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深心事重重地回到了临时租住的住处。他一整夜都在思考,辗转反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二天,他决定先把工作给落实了,稳定下来后再想办法报案。于是,他又踏进了“鸿宾楼”。
他刚进入酒楼大堂,还没来得及去找掌柜的,却发现有几个一看就不怀好意的人正在酒楼里找他。
“我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刘洪深早在一年前就不在我们这干了。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吧!”大掌柜无奈地解释道。
这几人领头的是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家伙,名叫“大嘟噜”,
大嘟噜在京城街面上的名气不小,
他手下的人马也鱼龙混杂,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胆大心黑,擅长打打杀杀。
刘洪心里一惊,这个大流氓头子找他做什么呢?他们并不认识,也没有打过交道。他赶紧把帽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脸,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大嘟噜粗声粗气道:“你这分明是在糊弄我吧?昨儿个还有人看见他,你却跟我说他不在你们这儿?那你得告诉我他去哪儿了?”此时,他眉头紧锁,显得有些不耐烦。
大掌柜的无奈地道:“这位爷,我们是真不知道啊,能多问一句,您这么急找他,是有什么事吗?”
大嘟噜在嚷嚷着:“那小子可是好赌成性,欠了我们一大笔钱还没还,现在连人都找不着。
听人说他在你们这儿当大厨,我们才找上门来的。掌柜的,你要是知道他在哪儿,可得告诉我们啊!”
刘洪深听到这里不禁一阵儿迷糊,心里不由自主地嘀咕道:“我什么时候去过赌钱了?还欠下了不少赌债?真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他皱了皱眉,心中疑惑重重,觉得大嘟噜这番话太过于荒谬,完全不符合他的实际情况。
刘洪深沉思片刻,心生疑虑:“那帮人竟言之凿凿地说我欠钱不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来故意找茬?可是我明明跟他们没有过节啊,昨儿个才回京城来的。这期间只有跟……”
“不对!”
“难道那些旧警察里有敌特分子?”
“咝!看来是敌特们知道了我要举报,正在四处找我呢。”他想到这里,冷汗直冒,心道:“这京城不能再待了,我得赶紧走,回乡下避一避风头去。”
于是,他匆匆忙忙地回到住处,打包行李,连押金都没来得及向房东要,就又一次离开了京城。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断了回京城的念头,转而安心地在村里务农起来。
从此,他就再也没回到过京城来。这期间所发生的事儿也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直到今天见到多门后才说出来实情。
多门听到这个消息,他才明白为什么刘洪深在村子里一待就是十几年,再也没有回“鸿宾楼”的原因。
“呵呵,您呐,早该回去看看的,当年那些欺压百姓的旧警察都被清理了。
有的像【哭丧棒】这样的都被拉出去打了靶。”多门笑着安慰他道。
突然,他又想起了一些事情,于是询问道:“对了,伱刚才说见到特务了,是那个在烤鸭店工作的伙计刘海吗?”
刘海他太熟悉了啊,当初正是郑朝阳带着他们几人在侦破“桃园组织”时破获的一名敌特分子,代号“205”,可惜后来被秦招娣给杀害了,线索也就此中断了。
现在闻听刘洪深又提起这个人的名字时,多门瞬间就激动了起来,兴许还有他们未知的线索还没有发现。
“是的,就是刘海,我与他们烤鸭店很熟悉,经常去他们店里玩见过此人,是绝对错不了。”
多门追问:“当天您瞧见他接头的人是谁?这人您也认识吗?”
刘洪深低头沉思了片刻,口中呢喃着,“时间过去太久了,有些记不太清了,好像是混迹在天桥附近的一个老混混。”他轻轻挠了挠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对了,他有个外号!我记得他叫……王八爷!”刘洪深突然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多门闻言“噗嗤!”一口茶水给喷了出来“咳咳咳!”,显然是给这话惊到了。
刘洪深赶紧给他拍拍后背,说道:“哎呦!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您慢点喝。”
多门摆摆手道:“甭管我,我没事,您快告诉我确定是【王八爷】这人吗?”
刘洪见他着急,不再拖延,仔细想了想,肯定地点点头道:“就是他这人,我见过他几次,这人混吃混喝的,基本上京城开饭庄的没有几个不认识他的。”
多门惊愕地发现,他多年的老邻居竟然与敌特有来往,甚至疑似是敌特分子。这让他有些难以置信,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急切地说道:“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一位领导,你将所了解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他。”
二人急忙带上刘洪深寻找郑朝阳,营地寻遍却不见其踪影。
多门眉头紧锁,心中焦虑,只得作罢。他让刘洪深先回去休息,自己又在外面溜达了起来。
正在这会儿,他见郑朝阳与刘之野二人面红耳赤的踉踉跄跄从大门口回来了。
得!这二人显然是喝酒了,而且还喝高了。
多门见到郑朝阳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道:“我说您,真是够可以的啊?我这心急火燎的四处找您,您却在外边悠哉地喝酒。”
郑朝阳闻言也是一愣,眉开眼笑地对多门道:“怎么着?多爷,您这是找我有什么事啊?”
多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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