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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阁:美妆大佬她对皇位动手了》

4. 危机重重之棋局初现·暗涌惊

荣国公府·暮鸦轩

院落门前,几个身材健硕的家奴在把守,瞧见他们身着一袭藏青色布衣,表情肃穆威严,面色凝重,状似不怒自威。

院落内,却又是别有一番风景。

沿着碎石铺就的小径蜿蜒而行,片刻,即可见奇石堆砌而成的假山及环绕而建的池塘,绕过游廊踏上青石台阶,举目望去皆是郁郁葱葱的翠竹。

月华流转疏影婆娑,万字纹花窗透出点点烛光,一枝迤逦的蕉叶如青罗扇般在窗前舒展,金猊炉吐着沉水香雾丝丝袅袅地在窗内攀延。

司马瑛倚在窗棂前,指尖摩挲着《尉缭子》泛黄的页脚,不知看到何处抿着双唇弯眉紧蹙,忽将书卷掷向案几,青铜镇纸撞出清越声响,惊得廊下画眉扑棱着撞进窗外的芭蕉叶里。

芫嬷嬷赶忙上前收起书卷,轻声劝解,“夫人,该布膳了,咱们彦哥儿一会儿不是要来陪您用膳吗?”

“哦,瞧我这脑子是越发不灵光了。”说罢,妇人收起方才的躁郁,芫嬷嬷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疼惜,主仆二人起身朝偏厅走去。

院内烛火通明,小丫鬟在连廊处接过小厮们从厨房送来的食盒,捧出餐食快步往屋内走去,衣裙摆动,人影憧憧,在烛光的渲染下大家的脸红彤彤的。

“母亲——”司马彦掀开湘妃竹帘时,正见司马瑛将翡翠箸搁在掐丝珐琅的筷托上。

偌大的圆桌上摆满了一桌的吃食,八宝攒盒里的蟹粉狮子头凝着冷脂,菱花窗外的簌簌白雪亦堆满了枝头。

芫嬷嬷走去将司马彦的鹤氅解下来递给一旁的小丫鬟,顺势道,“夫人今日特地吩咐厨房做了几味公子爱吃的菜。”

侍女连翘贴心地将椅子拉开,一位身着玄色素锦直裰竹影暗绣纹夹棉长衫的男子翩然落座,他的中衣领口微露霜绡如新雪堆砌,一旁端坐着的泥金色袄子妇人就是男子的母亲——司马瑛。

闻见儿子的声音,她抬起头笑了笑,“彦儿,快来尝尝今日的菜。你好久都没来为娘的院儿里用膳了,帮娘看看院儿里的厨子手艺精进否?”

“啊娘的厨子最是知晓孩儿口味的 。”玄衣青年净手后款款落座,大方地端起调羹便伸手,“这味菊酿鲈鱼羹就连醉仙楼的厨子都做不出这个味道。”

“你爱吃就好,多来陪娘用膳。”司马瑛筷头轻点,碧箸在碗中挑起一抹白送入齿间。

暮鸦轩的翠竹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司马彦执箸的手忽然顿住,碧箸尖挑起的不是鲈鱼脍,看起来像是片薄如蝉翼的鱼肚白,亦或是人皮面具。

他脸色煞白,想起日前祈承殿大火之下,现场残留的枝末碎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些恶心的场景。

“彦儿?”司马夫人疑惑地望着儿子骤变的脸色。

司马彦就着筷尖将那一抹白埋入碗底,抬起头淡定地说道:“没事,啊娘,孩儿突然被鱼刺卡了一下。”

连翘见状,连忙上前给茶杯添水,司马彦也若无其事地放下碗筷,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茶味甘甜余香馥郁,竟将心中的恶心冲淡了许多。

司马瑛也放下食具,身后的芫嬷嬷捧来冰裂纹茶盏,司马瑛却抬手拂开。

她朝儿子问道:“北境可有来信?”

她鬓边的九鸾衔珠步摇轻颤,目光如淬火钢刀劈开满室浮华,“荣科登既将我们作笼中雀养着,总该听听雀儿怎么啄断金丝笼吧。”

司马彦垂眸盯向门外青砖地上摇曳的竹影,司马瑛在一旁扯起一抹鄙夷。

那些年祖母镇守玉门关时,母亲曾在烽火台上以琵琶退敌三百里。如今却被困在这方寸庭院,连探听朝局都要靠暗卫凿壁传声。

只道母亲早已武功尽失,父亲日日在她的餐食中掺入他特调制的蚀骨散。虽剂量微末难以察觉,却也不敌积年累月的进食,待发现时早为时已晚矣!

此毒不但将她的武功尽除,还给身体带来极大伤害,时常四肢偏软无力,更甚的是经常头风发作,导致元精受损,颇受折磨。

“父亲昨夜调走了观澜阁半数的影卫。”他忽然抬眼,袖中转动着的玄铁扳指硌得掌心发疼,“西戎的私兵已过潼关。”

“这该如何是好,北境的府兵如今已难以扛扛大梁。”

竹帘忽被劲风掀起,十二盏庭燎齐齐熄灭。

黑暗中有利器的破空之声,司马彦旋起将母亲护在身后,软剑出鞘的刹那,他瞥见刺客腕间似有府兵暗卫的麒麟纹样。

“母亲小心!”他挡开淬毒暗器,剑花挽出漫天星河。

忽闻窗外传来熟悉的骨笛声,刺客们如潮水般退去,留下一地带血的竹叶。

“公子,属下立马派人去追!”司马府暗卫首领拱手作揖跪在门外,话音刚落就转身朝檐上飞身而去。

司马瑛跌坐在窗前的扶手椅上,泥金袄子染上了茶渍,她颤抖着抓住儿子的衣袖:“这是你父亲……是他……”

话音未落,门外一老仆捧着漆盒碎步而入:“公子,老爷吩咐送来的安神汤。”

老仆的身影竟与前头那引路婆子汤婆子的身型肖似,漆盒开启时,司马彦嗅到丝若有若无的火硝味,与那日祈承殿地宫的气息如出一辙。

司马瑛心有余悸地歪在扶手椅上,闻言竟嗤笑叱咤道:“那狗东西竟会如此关心我?”

芫嬷嬷上前接过漆盒,一旁的连翘连忙将老仆指引到屋外。

“娘亲,且放宽心,孩儿不日定会将您和祖母从院里解救出来。”司马彦抬起头来扫视周围的慌乱,随后低声劝慰母亲。

他的声音虽小,眼里却是无比的坚定。

那汤婆子随着连翘的指引,在门外悄声退下,从母子二人身上瞥过的眸中闪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意味。

司马瑛从椅子上端坐起身,抚住胸口,试图将刚才的惊吓抚平,“恐怕你父亲未必会轻易如你愿,娘和祖母不打紧,倒是你,外头动荡可要万分小心方可!”

“孩儿记下了。”

“听闻,陛下派人将三公主送来府中了,可是为先帝给你二人的赐婚而来?”司马瑛抚平缓带轻裘的褶皱,定定地看向身旁的司马彦,边说边打量着他。

“此事不假,白日父亲已派孩儿去半道迎接,现公主人已在西跨院章华阁。”司马彦轻声叹述,自知此事无法隐瞒。

见儿子无甚特殊的表情,司马瑛又将话题一转,说道,“你父亲对此事做何感想?”

当年先皇给司马府赐婚之时,荣科登可是极力反对,他看中的是当时的雍亲王妃,也就是现在的正宫皇后母家的侄女——赵氏独女,赵慕嫣。

“父亲也无甚其他说法,想来是应允的。”就算荣国公不高兴,想必司马彦也是有法子让他高兴的。

“你父亲想跟赵家结亲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要不是先帝作主给你赐了婚,想必赵家小姐如今也是你房里人了。”

“母亲,那就应该说我是她房里人才对。”女帝执政时期,男子才是尚门的那个,司马彦还有心思将自己拿来打趣。

司马瑛挑挑眉,假装怒嗔道,“休要胡闹,那你祖母可知晓公主尊驾来府?”

“想来也是知晓的,子谏子靳仍会隔三差五地给祖母报备府里的巨细。”司马彦微微颔首。

司马瑛不再出声,拿出绸帕拭嘴,方才屋内乱作一团的仆人已经迅速恢复规矩,芫嬷嬷继而将桌上的茶盏端来给妇人递上。

待大家都退下去后,司马瑛才继续接起话匣子道,“公主在这个节骨眼移驾府里,为娘总觉事出蹊跷,你须去请示祖母。时局不安,唯恐不是新帝插入我府中的一枚利刃。”

“那孩儿稍后就去给祖母请安。”

“去吧。

“芫嬷嬷,这口茶不错,泡一盅到书房去,我去写几个字消消食。”

说罢,司马瑛起身从偏厅离开,众人得令后皆从门外涌入随同而去,只留几个小丫鬟上前收拾餐桌,那一桌的菜几乎未动。

司马彦带着随从也从母亲的院子离开,院门外的几个魁梧大汉仍如石狮般伫立在墙边,丝毫未动,仿佛方才的骚乱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不曾出现。

夜深露重,小厮沐眠上前给司马彦披上鹤氅,“公子,咱现在回离秋园?”

“不,去闻鹊斋,听闻祖母最近食不知味,我去看看。”

“喏——”

司马彦警惕地抬头环顾四周,道,“刚才的刺客是何人可有消息?”

沐眠垂眼细声答道,“回禀公子,子谏统领方才让小的给公子回话,此些刺客乃府中的熟脸,事有蹊跷仍待前去察探清楚方可知晓。”

夜色中,几个黑衣人身披霜花逐渐隐去,像是朝观澜阁的方向退去。

“哼!”司马彦见状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随后逐渐放慢脚步,路旁几个小仆举着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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