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夜莱比较好说话，不太懂得资本操作的话。

顾丙熙可太懂了。

挂了傅小小的电话后，顾丙熙说：“给我详细讲讲这几**情。”

于是夜莱就把顾丙熙写的剧本，如何筹备，如何拍摄，如何一举成名的事情跟顾丙熙说了。

“现在我们虽然是个小小的经济公司，但我们自己的剧本，怎样也不能卖给别人，只是这家华耀公司是个老牌影视公司，就连傅小小的父亲，也得对他们客客气气的。”

“没想到，他们竟然看上了我们的剧本，还准备买下它。”

顾丙熙的钢笔尖悬在融资协议上，墨色在＂A轮特别条款＂处晕开细小涟漪。

会议桌对面，星耀资本的王总正在慢条斯理地剥山竹，紫红果壳裂开的声响像某种暗号。

“顾总犹豫的点是这里？”王总推过平板电脑，指甲在屏幕划出刺耳声响。

星耀资本给夜莱他们开出三个亿的条件。

如果是从前，顾丙熙压根也不会在意。

但是顾丙熙回去一趟，把扳指连同里面的财产都给顾承言了，他现在一无所有。

他也不知道夜莱这边究竟有多少钱。

只是张雨墨给他看财务报表时，粗略的算一下，差不多也就两个亿。

真要跟星耀资本硬碰硬，他怕公司吃亏。

身旁，夜莱注意到那是版权质押条款，他们筹备三年的《承天秘史》IP将被抵押给对赌协议。

落地窗外街上的霓虹映在顾丙熙的银灰西装上，他忽然想起他去雍州视察赈灾粮款时，宋修武也是这样捧着万民表来谈条件。

当时他砍了三个贪官的头挂在城墙上，现在却只能转动婚戒，这是夜莱送给他的，是南璃皇上和皇后的玉戒。

“王总吃过淮扬菜吗？”顾丙熙突然合上文件夹，“三套鸭讲究层层嵌套，最里层的乳鸽吸饱高汤。”

他有能力让夜莱的公司再赚很多钱，前提是不会星耀吞并。

他指尖敲在质押条款上：＂就像这份协议，吞掉乳鸽前总要先拆了外面两层老鸭。＂

会议室温度骤降两度。

夜莱翻开法务部刚送来的补充协议，发现星耀资本竟在附件要求绑定他们公司旗下所有IP的优先收购权。

她终于明白为何对方坚持用纸质文件——电子版根本显示不出这行用浅灰字体印刷的隐藏条款。

王总的山竹汁染红了真丝领带：“顾总说笑了，现在是互联网时代，讲究的是……”

他故意停顿：“快鱼吃慢鱼。”

夜莱他们公司的电视剧爆火，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各种反应，倒是让星耀资本钻了空子。

顾丙熙突然起身解开西装扣，这个动作让两个保镖瞬间绷紧脊背。

他却只是从内袋抽出张泛黄照片推过去——画面里王总正与华晟前财务总监在**贵宾厅握手，拍摄日期正是公司上轮融资前夕。

“王总可真巧，我最近在读《资本论》。”顾丙熙把玩着钢笔，笔帽顶端雕刻的龙睛正对王总眉心，“里面说当利润达到50％，就有人铤而走险。”

夜莱手机适时震动，财务总监发来最新消息：星耀资本上周秘密收购了三家水军公司。

她突然想起《承天秘史》刚上映时突遭的差评风暴，那些批评“幼稚，不符合历史”的账号IP都指向东南亚。

“听说王总在普吉岛有栋别墅？”顾丙熙忽然调出气象APP，“台风玉兔明天登陆，现在返航的航班……”

他瞥了眼镶钻陀飞轮手表，“还剩最后一班头等舱。”

王总的山竹滚落在地，白瓷盘底露出微型录音器。

顾丙熙早在一周前就“恰好”将会议室租给某反腐纪录片剧组，那些藏在吊灯里的4K摄像机此刻正闪着红光。

“年轻人就是心急。”王总扯松领带露出脖颈疤痕，那是二十年前做矿产生意留下的，“你知道为什么华尔街之狼都要养鬣狗吗？”

他突然拍手，门外冲进六个举着股权转让书的投资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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