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老定国公王重虎突发脑疾,瘫痪在床。
老糊涂成了物理意义上的老糊涂,这则消息牵动了不少人敏感的神经。
例如姜卓安。
前几日应邀而来的王枭,态度暧昧,每当他谈及正事时都会顾左右而言他,再结合这个消息,姜卓安已经读懂王家的态度了。
——两不相帮!
是的,就是两不相帮。
王重虎瘫了,这代表着他统领的八千锦虎卫不再受王家节制。
而没了现如今在这京城仅存的五卫之一锦虎卫,王家就算想押注,也没筹码了。
所以说王家是两不相帮。
这个结论对姜卓安来说,好坏参半。
要做这种大事,姜卓安当然不可能仅凭别人的力量。
况且他早就看出王千山此人是什么尿性了,岂会没有后手?
禁卫中没了他的人,那他就仅凭自己的力量也不是不行,只要顾川还站在他这边,那问题就不算太大。
毕竟,失去了锦虎卫总好过锦虎卫为姜澜所用吧?
他这边倒是可以接受这件事,但有人却不这么想。
……………………
慈宁宫,
——这是当朝太后王氏的寝殿。
这位大乾如今名义上身份最高者,现年已经五十多岁了。
却因着保养有术,丰腴的脸颊看起来依旧如三十多岁的少妇般紧致光洁。
凤冠霞帔,这等寻常女子只能穿戴一次的珍贵服饰,只是她的日常。
就这,人还嫌那凤冠太重,那霞帔太硌人呢!
但嫌弃归嫌弃,该注重的仪表还是要的的。
一袭鸦青色缂丝长衣如水泻地,袖口金线绣的百蝠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发间九转累丝凤钗坠着拇指大的南海明珠,却不及她腕间那串血珀佛珠触目——那是先帝亲赴五台山求来的开光之物,十八颗浑圆珠子已摩挲得泛出温润光泽。
这位极尊极贵的老妇人,浑身上下随意拿出一物,便是价值连城之物。
可惜的是,这位此时正冲着拦在身前的宫女发火的举动,破坏了她一身雍容华贵的气质。
“你们这群贱奴给哀家让开!”
愤怒的咆哮和狰狞的表情,让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母仪天下的太后,反倒像是一乡野泼妇!
“哀家的胞弟突发恶疾,哀家去探望一二都不成?
这姜千秋是要做什么?逼哀家**吗!呜呜,哀家的命,怎的就这般苦啊~早知如此,哀家倒不如随先帝去了……”
“咳咳……母后说的这是什么话?朕只是觉得近日天下不太平,为了安全起见,这才将母后护在宫中的啊…”
闻讯而来的乾皇,挥了挥手让宫女们退下后,直接无视了太后那虚伪的眼泪,如此解释道。
只是他嘴上说的是全为母后安全着想,黑沉沉双眸中带着的漠然,却看得太后身躯一颤,再也哭不下去了。
吱呀——
沉重的青铜殿门被关上,慈宁宫中立时陷入一片静寂。
虽然因着大片的窗棂,让殿内不至于黑灯瞎火,可瞬间压抑起来的气氛,还是让太后有些喘不上气了。
“千秋说笑了,长安可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哀家能遇到什么危险?”
嘴角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或许是不想弱了气质,太后选择了直呼乾皇的名字,而非寻常那样口称「陛下」……
面对太后这番托辞,姜千秋缓缓踏前了一步,直视着这老妇人有些闪躲的双眼,意有所指反驳道:
“母后这就有所不知了。长安虽是天子脚下,可这潭水太深,也太浑!朕实在是看不清这水底下到底藏着妖魔鬼怪啊~
毕竟,就连朕身边最亲近的人朕都看不清,又怎么能说可以将长安全盘掌控呢?”
“呵……呵,千秋这话哀家倒是听得稀奇。你可是真龙天子,还有什么魑魅魍魉之徒能逃开你的那双火眼金睛不成?”
心跳愈发有些加快的太后攥紧了广袖中的玉手,冰凉的扳指硌的她手指生疼。
“唉……”
姜千秋突然一声长叹,面对装傻充愣的太后,他选择打开天窗说亮话:
“母后这话说的朕羞惭。
朕这一生,如履薄冰,兢兢业业二十载,这才勉强算是对的起父皇的期许。
可朕的眼光确实很差,或者说朕对你们的容忍太过,以至于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知「死」字怎么写!”
“咳咳咳咳……”
乾皇说到这里,语气突然加重的同时,难免剧烈的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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