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天也在扒马甲》
兵马司的人手持令牌,似乎是怕压不住这位“叛国”将军的夫人。
齐秋水神情凝重,若有所思瞧着那块黑底银纹令牌。
她有没有杀人,没人比她更清楚。
如今她“杀人”与仇鹤续“叛国”大抵是一样的。
可为什么呢?是什么人在对付将军府?
红昭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瞅见地上的尸体吓了一跳,她看向齐秋水,六神无主道:“夫人……”
红昭记性好,一眼便认出地上这人是之前来围堵马车的妇人之一,当日这名妇人所持麻布上的血迹最为浓厚。
这已是那群人中死的第二人,实在很难让人不往齐秋水身上想。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所有与仇鹤续叛国有关的人握在其中,此刻正在微微收缩,想要捏死她们。
兵马司的人齐齐上前一步,手扶佩刀,蓄势待发中隐隐带着威胁。
魏渊原本蹲在尸首旁,双臂随意搭在膝上,从背影来看,定觉得他姿态散漫,浑身上下透露着“看戏”的态度。
“铮——”
佩刀出鞘。
魏渊应声而起,转身杀气腾腾扫视众兵马司的人,“你们兵马司的人都是酒囊饭袋么?”
为首那名身穿青罗官袍之人闻声瞪着魏渊,脸色狰狞,“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污蔑五城兵马司?”
“呵,”魏渊冷嗤一声,轻蔑地看了那人一眼,沉声道:“我是什么东西?你怕是没资格知道。”
兵马司其余人被这句话点燃,纷纷将怒火转移到魏渊身上。
魏渊不屑一顾,侧身昂首,“我,乃晋元侯府世子,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晋元侯爵,北淮唯一的爵位,是先皇在世时所封,当时民间有流言传出,说圣上下令,此后百年内,晋元侯的爵位只升不降,哪怕是当今圣上,对晋元侯也是十分重视。
兵马司的人相顾一瞬,为首那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退后一步,刀剑归鞘。
为首之人上前行礼,恭敬无比,“世子殿下,下官周严,我等皆是奉命行事,还望世子行个方便,莫要为难我等。”
“方便?”魏渊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方便就是让你们这帮领着皇粮,身在要职的人没有证据乱抓人?”
“这……上面要我等拿人,我们也是没办法……”
齐秋水沉声打断他,“你们来此是为查案,可没有证据一来便要捉拿我?”
“这尸首你们也看见了……也勉强算是,证据确凿……”周严面色为难道。
“哈,”齐秋水真是被这无耻言论气笑了,她面色温和,语气冷然:“若是这样,我明日抓个人杀了扔在兵马司门前,再放一纸诉状,岂不是也能诬告你们兵马司渎职,以致他人丧命?!”
两边气氛焦灼,只差一颗火星就能点燃。
魏渊侧身凑到齐秋水耳旁,悄声道:“小娘子聪慧机敏,能言善道,若不是已然嫁做人妇,我可真真想要求娶。”
一抹淡红浮上随着温热的气息打在齐秋水耳尖,她的眼睫扑扇一瞬,随后坚定地看着前方。
魏渊轻笑一声,抽身离去,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你——”
兵马司的人气得面红耳赤,但偏偏两人身份贵重,一个是晋元侯独子,一个是定远将军的夫人,他们实在不敢动手。
“吵闹什么?”
一道充斥着训诫意味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一道声势浩大的仪仗自远而来。
精兵开道,车轴碾过石板,九龙华盖率先映入眼帘,
百姓纷纷退避,为这一看就身份贵重之人让出一条道路。
“齐夫人。”
齐秋水顺声而望,待看清那人面容时,她怔愣在原地。
太子怎么来了城西?
公仪瑄温和一笑,将周身的皇家威仪消减不少,百姓们呼出一口气,心下定了定。
百姓不识太子,未能及时行礼,但齐秋水认识。她上前几步,微微屈膝朝公仪瑄行了一礼,点明他的太子身份,随后公仪瑄身旁整整齐齐跪了一地。
公仪瑄随手一抬,免了众人的礼。
“将军府发生了何事?”公仪瑄好奇道。
兵马司的人连忙作揖,躬身低头,“也没什么大事,出了个命案,兵马司正在调查。”
公仪瑄颔首:“既是调查,为何围在将军府门前?莫非此事与将军府有关?”
齐秋水扯了扯嘴角,侧身让出地面那具尸首。
她道:“这几位大人正要捉拿臣妇。”
公仪瑄初见尸首,心下骇然。
一地血色映着素白麻衣,待看清地上血字后,他不禁挑了挑眉。
到底是当朝太子,公仪瑄面色不改瞥了眼兵马司的人,道:“这是怀疑齐夫人?”
“……”
没人敢回答,他们摸不清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兵马司的人办的是巡视皇城,处理一些案件的事儿,说白了,底下的人一生也未必能见太子一面。
众人都对这位挥手间便能取他们性命的人心怀敬畏,只求自己的存在感低些再低些。
公仪瑄身在高位,对这些敬畏习以为常,他挥了挥手,道:“既然不是,那便将尸首带回去,仔细地慢慢查。”
“……是。”
兵马司的人只得照做,上面的命令再大能大的过太子么?不能!既然不能,那便谁官大,谁说的算。
周遭百姓被公仪瑄所带侍从驱散,众人散的悄无声息,连脚步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轻缓。
齐秋水温雅一笑,“谢太子殿下解围。”
公仪瑄抬手制止她,面露哀痛之色,叹息道:“夫人严重了,仇将军为国出征,下落不明,万不能再使他的家眷受了冤屈。”
魏渊百无聊赖站在齐秋水身后,闻言轻嗤一声。
齐秋水立时咳嗽一声,盖过这大逆不道的声响。
但公仪瑄依稀听到了些,他并不怪罪,反而饶有兴致问道:“这是何人?”
魏渊走了出来,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臣乃晋元侯之子,魏渊。”
今日天光晴朗,赤阳高悬,明晃晃的光打在魏渊身上,银色暗纹若流光浮动。
公仪瑄失态地瞪大眼眸。
怎么如此像……
齐秋水蹙了蹙眉,不着痕迹打量着魏渊。
是什么让当朝太子如此惊讶?
“你……孤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魏渊来了兴致,玩味道:“臣像谁?”
“仇鹤续。”
齐秋水讶然,惊诧地看向魏渊。
魏渊像自己那个下落不明的丈夫?
她抚了抚腕上紫玉镯,那是将军府在圣旨赐婚后给的聘礼之一,也是所谓的“定情信物”。
“嘿嘿,”魏渊洋洋得意道,“臣若能像仇将军,那是千万世修来的福分了,臣谢过殿下称赞。”
公仪瑄哑然失笑,他怎会觉得这人像仇鹤续?这两人分明是两个极端,当真是近日劳思过度了不成。
“再便宜两文钱!你这枇杷都快坏了。”
“便宜不了,你去别处……”
周边站在果摊的人扯着嗓子议价,为繁华的锦枝街增添一分热闹。
鲜香的汤面被竹筷挑起,莹白的面汤顺着动作溅起,翠绿的小菜靠着碗壁。
公仪瑄走后,魏渊硬是吵着要吃早膳,还理所当然道若不是因为齐秋水,他才不会去城郊,也不会现在还没吃早膳。
齐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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