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筝反击之前,秦怀玉回身进入车厢,还不忘了提醒他们,“咳...咳......你们两个快些进来,去店家买吃食的马夫就要回来了。”
另一条路上,车夫身影已能看见。
和所有被大人抓包的贪玩小孩一样,秦明玉立马松开了手,迅速拉着秦筝钻入车厢。
身为兄长,虽然不尽善尽美,但秦怀玉早已分清感情和责任的界限。师妹和师弟的相处他看在眼里,默默盘算着道别的时机。
等两人呼吸平静下来,秦怀玉也不卖关子,直言:“秦筝,当年之事,并非仅仅分利不均之祸。”
不仅?秦筝心里有所猜测,瞳孔骤然一缩,问:“莫非,是为了权?”
秦怀玉沉默着点了点头,“着并非我的猜测,乃是半月来丞相调查指向的结果。那时,闻家是盘踞行省,风光无量的皇商。”
“家大业大,不仅是家大业大,更是和地方官盘根错节,官商相通。”
察觉到车夫走近了,他压低声音接着说:“皇商嘛,与官府有些往来再寻常不过。”
“只是,这关系带来的消息最后葬送了闻家其他人的性命。闻家家主被挤兑抢利的时候就发觉不对劲了,他虽是商人,却对陛下忠心不二。”
“那时盛誉的人应是想拉他入伙,可他只是假意应承,打算暗中告发他们的行径。只可惜棋差一招,他们行事又太过狠辣”这才......
这才招致了灭府之灾。
“我们能顺利行事,除了丞相,也有天意相助。”语毕,秦怀玉一手朝上指了指。
言已至此,也该留点空间给两人。
“车内沉闷,师兄去外面吹吹风”,脸上是他一贯温润的笑。
秦明玉做了个谢谢的口型,便忙不迭地去看秦筝了。
师兄出去了,她挪了身子,很自然地坐在秦筝身边:“你看,那时情况比我们想的好得多。”
武林在旁人口中再好,打探官场中的秘辛始终是比不上场中之人的。师兄今日能告诉他们这些,一定是确认过后了。
他们也曾探寻过原因,也许是碰上了盛誉留的障眼法,他们一直以为闻家是贪恋私利分赃不均才招来的血光之灾。
试问,哪个商人能忍受他人占利这么久而不声张?
这原因并不光彩,秦明玉是没打算叫秦筝知道的。
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一次偶然,他还是发现了。
虽然两人后来很少提及这事,可秦明玉能感受到秦筝心中对那原因的抗拒。孩子心中对家人的印象总是美好的,那时‘真相’残酷地打破了他对家人模糊的记忆。
可如今一切都说得通了。
回想自己昨夜的行动,万分确定盛誉生期没有几日的秦筝此时分外平静,他只是轻轻抱着秦明玉,将头虚枕在她身上。
“我就知道,父亲娘亲不是那样的人。”
十年过去,哪怕秦筝的家人只留坟墓,可这缘由仍然重要。对那日的冤魂重要,也对今日略有敏感的少年重要。
“遇到师兄,遇到明玉,阿筝太幸运了”
秦明玉感觉自己肩头有些湿意
想开口安慰他,可是嗫嚅着,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她说不出口,让秦筝看开之类的话。
只是静静地一下又一下轻拍他的脊背。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灰暗的、难受的;他俩还有明天,晴朗的、可期的。
和她想的不同,在自己面前总是扮乖讨巧的秦筝一点泪也没落。
在流淌着柔情蜜意的沉默之中,他困意上来,贴着秦明玉,寻了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许是太累,日落之时,才悠悠睁眼。
“阿筝醒啦?”秦明玉正守在他身边,本在捧着游记趁着烛光默读。
他有些慌乱地坐起身,自己不知道枕着秦明玉的腿睡了多久......
“嗯。明玉,我们这是到哪了?”夜已深,不知师兄哪去了。
“北边的十里镇,师兄和车夫已经寻了客栈安顿好了,我在这儿等你”合上游记,秦明玉准备活动自己久坐发麻的腿,“嘶——”
话音刚溢出喉口,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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