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在乱世杀疯了》
不一会儿,那几名愿意跟随他们逃出的女子一起来到阿萝面前,其中一名年纪较长的女子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阿萝,我们能跟着你离开暖香阁,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但接下来的路,我们便不再同行了。”
对于她们的选择,阿萝并未意外,她静静地看着她们,轻声问道:“你们打算去哪里?”
那女子犹豫了一下,终是说道:“我们几人商量过了,我老家虽然没有人了,但那个小镇相对偏僻、宁静,虽然贫寒,但至少能落脚,我们几个手上还有点钱,若是能找到活计,便能安顿下来。”
阿萝轻轻点头,她并未劝阻,人生的路终究要由自己选择,她已经为她们创造了一个新的开始,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只能由她们自己决定。
“多谢你,阿萝。”另一名女子轻声道,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若不是你,我们恐怕永远都走不出那座囚笼。”
阿萝看着她们,片刻后轻声道:“好好活着。”
几名女子郑重地点头,随后纷纷整理了衣物,向着与阿萝他们相反的方向而去,渐渐消失在林间小道上。
当她们的身影完全消失,沈淮序才淡淡地道:“终于不再是拖家带口了。”
阿萝轻轻扫了他一眼,并未接话。
沈淮序一挑眉,似乎也懒得多说,转身便道:“继续上路。”
队伍少了一半会引人注目的女子,总算不用再挑避开人烟的路前进,但还是需要乔装打扮,沈淮序扮作贵族老爷带着女眷和手下,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身份证明,通身气势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
阿萝不愿整天待在马车里,直接扮作了男子,与沈淮序一同骑马。
随着他们一路前行,途经的村落越来越荒凉,沿途的景象触目惊心。
阿萝的心底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沉重,在书中看到的描写,远不及亲眼所见带来的冲击。南胤的繁华,从来只存在于京城和贵族的世界里。
十年前的战火虽然已经平息,但对普通百姓而言,苦难却从来没有结束。
战后,为了填补空虚的国库,皇族与贵族们加紧了对民间的剥削,赋税层层加重,徭役愈发繁重。连商路都被贵族世家掌控,百姓想要谋生,已然举步维艰。
马队一路向北,途经的村镇愈发荒凉。
道路两旁的田地荒芜,田垄间的枯草早已发黄,显然是很久没人打理了。房屋低矮破败,屋檐垮塌,墙角堆着干裂的柴火,连鸡犬之声都显得格外单薄。
阿萝骑在马上,看着街边的景象,一双眼缓缓地眯了起来。
饥饿的孩童蹲在墙角,目光呆滞,身上的衣物破烂不堪,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冻疮和污垢;有些年迈的老人靠在门边,低垂着头,宛如随时都会倒下;更有妇人抱着孩子坐在屋檐下,眼神空洞,嘴唇裂开,连求乞的力气都没有。
她们途经的镇子里,许多屋门紧闭,窗棂封死,像是根本不敢让外人知道屋里是否还有活人。
最扎眼的,还是那些挂在屋檐下的木牌。
一块牌子上写着“卖女”二字,字迹歪歪扭扭,旁边的墙角蹲着一个瘦弱的少女,低着头,手里紧紧攥着一根断裂的竹签。
阿萝视线掠过她,又看向前方。
巷口,有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跪在地上,身前放着一张纸,上面潦草地写着几个字——
“愿卖身为奴,换粮五斗。”
旁边的几个商贩时不时停下来看看,但最终都未曾理睬。
阿萝的指尖微微收紧。
她曾在书中看过对乱世的描述,但没有任何书籍能真正让她体会到何为绝望,何为无能为力。
在她原本的时代,以及经历过的两个小说世界,至少大多数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可在这里,百姓的命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彻底决定了。
他们无田可耕,无工可做,甚至连想活下去,都是一种奢望。
马队缓缓穿过街道,路过那名跪在地上的男人时,阿萝听到他低低地叹息了一声,仿佛已经认命。
“走吧。”沈淮序淡淡开口。
他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景。
阿萝微微侧眸,看了他一眼。
——他并非南胤人,但他显然对这一切并不陌生。
这个男人,确实像她之前判断的那样,理智、冷静,且不会被无意义的情绪左右。不知是不是他早就见惯了这些,甚至明白自己无法改变什么,所以才学会了漠然以对。
可阿萝注意到,他握着缰绳的手,轻轻地收紧了一瞬。
那是一种本能的克制。
她若有所思地挑眉,收回了目光。
他们没有在城镇停留,虽然乔装打扮,但还是需要小心一些,而且镇子里的景象也令阿萝情绪不是太好。
只是没想到出城之后又走了小半天,都没有碰见可以落脚的地方。
于是,在终于发现前面有一个村庄时,他们便决定前往,否则天就要完全黑了。
走得近了,才发现这里虽然是一个小村落,但没有炊烟,没有牲畜,只有焦黑的残垣断壁,在微弱的月色下显得冷漠而死寂。
沈淮序拉住缰绳,眸光一沉。
阿萝看了他一眼,问道:“有问题?”
沈淮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轻轻翻身下马,弯腰在地面拾起了一小撮灰烬。他用指腹轻轻碾了碾,灰黑色的细末轻飘飘地散落在夜风里。
“这村子,烧毁不过三日。”他沉声道。
阿萝蹙了蹙眉,环顾四周,果然发现那些残垣断壁的边缘还带着未完全熄灭的焦痕,空气中甚至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一股腐臭气息。
她目光微沉:“是流寇?”
沈淮序站起身,目光深沉地扫过周围,缓缓道:“不像。”
流寇一般不会把整个村子烧得这么彻底,至少还会留下可以再利用的房屋。但这里……却像是被刻意毁灭,不留任何活口。
阿萝思索间,忽然听到了一丝极细微的声响——
她目光一凝,转身朝一处坍塌的土墙走去。
“谁?”她低喝了一声。
沈淮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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