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她沉沦》
初春。重光城阴雨绵绵,气温维持在5至8度之间。
苏小晚穿着单薄的亚麻夏衫,踩着一双绣花单层布鞋,站在乾元的大厅里。暖意透过鞋底钻进皮肉骨髓,一点都不觉得冷。
白经理站在她前面,背脊直挺如松,两次抬起手腕看表。纵然涵养再高,也忍不住在原地踱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等在门口的门童一直向外张望着,他眼尖,已经看到顾客的车子,连忙喊了一声:“顾总来了!”
白经理快步迎上去,亲自站在寒风凛冽的门口相迎。她负责整间会所的运营,一般的客人不用她亲自招待,可自家老板又不一样。
苏小晚跟在她身后,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门口,里面走下来两个年龄相差很大的男人。
年轻的那一个三十多岁,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气场格外强大。苏小晚匆匆瞥见他的面容,便下意识低下头,竟有一种避开对方锋芒的本能出现,就像是兔子和老虎狭路相逢,食物链唤醒生物刻在基因里的胆怯。
他便是乾元的老板。
若不是苏小晚在这里上班,绝对难以知晓龙跃科技的创始人,新一代的商业神话,跻身富豪榜前列的顾淮之,竟在城中有一家私人会所。
会所选址隐蔽,坐落在湖畔林中。
一阵柔风荡过水镜,送来青竹的芬芳,雨打芭蕉,意境悠远。苏小晚只觉得冷,这风把暖意都吹散了。
另一位客人五十多岁,气质儒雅,苏小晚常在本地新闻上看到过这一位,他是本地的一位领导。
接下来又有好几辆车停靠在乾元门口,陆续有人从车内下来。最后跟着两人进门的竟有十多号人,阵势颇大。
“下午好。”
白经理弯腰鞠躬,精心熨烫过的套裙第一次出现褶皱。
跟在顾总身后的一个男人上前半步,笑道:“好久不见,白经理容光焕发。”
白经理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状,伸手半捂着勾魂摄魄的红唇,娇笑道:“冯秘从来只说真话,我呢是家有喜事。大清早起来听到喜鹊在叫,果然是有贵客到访。”
白经理带着一行人来到五楼,这一层仅对顾淮之本人及其特邀客人开放。苏小晚是第一次上来,一抬头就见玄关里壁画恢宏,画山画水,还有浮雕相佐。正中站着两只鹦鹉,不是假的鹦鹉,而是真鹦鹉。
“你好!”
“您好嘞。”
“欢迎光临。”
“大吉大利。”
这两只你一句我一句,嗓音透亮,要不是亲眼见它们开口,苏小晚会以为说话的是人不是鸟。她是不懂鹦鹉品种的,但长得漂亮还会说话的鸟怎么也不会太便宜。
顾淮之在鸟架旁站住脚,一行人全部停下来。那两只鸟很亲近他,挨个过来蹭他的手指。
同顾淮之一起进门的领导仿佛对鸟也很感兴趣的样子,笑着说:“早听说顾总爱鸟,养着不少珍品。这一对儿想必是其中之一,口条可真好……”
她和同事安娜等在门外,静静地看着一行人鱼贯进门。
乾元是顶级会所,富贵中带着低调。据说装修费用过亿,走廊上随便一幅画都价值不菲,其投入堪称天价。入会费和年费自然高到令人咋舌,而且席位有限,只接受推荐制入会,审查极为严格。
半个小时后,白经理和“冯秘”一起走出来。
苏小晚露出经过培训的笑容,冯秘视线掠过两人,先在她旁边的同事安娜身上略微停留,最后落在她身上。
冯秘问:“她的手法如何?”
白经理笑着说:“小晚手法和会馆请来教学的老师傅比也是不差的。”
冯秘点点头,“这位小姐服务顾总。”
苏小晚怀疑对方根本没记住自己的名字,但完全不介意,她和安娜一起走进茶室,先前跟随顾总的一行人待在外间,沉默无声。
这会儿她也看出来了,这些人的身份大概率是保镖助理之类。
婉约的曲调从茶室里传来,苏小晚之前是分不清古典乐器的种类。现在却可以通过器型,猜测一下正在演奏的是什么乐器。至于曲目,她完全不懂,只能大概听出高兴和悲伤两种情绪。
不过,一般乐师也不会弹悲伤的曲子就是了。毕竟客人是来放松的,又不是来找不痛快的。
顾总和客人分别占据一张茶椅,正在品茶听琴,没说正事。谈论的是茶好味香,紫砂壶工艺不凡,茶点造型漂亮别致。冯秘站在顾总的身后,那位客人的身边也跟着一个男人,角色和冯秘差不多。加上服务员、茶艺师,里面的人真不算少。
接着,冯秘提议休息一下。
苏小晚很自然的跟着顾总走,和安娜分开的时候被瞪了一眼。她觉得莫名其妙,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五楼自然有顾总的休息室,取名幽篁里,里面光线较为昏暗。顾总脱掉外衣,走到沙发里坐下,双手自然地向外展开。
苏小晚看出他是不准备洗浴,便轻手轻脚走在盥洗台旁,净手,涂抹酒精。这才回到沙发后面,踩着柔软的地毯,将手放在他肩膀上。手指一触碰到棉质衬衣底下的温热肌理,苏小晚便知道,这位顾总有健身的习惯,她需要花费更大的力气进行操作。揉捏一阵之后,她听到轻浅的呼吸声,本来想问客人要不要按一下头部,但客人已经睡着,显然是不用问了。
苏小晚抬起头,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客人,冯秘不知何时已经退出去了。她双手转移阵地,挪动到男人面部太阳穴的位置,放轻力道揉按起来。
……
顾淮之醒来的时候,最先感受到的是温软的手指,直接碰触他的后颈。一捏一提,一股酥麻之感从脑后一直蹿到尾椎骨的末端,他竟有一种连日以来的疲惫尽消的感觉。略清醒几分,眼角余光瞥见移动到左肩上的一双手——腕白肤红玉笋芽,指柔骨秀烟粉霞。
手美,指甲也生得美。
一揉一捏,十指陷进织物内,莹润的指甲泛着可口的柔嫩色泽,让人想要含进嘴里,用唇舌吸吮一番。这念头升起,他一时间口干舌燥,魔怔一般回头看去,却看到一张平平无奇的脸。都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这第二张脸可比第一张出色太多了。
哪怕失望,顾淮之说话的兴致也没有消失。
“你叫什么名字?”
老板忽然转过头还开口说话,苏小晚有点被惊吓到了。她以为自己可以沉默的结束工作来着,但也配合的开口说:“顾总,我叫小晚,是今天为您服务的水疗师。”
声音不出色,答话的生涩感很明显,还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口音。顾淮之说:“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老板威严太重,苏小晚有种逃课被教导主任抓包的慌张,连忙说:“我刚入职乾元四个月,不久前才通过培训正式上岗。”
顾淮之眉毛一挑,问道:“你成年没有?”
苏小晚:“……”
她瞪大眼睛,本来平庸的面貌增添三分活泼,顾淮之心中一荡,自腹内腾起一股热流,涌向脐下三寸。他镇定自若,并不往下看,抬起左腿自然地重叠在右腿上。
“我……我已经大学毕业,”苏小晚工作以来没少为自己的清澈愚蠢而烦恼,但自认和同事们相比不够人情练达,却也不是幼齿的长相,怎么都和未成年扯不上关系。
“今年二十二岁……”
暴露年龄的苏小晚想打自己的嘴,干什么乱说话,连忙补救道:“乾元是正规场所,不会用未成年的员工。”
顾淮之闷笑一声,“这我自然知道,乾元规章是我亲自审核的。”
苏小晚:“……”
忘记这位是乾元的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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