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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士也想翻身做主(重生)》

4. 前世

自从那天季昶一时兴起想听季初弹琴,结果弹出来的调子呕哑嘲哳难为听,季昶也放弃了让她唱曲的想法。

确实会弹,就是弹的难听。

于是让她先跟着陈督长他们练着武,她动作灵巧、反应机敏,但没有系统学过武,可以说天赋点全加在速度上了。

陈督长原来是云州百夫长,手下掌管百人,后来因性子耿直得罪了某世家子弟,幸得州牧作保留了一命给他贬回家乡了。

出身低微还能做到百夫长,能力还是有的,当时季昶打听到有这么一号人,专门跟月云华提过,算是高薪聘请他来帮忙操练部曲。

季昶偶尔也去请教几招——她和诗语砚秋二人都是从小就跟武术师傅学武,只不过她后来为了营造“神童”人设就懈怠了。

部曲大多在郊东庄子里操练,大约八十人,听上去不多,但也是月家尽力去找的了,况且季昶对部曲的个人素质卡的较严格,首先要听话,不能净养些刺头,也不能有许多花花肠子,吃着她的饭还在她地盘上捣乱,其次关于身体素质,除了季初这个走灵活路数的,其他的大都长得高大。

当然有部分女兵——大多是家里吃不上饭或者干脆是孤儿——因长期挨饿长得矮小,开始还担心主家不要自己,后来看到跟男兵们待遇一样也就放心了。

甚至冬季的下水操练给免了,换成了什么“包扎”之类的学习,听郎君说叫“军医培训”,总之女兵们很满足,感觉挑着灯笼都找不到这样好的主家了。

春秋季帮忙下地,冬夏季在庄子里练兵,轮流安排人过来月家这边保护主子安全,同时也娱乐了庄子里那群老人。

毕竟看着年轻人们在最遭罪的季节出来绕着庄子跑步还是很有趣的。

男女部曲分别居住,平时严禁互相串宿,之前还听说男子居住区竟然抓到了偷看的女兵,看到那人也照规矩惩罚后大家也都老实了。

所以当季初进入女子居住区时,各女兵先是惊讶这个小郎君真够俊俏的,然后马上去举报,第一个举报的还能奖励吃一顿肉嘞。

要知道这些部曲虽然平时吃得饱饱的,但也是只有过年了才能安排上一顿肉。

陈督长只好解释这位也是女子,在各位女兵半信半疑的目光下,季初开始了她的部曲生涯。

同样开始锻炼的还有季昶,这几日她上午早起练武,下午继续考察,大概把云澜郡城内摸透了。

“郎君怎的又如此勤奋了?”砚秋最近早上练功时每日都能遇到季昶,有时比自己起的都早,这还是那个天天赖床的郎君?

砚秋小声问着一旁的诗语,眼神里好像在说“这是又中了哪门子邪”。

诗语怀中抱剑,立在一侧摇头也是不解,她都不用叫郎君起床了,真是够稀罕的。

要知道往常都得诗语叫两遍才起,遇到冬日天冷赖床了郎君都是装病不去书院,哪有这早起来练武的情况?

季昶打完一套拳法,脸颊微微泛红,尽量平息着呼吸。

托上辈子的福,睡懒觉的安逸日子她已经许多年没有过了,重生归来除了开始昏迷的那几日她一直都遵守着自己的生物钟。

“郎君最近这套拳法练的有所长进啊。”陈督长是个老实人,说不来恭维人的话,他以为季昶这么久不练武了肯定得退步,没想到虽然前几日打的不怎么样,但这两日倒是进步飞快。

他该说自家郎君不愧是少年天才吗。

当然不完全是因为季昶天资聪慧,她上辈子作为谋士也是见惯了战场厮杀的,许多时候都得拿着自己的君子剑防身,受伤更是经常的事,所以这辈子对一些武艺上的理解才更深一层。

“呼......诗语。”她抬手示意诗语将那把剑给她,许久没试过舞剑了,也不知道退步了多少,自己现在的小身板又是个战五渣,还真不好说。

握住剑鞘时,从掌心传来的熟悉感让季昶有些兴奋,崭新的黑漆鞘面镶嵌着白玉组件,玉剑璏上的勾云纹还没被磨损,谁能想到这样一把看起来华而不实的佩剑上辈子跟着她许多年,甚至了结过许多性命。

"铮——"

剑锋出鞘,季昶的神色也认真起来,随手将剑鞘抛给诗语,手腕一抖耍了一个剑花。

银蛇乱走的利剑刺破气流,似帛裂又似鹤唳。

起手式带着些许滞涩,那截清瘦的腰身却绷得笔直,墨发纷飞如瀑,错步旋身时惊起遍地落英。

砚秋忍不住"啊"地轻呼出声,诗语捧着剑鞘的指节微微发白,陈督长更是放慢了呼吸,清晨的阳光下除了零星的鸟叫就是季昶利剑破空的声响。

一阵风吹过,院中的青竹簌簌摇曳,季昶的衣袍猎猎作响,落花在空中翩翩起舞,剑招瞬息万变中与她愈发熟络起来。

季昶眉峰紧蹙,呼吸间又变换了招式,那柄华丽的君子佩剑在她手中仿佛暗藏杀招。

风慢了下来,剑锋斜挑勾住一朵完整的海棠,残影收束间花落在了她另一只手中,空气里浮动着刚刚被剑气绞碎的花香。

待季昶将剑归鞘,诗语才发现手中的剑鞘早就被她拿走了,忙上前抱住剑。

季昶活动了一下有些颤抖的手,另一只手掌打开正是那朵海棠,又一阵风吹过,海棠随风而去。

*

今下午她没出门,而是待在书房,结合她现如今的想法和日后的规划,将重生之前记录的笔记做了部分修改。

现如今云澜郡共有三支世家大族,分别是温家、长孙家和王家。

温家和长孙家的势力主要在云澜郡主城,而这两家都是大乾的都城琉光城那边的温家和长孙家分出来的,王家主要在云澜郡东这个暂且不表。

至于为啥没有贺兰家和月家。

贺兰家祖上也算是富过,出过几个膘骑大将军,后来没落了,近年要不是贺兰灏的小叔带领贺兰家又重铸荣光,早就查无此家了。

不过各世家有些自持身份的也跟他们家玩不到一块去,说白了还是觉得贺兰家是暴发户,而且还跟月家走的那么近,跟他们家接触,掉份!

月家就更简单了,月云华白手起家的创业史,听闻早期赚钱的时候月云华一个刚及笄的小娘子天天在城里从早到晚挑货卖货,后来更是去沧凪和巴木两部去挑着羊皮来卖,也算是一段传奇了。

但月家再有钱也是商贾,士农工商,排最末等。

就算你月云华现在比他们有钱有排场又如何,很多世家骨子里还是看不上。

季元鸿也是同理,一个被家族除名的家伙,就算再有雅名也极少有世家子弟来他的书院求学,大多在自家族学。

所以像温昭还有长孙明轩等人算是士族子弟中的清流了,平时在书院一般也不跟季昶她们这些人玩。

说起温昭,似乎那天还答应要去看望他,这几天忙起来就忘了,还是去看看吧,毕竟自己也还有事要问他。

季昶带着补品去温家的时候,温家管事似乎已经等候她多时了,看到月家的马车一来就连忙来迎接她:“季小郎君,快里边请。”

前世今生应该是第一次来温家的园子,只能说不愧是世家大族,虽不奢华外露却处处体现着格调和雅致,园林内部署的乔木、山水等无一不展现出温家子弟温文尔雅、克己复礼的品格。

世家大族数十代繁衍生息,根深叶茂,遮天蔽日,在朝堂上甚至能操控皇帝的变换。

季昶收回视线。

“今早主家和大郎君去郊外庄子上了,烦请您先去前厅等候,”温家管事在前头带路,“小人时常听主家提起季小郎君天资聪颖,今日得幸一见,当真仪表不凡。”

温家的前厅也是一副大气又富有情调的样子,摆设虽然不多,但每处的摆放与质感都恰到好处,既不会失了世家的排场,又不让人感到疏离。

“季君久等了。”

季昶收回打量的视线,起身托住温昭即将要行礼的手笑道:“我以为咱俩之间就不必再行这种虚礼了吧?”

上辈子他俩做了十余年同窗,因都是少年天才被同称“云澜双子”,后来又都在桓王手下共事了几年,虽也有意见不合之时,但确实是当时桓王幕僚里少有的尊重她谋士身份的人了。

所以上辈子他俩私交也挺不错的。

“刚看你们家这前厅摆放的倒是雅致。”没想到一夸给温昭夸不好意思了,拿起茶水来喝了一口低头不语。

温家管事在一旁忙道:"大多是二郎君吩咐的。"

温昭抬眼见季昶也正好笑着看向自己,匆匆移开了眼神。他年幼丧母,父亲也一直未续,家中事务大小都落在了他和兄长的肩上,不过好在有母亲留下的一众奴仆,也算未出差池。

“真是会生活啊,温兄。”季昶看他不好意思,又忍不住夸他一句。

这个时代文人们对“美”的追求还是很狂热的,大到纵情山水,小到侍弄花草,衣着打扮、擦粉熏香更是常事,还有许多士族子弟听说服散有益美容,就服食后将衣袍一脱,展现自己的不羁和洒脱。

这也是季昶不太爱去那些集会的其中一个原因,遇到身材不错的还好,遇到......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报官,又怕那官就是他父亲。

大概问了问他的身体状况又扯了点别的,季昶就说:“那日温兄说要邀我看画?”

温昭起身笑着说:“正是,季君这边请。”

将季昶引到了他的书房。

“你们下去吧。”诗语和砚秋看了季昶一眼,也自觉跟着退至屋外。

门一关上,季昶就唤道:“瑾安?”

温昭的心在这一刻才落到实处,是了,这正是季明晗,那个上辈子撞柱自尽的季明晗。

温昭一时间有好多话想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宽袖下,温昭拳紧攥着,看着这个鲜活又年轻的季昶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瑾安,咱们长话短说,我想知道上辈子我死后发生的事。”季昶也很想与温昭叙旧,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她要掌握更多信息。

“上辈子你死后......”温昭顿了顿,继续道,“大乾还是时常发生战乱。”

“南璃整个国家分裂,黎骨趁机吞并了南璃部分土地和烟州。”

这个世界一共有五个国家,分别是大乾、南璃、沧凪、巴木和黎骨。其中大乾在中央,北边挨着巴木和沧凪,南边挨着黎骨和南璃。

季昶点点头,她之前就有料到南璃和黎骨那边一直打得火热,迟早有一个会大乱。

“沧凪公主沧芒夺权,带着她族人联合巴木部分残部一同南下,共攻占两州。”

温昭说到这里忍不住皱了皱眉,当时那两州几乎被糟蹋的不行了,粮食抢不走的都烧毁,百姓或是被当了伙食,或是被活活烧死。

那惨状温昭难以启齿,不过幸好季昶并未细问。

“呵,”季昶忍不住冷哼,“当初他帐下那群只会拉帮结派的废物执意屠城,沧凪近一半被屠。”

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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