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永恒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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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和溪沐笙御剑飞行了一段时间，便看到了有人烟，于是他们便从空中下来，只见那是一座十分繁荣又豪华的城市，城市大门上头写着永恒国度四个字。

“欢迎来到永恒国度。”守门的人开口道，若水看了看这守门人，身上仙气飘飘。“是仙，看来那个人没说错，这里真的是仙山。”

“进去看看吧。”

进入永恒国度之后，若水和溪沐笙发现这里的人纸醉金迷，奢华无比，所有人乐此不疲。

“师兄，这地方，有点奇怪。”“是啊，这些凡人身上的衣服，来自不同的时代，那些弹琴唱曲的，曲子也不是一个时代的，这些人，仿佛在这里长生了。”

“难道这里真的是某个神仙的住所？可是随意更改人的寿命，怎么没有遭天谴，鬼界也没发现吗？他怎么做到同时瞒过神界和鬼界的？”

“神界都是些酒囊饭袋，有点脑子就能瞒过去，至于鬼界，那鬼王也就是个草包。”溪沐笙对神界有偏见，若水是知道的，可鬼界又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师兄，你不要总带着个人情绪看问题，这会使你对很多事情都误判的。”若水拉着溪沐笙的手晃了晃。

“好吧，神界能够出现如此大的纰漏，说明神尊之力渐弱，你师尊怕是要陨落了，必须尽快有新的神尊，至于鬼界，鬼王恐怕也是出事了。”

“神尊之力渐弱？”“是，世间规则由神尊之力维持，神尊之力弱了，便是世间浩劫，可你看这神界，哪有人能担众任，继任神尊之位。”溪沐笙一说到神界，总会不自觉的生气，语气也充满了不屑。

“师兄既觉得无人能担众任，为何不自己来呢？师兄继任神尊，不比毁灭世间要容易得多？”

“任神尊者，需心无杂念，心怀众生，又要法力高强，还得入世历劫，又要通过须弥幻境的考验才行，否则心念一动，便是人间浩劫。”溪沐笙解释到，“我很了解自己，我做不了神尊。”

“可这世间众任皆系于师尊一人身上，不是太重了吗？若有人替师尊分担，又怎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从前是有七位神尊的，后来都死了，六位神尊换妖魔两界尽数覆灭。”溪沐笙说起妖魔两族覆灭之事，倒是平静了不少。

“大师兄二师兄也是真神，为何不能替师尊分担？”“你怎知如今这结果不是他们分担过的呢？真神与真神，也是有差异的，行了，我们还是探探这永恒国度吧。”

两人在永恒国度中走了一段路，发现这里是真的富有，而且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此处没有战争，没有苦难，没有争吵，只有欢声笑语，人与人之间和睦相处，大家和和气气的说话，家家户户夜不闭户，所有人都是坦诚相对，没有谎言也没有欺骗。

“这，这不是你书房里那本桃花源记吗？这是世外桃源？”

“桃花源记来自异界，依我看来，不过是作者受了太多苦难反而开始幻想，写出一个并不存在的世界罢了，这哪是什么世外桃源，是邪气弥漫才对。”

溪沐笙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里的人都在笑，脸上都是笑容，看着是人与人之间都在互相交流，实际上却好像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溪沐笙与他们说话，可他们回答得都是牛头不对马嘴。

“师兄，我有点害怕。”若水拉着溪沐笙的手躲到了他后面。“怕什么？”“不知道，我就觉得他们想杀掉我们。”

话音刚落那些人突然纷纷变了脸，全部变成了怪物，然后所有人都朝着他们扑过来，更可怕的是，若水和溪沐笙根本使不出法术，他们如同两个肉包子，遇见了一群饿了三天三夜的狼。

“还手啊，没有神力还没有武功了吗？”

“他们只是凡人啊，师兄。”若水一个劲的躲闪，衣服被撕破，身上被抓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他们早就死了，杀了他们。”溪沐笙扔给若水一把匕首，那把匕首很是神奇，这是当初溪沐笙用来杀死齐亦的那种匕首，如今眼前这些人被匕首刺中便化为枯骨。

“啊！”若水不肯用那匕首杀人，很快就有人咬伤了她，那人喝了她的血，竟恢复了神志。“师兄，我的血可以救他们。”“你有多少血？他们就算恢复也是回光返照而已。”

若水还是划破了自己的手腕，那些人喝了她的血都清醒了过来，他们看着眼前的一切，有的痛哭，有的迷茫，有的捶胸顿足。

他们告诉若水和溪沐笙，这里的主人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他们都是被藏宝图吸引来这里，一进来就被困在幻境里，幻境是愉悦的，所以他们每个人都在笑，进来了这里时间便停止了，他们不老不死，但也不知自己是谁，曾有修仙者来这里想要除掉这里的主人，但是进入这里之后就都被同化了，偶有心智坚定者不被同化，也被他们杀死了。

“我看你是疯了！”溪沐笙抓住若水的手腕替她包扎好，那些人果真没多久就风化了，连尸骨都没有。“我都说了，他们早就死了，如今还不是变成了灰，你浪费这么多血，又有什么用？”

“至少他们死前记得自己是谁了。”“那有什么用？还不是要死。”“师兄，不是任何事情都非得有用才做的，他们死前知道自己是谁，便可坦然，平静，虽然他们的生命仍旧会消失，但至少他们找回了自己的心，而不是像一块木头被火烧尽一样，没了就没了。”

“说得真好，没想到竟还有神来我这永恒国度，你看，你流了这么多血，还是有用的，这不就把我招出来了？我对你的血很有兴趣。”

永恒国度的主人出来了，那些人清醒了，清醒的瞬间，他们的悲伤，惊慌，害怕，后悔，愧疚等等情绪扰得他心烦意乱，于是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