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没睡到一半,一阵紧急的敲门声将宁筠惊醒。
"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猎人出示了手中的证件,然后晃了晃手上的银色手铐,威胁意味很明显。
这么紧急的态度,一度让宁筠以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但很快她就发现,同样被抓来的还有几个人。她们一起坐在车内,恐惧、无助等压抑的氛围弥漫车内。
能让处于末世之下的人们恐惧,只可能是末世本身。
宁筠无缘由想到了那本基地小知识。
【基地并不是绝对安全的。】
是了。无论她是不是伪人,基地对她来说都不安全。
很快,猎人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广阔的区域。类似于室内的篮球场,只不过被玻璃分割成了好几间房间,里面充斥着跑道、运动器械还有一个定时的检测仪。
经过一天的了解,宁筠已经清楚,伪人会模仿人类的外貌、动作和神态,会读取人类的记忆,但伪人并不是生活了多年的人类,行动时依旧会爆发出严重的违和感。这是判断伪人的基础之一。
即使如此,每隔几天也依旧会有突击检查,经过了这么多年,周围人早已习惯了。
猎人将其他人安置好,把她拉了出来,独站在走廊一边,没有带她检测的意思。宁筠还没睡饱,于是靠着墙开始打盹。
不知何时,周围如同蚊子的嗡嗡声消失了,随之即来的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正侵蚀着宁筠的大脑。
她闭了下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个与伪人不共戴天的一级猎人——沈枫,居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他声音很淡,指名道姓对她说:“跟我来。”
除了沈枫之外,他的身后还站着两名身着重甲的士兵,目光冷漠,在看向宁筠时,多了许些戒备。
这个时候跑了,不是伪人也是伪人。
他们很快甩掉了队伍,走进了一个长廊,无数间办公室邻列左右,半敞着房门,里面隐隐传出人声,“你刚刚觉得哪里痛?又是怎么痛的?”
也不知道对面的人回答了些什么,枪声响起,房门处隐隐渗出血水。
紧接着周围的清洁工就迅速上场,拎着一桶又一桶的肮脏液体,办公室内又很快干净起来,下一个人再次进入办公室。
宁筠猜测这是审问疑似伪人的地方。
检测仪检测不出来,但又有异常行为的人类,就会进行第二道工序,通过临场反应判断伪人。
在即将拐弯的那一刻,宁筠突然看到个人,有些熟悉,被猎人们压入了一个房间内,紧接着,她同样被猎人们压入了隔壁。
房间里除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工作人员,还有个检测仪,比基地门口的仪器更加精致一些,在她踏入的那一刻亮起了黄灯。
“不愧是一级猎人。”工作人员温柔地笑了下,“我这仪器测了几万次,第一次亮了黄灯。”
沈枫:“这人确实有问题?”
工作人员看了眼宁筠,意义不明地“嗯”了一声,道:“原本黄灯的意思是接触过伪人。”
原本……按宁筠理解的意思是,设计之初是想实现这个功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成功,于是这个功能可能暗示着其他的意思。
宁筠眨了下眼睛,默默地后退了一步,又被不知道什么人又摁着进了房间。随着她的动作,黄灯跟闹鬼似的,连着晃了两下。
宁筠:“……”
好了,现在可以确定,她有问题。
“可以说说,你在哪里接触过伪人吗?”工作人员问。
宁筠想了想,自从穿越以来,她已经接触过几次伪人了。
第一次在列车到站,这是她第一次接触伪人,眼睁睁看着奇形怪状的人攻击他们,他们又变得奇形怪状……摸不清状况的她找角落躲了起来,幸运地活到了列车到来。
第二次是在列车上,伪人诱惑她开门,并说出了她是伪人这件事,然后被卫琛当做高危分子,直到通过检测仪才结束。
在过往的经验上来看,伪人似乎是蠢笨又危险的生物。
室内仪器滴答作响,宁筠柔和的声音不算突兀,在不暴露自己的同时,她尽可能地将事情讲清楚。
“故事讲得很棒。”工作人员笑了笑,“但黄色灯光,是伪人正模仿人类的表现。”
紧接着,她的眼睛变得犀利起来,一字一顿说:“你只字不提列车前的事情,是不想提,还是不知道?”
宁筠瞳孔一缩,猛地抬头看向工作人员,周围的温度似乎低了几个度,她听到有枪支打开保险栓的声音。
她突然意识到,工作人员为什么要这样问她了。
隔壁那个让她感觉到熟悉的人,其实是她自己。
准确来说,这人的熟悉之处在于,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身体,甚至连衣服也全然相同。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雪花,如果她不能证明伪人在模仿她,那么就说明她在模仿伪人。
僵持了片刻后,房间的房门被敲响,门外的人说:“测出来了,隔壁是伪人。”
猎人们放下枪涌入了隔壁。
一个长相与她相似的男性,倒在血泊之中,一双死灰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浑身抽动了几下后,它的脖颈裂开了一张嘴。
用脖子当嘴,好像是伪人的标配。她想。
如果她是伪人的话,脖子上会不会也有一张嘴?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然后决定放弃思考。
太丑了。
沈枫问:“目前有伪人被模仿的经历吗?”
工作人员:“没有。至少在伪人出现的七年以来,没有任何伪人模仿伪人的先例。”
沈枫歪着头,很慢地放下了枪,用漆黑的瞳孔注视着她。
他声音很轻:“你刚刚似乎很害怕?”
宁筠没回答他。
因为她知道,伪人不是在模仿她,它是在模仿早已死亡的原主哥哥。而她在第一眼,并没有认出原主的哥哥,这是不应该的。
身后的猎人哼笑了一声,说了句什么,“哒哒”的皮鞋声音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走去,与她渐离渐远。
在经过原来的大厅时,排队的人已经少了很多,但多了许多红白相间的黏腻物体。人们在跑道上跑、跳,溅起的血花沾染在身上,所有人像是没看到一般,机械地等绿灯亮起。
在基地外,人类的生命如同蜉蝣,不知何时就会被伪人取缔。而在基地内,人类的生命似乎也十分脆弱。
更重要的是,她还没有彻底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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