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以后,我便与王八爷交情逐渐深厚。”钱掌柜深有感触的说道。
郑朝阳,先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追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钱掌柜的毫不犹豫地说道:“大概十几天前,那天晚上他在我们家胡同口特意地等我……”
原来,那天晚上九点半左右,钱掌柜下班回家,走到胡同口时,早已等候多时的王八爷突然拦住了他。
他突然地出现,让钱掌柜惊恐万分,心跳加速,以为又碰上劫道的了。
“啊!”
钱掌柜吓得惊慌失措,一不留神,“咣当”一声,将推着的自行车摔在了石板路上。
王八爷见吓着他了,便沉声安抚他:“莫怕,是我。”
钱掌柜的闻言这,才回过神儿来,看清眼前这人,原来是王八爷。
他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膛,对着王八爷说:“八爷,怎么是您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遇上劫道的了。”
接着,他又疑惑地问了句:“八爷,您这么晚了,是想怎么着?”
王八爷尴尬地一笑,歉意地说道:“老钱,真对不住啊,事情来得太突然,我才不得已来找您的。”
钱掌柜一眼就看出王八爷有事找他帮忙,于是他招呼道:“您既然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不进屋等我呢?走,咱们进屋说。”
王八爷急忙地拉住了钱掌柜的手臂,急忙地说道:“老钱,甭忙活了。现在这么晚,去你家确实不太方便。今天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钱掌柜一直心存感激,当年王八爷的出手相助让他铭记在心。得知王八爷有求于他,他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您请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义不容辞。”
王八爷满意地点点头,他来找钱掌柜,是因为他了解钱掌柜心善、讲情谊、乐于助人,且更重要的是无人知晓他们的关系。
于是他向钱掌柜坦言,自己是为了躲避债务而来。他是个好赌的人,前些日子在赌场输得惨重,欠下了高额赌债。
由于利滚利之下,他现在无法偿还。这几天他东躲西藏,躲避赌场的人上门讨债,是有家也不敢回家。无奈之下,他才找到了钱掌柜寻求帮助。
钱掌柜一听,马上追问道:“八爷,您到底欠了多少钱?要不我帮您凑凑把钱还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王八爷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道:“唉!我谢谢您嘞!这不一个小数目,你真有心帮我,就给我安排个住处躲避一段时间就成。”
他摆摆手拒绝了钱掌柜的提议,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一瞧这几天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钱掌柜的点点头,“得嘞!那您跟我回家吧,在我这先安心得住几天。只是我家有小,您别嫌弃。”
王八爷故作松了口气,道:“这几天我过得可真是饥一顿饱一顿,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着落。现在有吃有住的太好了,实在不行给我打个地铺也没关系。”
王八爷被钱掌柜邀请到他家住下。钱家人对他的到来并不陌生,因为过去也有过一些往来。他们热情地接待了他,并对他表示欢迎。
王八爷本想在钱掌柜家躲藏几天探探风声,但大院里的其他住户却有些好奇他这个陌生人的到来。
刚开始几天还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开始指指点点的议论起他。
王八爷觉得这样不成,他可不想弄的人尽皆知地。于是他找钱掌柜帮忙想想办法,再找一个隐蔽的住处去躲几天。
钱掌柜的一想还真有这么一个地方,那还得从“鸿兴饺子馆”前身“鸿兴楼”说起。
在解放前,鸿兴楼的老板王世聪,看着世道儿的混乱,决定停业一段时间。他认为买卖不好做了,等世道安稳了再重新开业。
于是,他带着全家去了外地,临走前,他安排钱掌柜帮忙照看家业。
现在社会虽然和平,但王家人却因某些原因不便归来。钱掌柜无奈之下,只能代表东家将“鸿兴楼”公私合营,更名为“鸿兴饺子馆”,以示其亲民,让普通劳苦大众也能消费得起。
王家除了这座酒楼,其家族在京的其他产业也都交由钱掌柜照看,其中就包括几处房产。
于是,钱掌柜巧妙地安排王八爷住进了一栋僻静的独门小院,让他躲藏几天。
王八爷对此处非常满意,真是天赐的藏身之所,此处隐蔽且独门独院,真是再好不过的躲藏之地。
…………
郑朝阳与刘之野闻言大喜,终于得知王八爷的下落了。二人立即追问:“那个地方在哪里?”
钱掌柜的立即说道:“鲜鱼口街青云胡同58号。”
刘之野询问道:“这个院子是否还有其他住户?”
钱掌柜愣了一下,随即回应道:“怎么可能有别的住户,这可是私产,钥匙在我手上保管着呢。”
郑朝阳再问了几句与王八爷相关的问题后,与刘之野商议告辞离开。他特别叮嘱钱掌柜要小心保密。
“钱掌柜,今天我们暗访的事要守口如瓶,连家人也不能透露,尤其是不能让王八爷知道。你能做到吗?”
都这会儿了,钱掌柜也琢磨出味儿来了。他作为一家著名酒楼大掌柜,还深受东家信任,自然不是一般人。
于是他好奇地道:“这王八爷该不会是特务吧?”
刘之野眉头紧皱,严肃地斥责道:“不该你问的,别瞎打听,记住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明白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让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钱掌柜心头一惊,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于是,他哆哆嗦嗦地回应道:“我懂,我懂,请二位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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