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嫁衣》
原本以为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地过着也好,可偏偏不合时宜的是,有人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了。
“公子,你们快走吧!”来人是一个女子,表情慌张,我记得她!之前江府的十二个丫鬟中就有她,名字是叫西阙。
爹在去大理寺前,匆匆遣散了下人们,一晃都两个多月过去了,没想到西阙竟然在裴府找到了一份差事,也不知道其他的十一个人还好不好。
“老爷说,趁着消息还没走漏出去,要把你们‘咔’,”她把手放在脖子上,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趁谁也没发现,抛尸荒野。”
“呵。”沈笑不以为然,面上笑得很开心。
裴府所作所为真的是让人费解,我们俩人不过是玉轩枫的棋子,杀掉我们于他们所争的没有半点利处,反而,手上沾了血,对他们自己就不太妙了。
与西阙的慌乱相对的,是沈笑的泰然自若。
“你去看看,他们还在不在。”想来是外出查看的两个守卫回来了。
窗外的两道人影越靠越近,西阙慌忙地躲在我们身后,沈笑倒也淡定,只是凑到门边,静静候着,在开门的那一瞬打晕了两人。
动静太大,以至于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柴房这边,沈笑蹙了蹙眉,告诉西阙:“你回去干你的事吧,不用管我们。”
沈笑大概是不想暴露西阙,所以才抢先动了手,外面渐渐人声鼎沸,我想,此地怕是待不下去了。
西阙开了门,走在前面,指了指柴房旁边的一条小路,意图想要跟我和沈笑带路:“这边。”
沈笑一掌将她劈晕,把她安放在了稻草之上:“傻姑娘,这样暴露自己可不好”。
出了柴房,是一方不大不小的庭院,沈笑带着我拐进一个无人的角落。不一会儿,庭院里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
“报告老爷,他们两个跑了。”看守的那两人向裴尚书打了个报告。
“饭桶!”裴尚书怒不可遏地道了句。
“是我放走的。”裴浅溪一袭白衣,出现在了黑夜之中,映着火把和月光,显得格外突出。
“你,你,你……”裴父指着裴浅溪,连手指都气得颤抖,可就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笑和我躲在灌木下的一方草丛里,透过树叶的缝隙,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明明我们是自己逃走的,裴浅溪为什么要独自揽下这一罪责?难道他并不想和裴父同流合污?若是能劝其父回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想到这,我心中一阵窃喜。
“父亲当真以为,沈笑他们是自投罗网?孩儿今日在右文殿已经见过他们了,便知他们是有备而来,父亲如此鲁莽,怕是已经暴露了自己。孩儿劝父亲就此收手,也算是悬崖勒马,亡羊补牢。”裴浅溪身着一尘不染的白衣立在众人之间,仿若翩翩仙人,遗世独立。
对对对,就是这样,这才是我认识的裴浅溪,睿智又理性。他依旧是右文殿上那个风度翩翩的儒雅公子,总能救我和沈笑于水火。他不爱笑,却有着如兄长一般的温柔与担当。
裴父背对着我们,也不知道和裴浅溪说了什么,没过多久,众人就一一散去,只听得有不知名的虫儿的夜唱。
我和沈笑趁院子里无人,便翻了院墙出去了。
第二日,沈笑依旧带着我四处走走。先是皇宫,王爷依旧和玉轩枫在那株柳树下对弈,沈笑静静地看着他们下完,然后默不作声地走了。
整局棋至始至终,除了基本的招呼,我们四人再没说其他话,也不好再说其他话,怕是附近有左相安排的眼睛耳朵。
“这次你看懂了吗?”沈笑坐在马车里,他倚着轿厢内壁问我。
“嗯?”我不懂他指的是什么。
“那局棋……”沈笑似是有些倦了,声音里透着些虚弱。
棋?白天王爷和玉轩枫下的棋怎么了?
仔细回想起来,昨日下棋,玉轩枫执白,王爷执黑,二人胜负难分。今日下棋,玉轩枫依旧执白,王爷依旧执黑,不同的是,玉轩枫输了。难道棋局里面有别的东西?听沈笑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王爷和玉轩枫,分别指的是目前的两大阵营,玉轩枫输了,难道是说,现在朝廷的势力,不足以抵抗逆党?
沈笑薄唇轻抿,沉思了许久,随即吐出一句“情况不容乐观”。
紧接着我们去了醉红楼,醉红楼表面上是风平浪静,热闹依旧。只是厅中今日拨琴的无意面无血色,脸色甚是难看。
“她怎么了?”沈笑察觉到了无意的不对劲,问月柒。
“不知道呀。”月柒虽伴在她身边,却也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问无意,她也是闭口不言:“没事。”
想来醉红楼今日依旧是无事发生,而那帮外邦人也没有什么动静,我和沈笑便回去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天下午,传来了兵部尚书在家中暴毙的消息。
兵部尚书是左相的拥护者之一,左相若是要造反,兵部必然趋炎附势,紧随其后。兵部尚书虽手上无一兵一卒,却掌握着武官手中军令、兵械和军饷的调配,于朝廷,作用也是不可小觑。
玉轩枫倒也聪明,兵部尚书刚死,马上任了身边的心腹为新的兵部尚书。
据说兵部尚书死法诡谲,全身上下青筋暴起,眼球突出,却在身上未见到任何锋利兵器的伤痕,尸检结果显示也不是毒杀。
凶手也并不低调,洋洋洒洒地用尚书大人的血在地上写下了“千机楼聂长风”几个大字。
聂长风何许人也?江湖上人人尽知,寻常人家妇孺皆晓。此人是玉宵国内第一杀手组织“千机楼”的楼主,据说他武功了得,心狠手辣,行踪也不定。不仅如此,整个千机楼也很神秘,虽然见过他们的人寥寥无几,但因为他们高手如云,且行事高调,便声名显赫。
“千机楼?他们怎么掺和进来了。”沈笑拿着茶盏,欲递往唇边,听了线人的消息,嘀咕了一句。
“聂长风,聂长风……会不会我们我们之前遇到的,就是他?”我念着他的名字,突然忆起那日回沈府,那个伤了沈笑却并未曾露面的“聂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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