半魔羸弱的名声,露出了和当年尹蘅一样的凶狠面目来。
一时间,陇光城内一片混乱,人人自危。
被关在地牢的纨绔都没有能幸免,全被窥贤魔童给啃了。
醇城公子倒也是用了五分真心待他,死到临头时跪下来给月西楼磕头,求他放自己一马。
月西楼嘴上说好,转身的时候,醇城公子脚下的影子猛然升起荆棘一样的倒刺,把他穿成了刺猬。
一场针对北方魔主的清洗在所难免。
“殿下这……这也……”
角儿听着城外的哀嚎,不由得两股战战。
殿下在她心中一直都是……一直都是温柔有礼的模样,怎么也会如此地行事?
“什么?”一旁的侍女听到了她的惊呼,问。
“没、没什么。”
“这样血拼,殿下身上肯定脏了血污,你送件衣服去吧,殿下在人前最是爱干净的。”侍女打量了她几眼,把手上准备好的裘衣递过去。
“为什么要我去?”
“你不是想留在殿下身边么?”侍女知道角儿跟过来是为了归乡的,但到了北境,她又不走了,每日只是巴巴地跟在殿下身边转,不需要用恶意揣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角儿存了什么心思。
“你怎么这样想我?”角儿生气地跺脚。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怎么还急了?”侍女倚在门框上笑,说:“殿下身体不好,这会子应该退下来了,你去跟前照看着,难免不会混个眼熟。”
角儿瞧着衣服,没说话。
“你是个半魔吧?”
侍女看了她一会,突然说,“你知不知道,有些魔修在杀人后,会想干那种事?这也是为什么有魔修总喜欢无节制杀人的原因……殿下才成婚不久,正是开了荤的青春年少。”
“这样的年纪,最是控制不住的。”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可要去了。”侍女吃准了角儿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故意激她,要她把这差事应下。
角儿低着头,绞了绞手。
*
梅雨时死得突然,陇光城内追随他的魔将魔修未抱知遇之恩,纷纷来送死。
魔侍们乃魔尊身边护卫,都是实打实从底层厮杀爬上来的恶徒,全然不比窥贤魔童差。
他们把陇光城——这座曾经的魔域中心清洗了个干净。
月西楼踩在满地的乱流之中,正是戾气满满的时候,他的玄黑衣摆都被腥臭的血湿重了,此刻正要把方才那个从自己手上逃脱的少年抓回来。
梅雨时最后一个还活着的血脉。
杀人灭口最忌讳心软,须得斩草除根。
察觉到有人从后靠近,毫不犹豫地反手一刀。只听有什么噗嗤一声开裂,还有女孩儿细细的痛呼。
月西楼觉着有些耳熟,回身去看。
角儿的身体挂在刀上缓缓向后,滑倒跪坐,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瞪着那双被玉霎夸赞过的大眼睛。
她歪倒在一旁,死去了。
手里还抱着一件裘衣,血溅在裘衣上。
月西楼只瞧了她一眼,脸上毫无其他情绪,像是在看着什么猫儿狗儿死去,对水草说了一句:“别让她知道了。”
“是,殿下。”
一直跟在月西楼身边的水草垂首,十分恭敬。
追随着月西楼的恶魂此刻抓到了那个瑟瑟发抖的少年,像是蝗虫那样,把少年的皮肉啃了干干净净。月西楼这才收手离去了。
水草用一张布巾盖住了角儿,也算看在此前共事之谊,给了她一点体面。
“啧啧,可怜。”
他蹲在角儿身边,看着她的脸,说:“你不了解殿下的性子,所以才敢妄想的么?实在不该。”
水草皱眉,说:“我之前单觉得你蠢透了,现在看来确实如此,你怎么敢随便过来的?”
“还是说,听了别的什么话?”
“殿下从来没有看得起半魔,如同厌恶他自己一样厌恶别的半魔。”
水草叹气:“你啊,打错主意了。”
*
月西楼完全不给北方魔族一点面子。
北方魔主的部下要给被杀被治罪的魔主报仇,小太子这样不计代价完全不给活路的开战逼得他们不得不出来应对。
魔域的魔主向来都是骨子里好战的,虽说是魔,但有时候也会在乎荣誉,见月西楼这样,一半是怕他会找上门一半是对他的残暴不信任。
梅雨时被杀,北境一大半的地域乱了起来,侥幸逃走的魔主聚了兵讨伐月西楼。
然而月西楼拒绝了调用西部和东部的亲卫镇压,不用武力,只让魔侍抓了其中几个最要紧的魔主,当场枭首,杀人诛心。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原本还要报复的北方部族立马动乱,又迅速分裂成两半,站队的商议着怎么要个公道,犹豫的抱做一团。
月西楼当晚派了信使去给犹豫放弃的魔主。
他把谋反的城池许给他们,当即就令其倒戈。得了好的城主忠心投靠太子,知道再怎样失了西部和东部盟友且只有一半的北部势力怎么可能打得起来。
再说那梅雨时不就是想从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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