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也想翻身做主(重生)》
季昶赶到时看到一个巴木大汉正在动作粗鲁的强迫他人,被强迫的人被铁塔似的身躯挡着,一时间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但季昶也没有鲁莽,她现在身量未长开,顶多因从小习武比平常十二三岁的孩童高些强壮些,但对比那个胳膊比她大腿粗的大汉,还是选择偷袭比较保险。
于是,当素簪猛的刺入那巴木人的脖颈时,季昶突然在心中涌起一个想法:
“这么高大的身躯,脖子也还是弱点。”
她手腕猛的用力向后划,血一瞬间溅起三尺高,撒在了呆愣着的南玖脸上。
那大汉想回头,却感觉眼前阵阵模糊,手下的南玖挣扎着逃出来,想再去抓回来却怎么都使不上劲。
季昶一脚踢到他腿弯处,将他踹倒在地,冷眼看着那大汉的嘴里发出“喀喀”的声音,想挣扎着爬起来在地上蜷曲抽搐。
一旁的南玖却猛地上前,把他脖子上还留着的素簪拔出来,死死握着然后快准狠的刺向那个人的眼球。
随后在那大汉渐渐微弱的哀嚎中,南玖刺完最后一下,簪子卡在了那一滩早已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肉上,他整个人也脱力地倒在一旁。
季昶看到那人的身形,猜测这人是个士族公子,虽然衣服破烂不堪了,头发上的装饰也大多散落在一旁,却能看出至少不是一般人。
她看着那人,越看越觉得眼熟,又碍于光线不好只能看个轮廓,心想或许之前在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却怎么也记不起他是哪家的公子,挑了挑眉转身准备离开,那人却爬过来一把抓住她的鞋,用嘶哑的声音问道:“你去哪?”
“找个人给你拿件衣服。”
季昶顿了顿,看着那人红着一双眼盯着自己,又加上一句:“放心,待会我会守在你身边,没人来。”
那人却死死抓住她,额头上的血流进眼里,他也任由它,只是用尽全力抱住她的脚踝不松手。
“或者……你可以接受穿他的衣服?”
那人顿了顿,狠狠点头。
她其实也不知道可以去哪儿找衣服,这人虽然看起来瘦弱却身量高挑,也就是刚刚那个外藩人长得高大把他衬得好像不怎么高,实际上比一般成年男子都高半个头。
自己常穿的衣物他必然是不合身,刚刚其实是有想过去借件小厮的衣服碰碰运气。
不过现下这人不让自己走,他自己的衣服又勉强挂在身上,衣不蔽体怕是一走就掉下来了。
季昶转过身去,听着背后那人悉悉索索地弄着衣物。
南玖看着地上这个惨死的人,只觉得心里无比痛快,也不在乎他身上衣服有多臭多脏,将衣服扒了胡乱套在身上,用衣带随便固定两下确定暂时散不了就好。
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却又一摸腰上的玉环不见了,只好趴在地上找着,但是他的眼睛之前被那个外藩人打过,其中一只有些看不清,又因为头上的血不停地流进去更是难以睁眼,只能在地上着急地摸索着。
“怎么了?”季昶不想惊动他,但是听到那边的动静不太对,于是轻声问道。
“玉环不见了……”南玖一边拖着破碎的身躯在地上爬着,一边用能看到的那只眼睛在没有光亮的夜里寻找那个玉环。
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东西,他最后的念想了。
季昶心念一动,转身确定他衣服穿好后帮他在地上找着。
云层被风吹散了,月光渐渐显露出来,那人的身形渐渐显露出来,季昶更加觉得他眼熟,刚在想着这人究竟是谁的时候看到了刚刚那块石头旁的地上有枚反光的玉环。
她低头拾起,借着月光看清了这玉环的真面目,一瞬间埋藏在脑海中的记忆涌了上来。
是他。
“这个是你的吗?”她哑着嗓子问那人,对方刚刚趴在地上闻言抬起头看向季昶,露出了那张令她眼熟的脸,月光下那人竟生出一股楚楚动人的意味。
“是……正是它!”他笑了起来,看起来如此天真烂漫,令人动容。
南玖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接过玉环,如获珍宝般不停用手摩挲着这块成色并不十分好的玉环。
一时间,季昶感觉自己的血好像凉了,又好像自己置身于梦境中,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上露出的表情居然那么陌生。
她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却在听到他话出口时又忍不住心里一沉。
“南玖,多谢郎君……”他想像普通士族公子那般向季昶行大礼,却是腿一软栽倒在季昶怀里,意识消失前只闻到季昶身上淡淡的木质熏香,便安心地昏过去了。
阿青找了片竹林里藏着,听到假山那边似乎有动静,又想起刚刚郎君说过的话,更是一动也不敢动。
“阿青。”
听到郎君唤她,阿青才敢出来,却看到自家郎君怀里抱着一……条人。那人还那么长一条,看起来要把郎君累坏了,阿青连忙上前帮着一块拖着这人。
“这边有后门或是什么侧门吗?”
他现在的情况不好被别人看到,更何况季昶还没弄明白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还差点被巴木人……
总之在她搞清楚之前,这件事不宜被他人知晓。
阿青点头说有,带着她走了另一侧隐蔽的路线到了侧门,这边是酒楼平日里采买卸货的门,门外是一条无人的小路。
“拿着这个去找砚秋,她在一楼大厅那边守着,”季昶随手摘下一串腰间佩戴的玉珠,放在阿青手心里,继续道,“说我吩咐的,让她把马车悄悄赶过来。”
“好!”阿青拔腿就要走,被季昶拦下,又听她道:“到时候你去二楼房间找诗语,跟她一块坐马车来月家找我。”
阿青闻言,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会有这样天大的好事砸在她头上,反应过来后重重点了点头。
季昶看着阿青欢快跑远的身影,又低头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南玖,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
*
雅会第二日主要是定下主题,然后各文人雅士在一定时间内根据主题作诗词歌赋,或是相坐而谈。
大多数人都在猜测今年的主题会不会跟往年一样,类似于“春花秋月”之类的自然风景,但又想到今年季元鸿刚从外游历归来,说不准有什么其他见解,于是议论纷纷。
季昶和沈阅都端坐在各位老师一侧,对面还坐着一些季元鸿远道而来的老友之类,二人负责招待他们。
“上次见闻芳的时候,还刚束发,这一晃都要成人了……”其中一位老者摸了摸跟头发同样稀薄的胡子,感慨万千。
“是啊,闻芳现如今越发有先祖遗风了,也算是不辱他沈家名媚。”
“老沈那个家伙泉下有知也该放心了。”
季昶在一旁继续隐身,看着正与那些老家伙们相谈甚欢的沈阅,放空大脑发起了呆。
沈阅过几日正好二十加冠,这些老人大多是季元鸿和沈阅爷爷沈阁老的昔年旧友,来这儿的目的一是叙旧二是参加他的加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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