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他舅舅有很大的意见。
宁筠没敢多问,顺着仇远的意见,收拾了一番就前往酒城。
酒城还残留着末日的余晖,仅仅过了几天,光鲜亮丽的赛博朋克风格消失了,只留下被摧残过的,一片废墟般的模样。
想来当时饥饿的伪人们,为了能找到人类,应该将城市掘地三尺了。
宁筠从第一次的城门口进入,现在没有人会阻止她开三轮车进来,也没有熙熙攘攘人群。
一切都显得荒芜,只剩下了三轮车锁链晃动的声音。
骑了片刻,宁筠将目光放在了一个被砸得弯折的牌匾上。
果木酒吧。
阴差阳错的,她掀开了那副牌匾,露出了黑黝黝的,一眼看不到底的洞口。
原来是一段较长的走廊,现在成了通往废墟的入口。
宁筠迈了进去。
室内酒气冲天,果木香混合着麦芽的香气,直冲宁筠的鼻子。
她打了个喷嚏,恹恹地想着——一定打碎了不少酒瓶,这可真是令人痛心疾首。
酒吧的内部没有了灯光的供应,漆黑到只剩下物品的轮廓,她尽力找地方下脚,仍然不免碰到地上一些玻璃片。
走着走着,宁筠发现除了脚下的碎片,似乎还有一种奇怪的嗤嗤声,由远及近,此时几乎只距离宁筠半个身位之外。
嗤嗤声还在继续,且有继续靠近宁筠的意图,宁筠偏头倾听了一会儿,紧接着无声地松下了一口气。
是在嗅闻宁筠气息的伪人。
有些伪人喜欢潜藏在阴暗的环境,给落入陷阱的人致命一击,好在宁筠不是人。
伪人只是靠近嗅了嗅,又毫不留情地离开了,宁筠显然已经习惯了,继续翻找着。
好在还有几瓶保存完整的酒,宁筠没看是什么种类,一股脑地扔在了三轮车上,为了防止酒瓶因颠簸摔碎,还找了床被子包裹住,然后骑着小车扬长而去。
一路走一路找,期间遇到探索者们不少,一个刚刚覆灭的城市,显然有着极为风生的资源,大多都想着来喝第一口汤。
探索者,顾名思义,是在末日中收集资源的人类,因不足通过猎人的考核,又有一定的实力,故而得称探索者。
本着不冲突的原则,宁筠凭着在酒馆发现的嗅觉,绕远路躲了过去。
直到仇景澄家旁的那条街上。
据陈叔所说,他们每年会有一定的集中时间进行“上供”。
所谓上供,就是将自家多余的粮食供给到城内,与额外多交的一万斤粮食不同,上供是无条件收取的,酒城的保护费。
酒城会定期维护周边的村落,保证粮食的顺利产出,所谓的“保护费”自然要交。
有些贪官会扣留部分“保护费”,打造自己在末世中的安全屋。
仇景澄的家在富人区内,显然已经有富人做了万全的准备。
“喂,你个小偷,别跑!”
宁筠的身旁匆匆走过一个奇怪的少年,驾驶着类似的三轮车,里面打包着好几袋的大米白面,显然是出自这些安全屋。
后面的人追不上他,于是将怒火发泄到宁筠身上。
“一看你就是和他们一伙的!你这些东西从哪里拿来的?”
宁筠回头看了一眼,确认那人在指着自己,于是笑了一声:“反正不是从你那里拿的。”
“呵,都是小偷。”
那人挺着硕大的肚子,狭小的眼睛里淬满了毒,恶狠狠地瞪着宁筠:“反正你在偷我们酒城的资产,都给我还回来!”
宁筠不紧不慢地掏出了枪,“怎么就是你的了?”
那人哆嗦地看了一眼,挥挥手招呼了保镖,继续逞强道:“酒城是我一手建设的,里面大大小小的物资都是我的!”
居然还是个高官。
“那你认识宣献吗?”宁筠问。
那人没想到是这么个问法,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宁筠可能是酒城的人,甚至可能是酒城内部的人,态度顿时好了起来。
他说:“认识,他是我好哥们,既然你认识他,那我……”
“砰”的一声,那人扭着肥胖的身躯,人头落了地。
周围的保镖大概没反应过来,看着自家金主的死亡,都不知所措。
宁筠扬了下下巴,“里面的物资你们平分,我不会插手。”
如果酒城能少一点这种腐败的人,仇兰月或许不用死在攻城的那天晚上。
骑到一半,其中一个保镖叫住了宁筠,他扛着一袋大米,对着宁筠说:“正好多了一袋,送给你。”
见宁筠愣在原地,他挠挠头解释道:“我们知道他干的肮脏事,但你知道的,只有他这里……”
宁筠“嗯”了一声,道了声谢,对保镖的解释未说什么,仅仅是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虽说不应在极端情况下考虑人性,但宁筠还是未免先入为主的,对保镖有了些恶感。
拥有这种想法的富人很多,一眼望去,这里的别墅群保存最为完好,隐约可见底下的金属安全屋,但出了刚刚那一档子事,显然没有第二个傻子来阻止宁筠的前进。
宁筠也没兴趣搜刮这些人的物资。
她只需要酒。
直到马路的尽头,仇景澄的别墅映入宁筠眼帘,有了富人们的保护,别墅的外表看上去完好无损,只是不知道其中会不会有仇景澄的身影。
宁筠踏过了大门,一路走到了房间内部。
屋子内没什么人气,至少宁筠没有闻到人类的气味,她顺着仇远给的地址,一路摸到房间的最内部。
那里有个旋转式的按钮,据孝顺的仇远所说,他舅舅最好的酒都藏在这里。
除此之外,这位大孝子又叹息了一声,说是从未看到小姨的酒柜,不然宁筠还可以顺路跑到城主府看看。
听得宁筠眉头直跳。
像是特意等着宁筠一般,这道暗门没有什么奇怪的密码,反倒是轻轻一推,就露出了里面堪称繁华的酒窖。
这里拥有着酒城还未覆灭之前,就已经堪称稀有的酒水,码在一层又一层的酒柜之中,似乎是为了保存,旁边还放上了许多制冷的仪器。
宁筠一进门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
她裹紧了自己的衣服,哆哆嗦嗦地迈着步子,在酒窖中当个小仓鼠,辛辛苦苦地搬运着酒水。
不愧是城主的弟弟,存货就是丰富。
搬到了一半,她望着那些制冷的仪器,思考着要不要把它关闭掉。
太冷了,手指冻得僵硬,有点影响她搬东西。
制冷仪器后面连着一根电线,通向墙壁的一个圆孔,无数根拧成麻绳的电线就顺着圆孔,不知道通往哪里去了。
她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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