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也想翻身做主(重生)》
二人刚迈入前厅,就听月云华道:“我也是刚听昶儿说起昨日之事,温二郎君现下身体可好?”
温昭起身向月云华行了一礼,那纤瘦的身影、雪白的脸庞,如同一朵倒春寒时被雪压枝头的玉兰,我见犹怜。
月云华赶忙让他坐下,命人重新沏了一壶热茶,又让人去拿来手炉。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温昭还穿着厚重的衣服,可月云华还是觉得他冷。
季昶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观察温昭,看着对方并无什么异样,正常的将带来的礼品打开,除了一些月家本身也不缺的古玩珍宝外,应该还有几处琉光城地段不错的胭脂铺子,这礼送的既不太过贵重显得生疏,又恰好送到了月云华的心坎上,月云华最近正巧在准备做琉光城的生意。
上一世,月云华高兴地收下了,还夸不愧是温家,温二年纪轻轻就做事这么妥帖了。
“这是琉光城的几处书铺和胭脂铺子,”温昭顿了顿继续道,“书铺地段大多在琉光大街附近,胭脂铺子位置略偏但也效益不错。小小薄礼,多谢季君昨日救命之恩。”
琉光大街是琉光城主干道,也是最繁华的地段。季昶挑眉,又看了他一眼。
说完温昭起身向季昶方向行了一个大礼,温家其他随从也跟着拜向季昶。
上一世,这一日的温昭应该还在家里躺着,毕竟从小病秧子,落一次水掉半条命,这个礼是半月后在书院里当着众多同窗的面行的,自己当时都没料到温家二郎能众目睽睽之下给自己这个商贾之子行礼,不对,那时已经是商贾之女了。
所以结结实实受了这一大礼。
“温兄何必如此客套,你我同窗多年,于情于理不该见死不救。”季昶起身,稳稳托住温昭的双臂。
二人身量皆没长开,从月云华的视角就是两个故作成熟的小孩,温家二郎一向如此,倒是昶儿在人前也挺会装腔作势的,她有点想笑,一时也忘了推辞一下铺子的事。
二人对视一眼,季昶将他扶起,几人又寒暄了一会后,季昶道:“你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家歇息的好,改日我去温家看你。”
温昭谢绝了月云华出门相送,季昶看着温昭慢吞吞的上马车,就听他小声道:“你一定要来,明晗。”
“好。”季昶笑着目送温氏的马车远去,心道不愧是温瑾安,做事还是这么心思缜密。
上一世,及笄礼上,“明晗”这个字是老师亲自起的。
一来自己是在天刚亮时被月姨在战乱之地捡到,二来期望自己未来人生道路光明。
所以,十四的温昭绝不会叫十二的季昶“明晗”。
温昭上了车后就有些扛不住了,小厮看自家郎君倚在车内紧闭着双目,也只好连忙给他盖上大氅,温昭从小就是个犟种,认定的事十头牛拉不回来。
刚刚在月家不过是硬撑,实际上他人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这会撑不住了在车里又昏了过去,隐隐约约又梦到了前世的事。
前世自己昨日是受邀参加诗会,本来没打算去,但是听说似乎也邀了季昶,就临时起意去了。
结果他没去。
诗会上许多人饮酒赋诗,他打小体弱,也不似长孙兄那般喜好饮酒,草草作了两首诗就出去透气了。
他年纪小,大多数人邀请他来一是为了满足好奇心,想见见所谓少年天才到底何许人也,二是因为温氏的名头,也不指望他真能跟他们这些早已束发的玩到一起。
之后就是在澜水旁,看到了季昶。
他没有来诗会,而是与贺兰家的小郎来这边不知道在做什么,见到他也不过是点了点头,就继续不知道忙什么了。
别人都以为季昶贪玩,每天不爱在家温习功课,但他知道季昶早就把那些圣贤书背的滚瓜烂熟,每日潜心研究的不过是造福百姓的事。
烧窑、修路、改良纸张、引种、贸易等等,这些明面上大多是月家为了做生意,但他知道许多都是季昶平时出来各地考察研究的,而这些东西的背后不仅为月家的产业又添一把火,还造福了许多百姓,让他们能找到更多营生。
连自己父兄都时常提起他——“季昶小小年纪却天资如此聪颖,既懂圣言又通民生,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而自己比他空长两岁,却像个庸才除了写诗作赋其余一概不通。
我也想知道,你又在研究什么?
“喂!温昭,危险啊!”
…………
前脚温昭刚走,后脚贺兰家俩人又来了,月家和贺兰家本就相隔不远,这俩人又时刻关注着月府的动静,听说季昶刚出门送客了,就连忙赶了来。
“季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转头果然是贺兰灏来了,身后跟着略有躲闪的贺兰逸,这小子一看就是心虚了。
季昶拉着俩人去她院里说话。
月云华正在让人把温家送来的谢礼收好,看到来人心想这俩孩子今天这是来了几遍了,又转念一想自家昶儿能有这样要好的朋友也是好事。
也快到饭点了,月云华派人去贺兰家通知了一声,留下俩孩子吃饭,贺兰家那边也习惯了自家小女郎小郎君天天混在月家,早在他俩走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
刚踏进季昶的院子,贺兰灏就忍不住开口:“你们昨日为何不叫我一起出去玩!”
季昶一早就有预料,连忙说:“我可没有,我跟贺兰逸说去澜水,只说让他保密,可谁知道他连你也瞒着。”
贺兰灏闻言气鼓鼓的看向贺兰逸,贺兰逸一时间也哑口无言。
毕竟当时季昶神神秘秘的,就以为是什么秘密行动,又加上平时有什么都是通知他俩一块,那天季昶没说要叫上她,且贺兰灏早就盼着要跟月姨一块去郊东庄子,他就......这下贺兰逸又心虚的看向贺兰灏。
三人进屋,季昶让诗语砚秋先下去,将房门紧闭。
季昶其实就是故意的,一来贺兰灏一直拿月姨当偶像,好不容易有个当小跟班的机会,二来她去了之后当天能多拖月姨一会儿功夫,她跟贺兰逸就能有更多时间去考察澜水。
但她会承认吗,当然不会,那就只能让贺兰逸背锅咯,谁让这小子嘴不严。
看他俩又要打起来,季昶连忙拦住,说:“好了好了,也怪我没说清楚,先别闹了。”
“我明天出去一趟,你俩跟我一起行动。”
“还要出去?”是贺兰逸。
"去哪儿?"是贺兰灏。
“保密,”季昶神秘的说,“毕竟某些人的嘴总是漏。”说完朝着贺兰逸看了一眼。
贺兰逸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当时你把温昭救上来后被那么多人看到了......月姨一打听就能打听到,我只能说咱俩是去那边玩了。我没把咱俩考察的事说出来!”
其实昨天温昭被救上来后,四周除了温家的小厮外并无他人,可谁知打算走的时候突然又冒出了一堆人来,听他们的意思还是这次诗会的参加者。
围着温昭嘘寒问暖了半天,要不是长孙明轩说温昭现在应该回家找大夫,他们一时半会也冲不出人群。
虚伪无聊。
“我以后保证死都不会出卖你!”贺兰逸怕自己小伙伴不信任自己了,连忙站起来对天发誓。
季昶连忙拉住他发誓的手:“我信你。”
上辈子贺兰逸跟着自己去投靠桓王,结果一直坐冷板凳却每次都毅然决然跟自己站队,哪怕被人针对,被别人怀疑结党营私也一直支持自己。
还有贺兰灏,明明那么热爱做生意,那么向往自由的人,却在上辈子跟着自己去了太学,后来被赐婚给了她见都没见过的七皇子。哪怕婚后过得不如意也不敢告诉自己,怕伤了自己和桓王的君臣情分。
也不知自己死后,他们过得如何。
这辈子,她要保护好他们。
贺兰灏和贺兰逸看着季昶把他仨的手叠放在一起,也不说话,俩人面面相觑也拿不准自己小伙伴到底要干啥。
俩人吃完晚饭就走了,季昶在书房里收拾设计图,她昨日去考察澜水是为了设计水车,云澜郡地处大乾西北,隶属于九州之云州,紧邻北边沧凪、巴木两部,是整个云州最繁华的郡,但繁华是因为贸易往来拉动人流和经济,实际上粮食大多靠云州内其他郡。
因为澜水并不是贯穿整个云澜郡,仅在郡西有部分穿过,而郡西的农田早些年因战乱一把火被烧了个精光,人们大多在郡东种植,虽有引水渠但也不够高效。
且引水渠的开挖到底浪费太多人力物力,遇到某些地势高的地区水也无法顺利流下,雨季来临时还容易淹毁农田。
上辈子季昶还没等找到合适的人建好水车就被招去太学了,导致好多工具都没造出来。
这辈子……她放下手中的设计图,看向远处夕阳垂暮,大乾内乱迫在眉睫,届时她必须得有能护住想守护之人的能力,很多东西都要提前准备,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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