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王妃她富甲天下》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飞翼亭自前朝起就是京郊名胜,只是那时候它还叫折柳亭。
那时候京城尚无外城,而折柳亭是出京南去或东行的必经之处,那时节亭子一侧是河道,周围两派柳树,因此得名折柳。
待到京外城建起,柳树都被移到外城之外去了,河道与亭子还在远处,但折柳之名不符,有文人便按照飞檐形状,将亭子改名叫飞翼亭。
而至于定侯,他家本身根基很浅,是先帝时新封的爵位,只是恩袭两代,因此第一代侯爷辞谢了先帝在内城赏赐的府邸,将侯府安放在了外城,如此一来,即便两代之后爵位被收回,也不必搬家,更不至于被赶出京城了。
而他们家在修宅院的时候,本可以将飞翼亭也划入园中,但还是老侯爷不许,因此使得定侯府中的后花园是缺了一角的。
因此,左邻右舍的都赞老侯爷低调谨慎。
傅瑶君虽然跟着父亲来过京城,对这些事情略知一二,但如此细节,却是今日在叶书白口中听说的。
“定侯也算是为后代所谋深远了。”她听完叶书白说完,对素未谋面的老侯爷,有了敬意。
“是。而且老侯爷爱松,那棵古松便是他于深山中移来的。”和傅瑶君进亭子的时候,叶书白指着那伸出院墙的遒劲古松,如是道。
傅瑶君看出叶书白是当真喜欢那松树,走近看时,也的确壮观。
只她更喜欢的,是飞翼亭的位置,亭前不远处的路口是鳞次栉比的商户,亭子一侧是已经结冰的河道,另一侧是朱门高墙的侯府。
这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让素来不大爱山水的她,喜欢极了。
但等进了亭子之后,傅瑶君立刻有了种受了骗的感觉——实在是因为坐在亭中时,只能看见伸出院墙的一根颇为粗壮的,其上盖着些雪的树杈子而已。
这可赏什么雪中古松的景呢?
她有些失望地靠在亭柱上,看着那根树杈嘟囔:“真是的,王爷可真会说,这样能看出什么来?”
很是兴奋的叶书白听见这话,顿时深受打击。
他自幼受诸多名家教养,因此对景物欣赏颇有一番自己的道理,且他这等性情的王孙公子,都有些一生爱好是天然的痴病,喜欢古朴,喜欢典雅,还总想着那山山水水的隐居。
而这一处风景,于叶书白而言,就是最合他大隐隐于市脾性的。
谁知傅瑶君竟然不喜欢。
他忙给她解释这等风景虚虚实实,藏多少漏多少,是怎样的可入诗入画。
“……我还曾在这儿画过一副揽松图呢。”他最后道。
傅瑶君看他认真的模样,再看看那树杈子,勉强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抿嘴摇头笑道:“王爷如此说,我就懂了,只我是俗人,不懂那虚虚实实的,就觉得越清楚,越好看。”
两个明明对此景同生一情的人,却因为一棵松树,愣是连话都说岔了。
叶书白只当原来自己和她在这等事上,喜好竟然不相同,不免失落起来,又想起前日送梅的事情,问道:“那前日的梅花,姑娘喜欢吗?”
只两枝梅花,她该不喜欢的吧?
可她送了自己枯石先生的画啊,那不是她也喜欢的意思吗?
傅瑶君点点头:“喜欢啊,我最喜素心腊梅,王爷送来的两枝能看出是精心培育的,我也想在家中种些呢。”
叶书白的心情为着这句话,顿时又好起来了,脱口而出道:“好说,我府上也有好花匠,等雪停了,我让他们移两棵到你家里去。”
傅瑶君不想他会这么说,怔了怔后,没接这一茬,只回头又去看那伸出来的树杈子,顾左右而言他道:
“我也不是觉得不好看,只是……大概我不太欣赏松树吧,我还是喜欢花儿朵儿的,竹子也好,尤其是我最爱吃笋了。”
说完了之后,又觉得自己说得多了。
她爱吃什么,和怀王又有什么关系呢?
真是的。
只不过这又打岔又懊恼的,傅瑶君之前被正事搅乱了的心,反而轻松了起来。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笑看叶书白:“但这里看雪确实不错,多谢王爷。说来我家中还有一副枯石先生的寻松图,改日我再送到王爷府上吧。”
她谢的是他让自己放松了下来,叶书白却以为她谢的是自己来带她看了雪景,心情更好了一些,但听见她又要送画,忙道:“不妥,那古画难寻,怎么好让姑娘一而再地破费?
“画送有缘人,不怕王爷笑话,我虽然家中有些收藏,但我真的不爱那诗啊画的,送给王爷品鉴,也算是没辜负。”傅瑶君认真道。
“……如此,多谢姑娘了。”叶书白拱手一谢,下定决心回去后让自家的花匠,移两棵梅花到傅瑶君府上。
只是站在亭子里说了这一番,二人都觉有些冷了。
叶书白提议到揽月楼坐坐:“他家的锅子还不错。”
“好,听王爷的安排。今日粮食已经送走了,”因着周围没人,因此二人走下亭子的时候,傅瑶君的低声道,“等到了西境那边,有些事情还要请王爷帮我。”
毕竟西境如今在名义上,还算怀王的封地。
“好,你放心。”叶书白道。
“王爷说得这样干脆,我怎么反而更担心了?”
“怎么?”
“我怕他们不上钩,反而是你我因此真落了个里通外国的罪名。”
“不会。”叶书白笃定道,“到了西境后,诸事在我,必然不会连累姑娘。”
傅瑶君瞥了他一眼,她最不爱听他这样的话,不快道:“什么叫连累我?明明是我的主意,我的钱,我买的粮食,我的人送的。”
“是我赞同的事情,自然在我。”叶书白语气淡然,态度坚定。
“……王爷几时能改了这性子?”
“何必要改呢?”
“可是让人担心的。”
“……好,我知道了,以后我少说这样的话。”
二人一路说着,一路走进揽月楼,都没发现有个担柴的中年汉子,鬼鬼祟祟地在路口,来来回回转了三次,直到他们进了揽月楼,才快步离开了。
唯独远远跟着他们的佩玉,在那中年汉子转第一圈的时候,便留意到了。
待那人转了三圈之后,连她都看乏了。
真是的,跟人跟得也太没诚意了。
傻子才发现不了他们呢。
倒不是觉得自家小姐和王爷是傻子……
*
“和怀王进了揽月楼?”宋掌柜细细品着酒,听见手下来报了傅瑶君的行踪之后,顿时又明白了。
啧,小女儿家,男女幽会之事比生意重要,也算平常。
自然,傅瑶君和叶书白的关系越亲近越好。
“知道了,都先退下吧。”宋掌柜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便要往外走。
服侍的丫鬟们看见了,立刻将大氅给他披上,又将一个小匣子恭敬地递了过去。
那里面,放的便是卖了这次十万石粮食的银票。
他得亲自到二殿下处,将那些细微之处的古怪,统统说给殿下和风先生听。
*
转眼间便过了腊月二十三,京城之中年味越来越浓,闲山堂放了学,傅咏年也回了家。
只是傅家姐弟三人因着如今都有重孝在身,因此家中一切从简,如常而已。
傅咏年回到家才知道之前出了些变故,但因为存了和傅琪君一样心思,也小心翼翼地不提史小石的事情,只和两个姐姐凑在一起,说说学堂里的事情,说说明年想要做什么,准备着这个注定不热闹,但依旧得过的年。
日子走走停停的,安平七年就在又一场小雪的时候,翻进了安平八年。
正月初二那天,傅瑶君派人送了年礼到傅皋府上,不过他们姐弟三人都没有去,据回来的郑妈妈和金年说,身上依旧悬着案子的傅御史门上,门可罗雀。
傅皋对于他们姐弟三人不亲自登门拜年一事,表现出了不满,但他似乎还有别的事情忧愁,所以并没有对郑妈妈和金年发泄不满。
傅瑶君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前几天叶书白让人来告诉她,说是待正月十五之后,傅皋贬官的旨意就要下来了,要贬往南境一个叫屠山县的地方。
傅瑶君没到过南境,不晓得屠山县在哪个山沟沟里,可是南境二字,又着实引起了她的警惕。
能将傅皋安排到南境去,只能是顾斯年的手笔。
可自己在南境着实无人可用,且西境那边冯胡子还没传来消息,她也无法两头兼顾。
也不知道二婶娘会不会跟去。
去了,怕更要受气了。
傅瑶君虽不焦躁但到底还是有些不快,只不好在弟弟妹妹面前表露,便强打起精神来装作无视,趁着正月十五之前,带着一双弟妹在京城中逛了逛,什么早晚集市,什么有名的食店商户,都转了一圈。
龙凤胎毕竟还是孩子,对那些不大值钱的小玩意儿最感兴趣,每次出去回来,都要抱很多诸如泥人儿、木偶之类的小东西。
傅瑶落在这些事上,不拦着弟弟妹妹花钱。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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