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小白兔的驯魔日记》
若是旁的男子化作女子的模样,定是要被当做痴呆憨傻,可晏九离不会如此想容隐,他本就与一般男子不同。
记忆拉远,他回忆起初次见容隐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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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数万年前,天界大乱,神魔相争。
上古神剑月玄剑坠落凡尘,隐于人世数万年。容隐是月玄剑的守护灵,他在剑里呆的太久了,久到他混沌不分,不谙世事。
三百年前,晏九离因为顶撞了晏隧一句,就被魔尊罚到后山守山。
说是守山,其实就是在山上呆上七天七夜,饥寒交迫,不吃不喝。
对晏九离来说,这种“惩罚”倒是习以为常了,比待在宫里备受冷眼来的要好受一些,还给了他安静修炼的机会,直到那一日,他以气化物打断了一颗碗口粗的树,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月玄剑就静静躺在坑里。
其实这几万年,月玄一直流落于魔界,不过月玄是神剑,非神族血脉无法开启,因此它被当做是一把普通的铁剑丢在了后山。
当时的月玄剑满是青苔和铁锈,犹如一把废铁。晏九离将他捡起来,“你也和我一样被丢在这后山了吗?”他想用衣袖拂去铁剑上的青苔,但那些铁锈却划破了他的手臂,血一滴一滴滴在剑上,一息间,铁剑污垢开始簌簌脱落,剑柄变成了玉白色,剑鞘自动脱落,露出浅蓝的剑身。
还没等晏九离来得及惊讶,一缕轻烟从剑中幻化而出,落在地上幻化出半透明的人形烟雾,“是你召唤了我,主人。”
“你是?”晏九离看着眼前的人形烟雾,实在是没看出他的身份。
“我叫容隐,是这把月玄剑的守护灵。”这是他作为守护灵绝不会忘记的职责,至于其他的事情,比如他的上一任主人是谁,他统统不记得了。
就这样,晏九离与月玄剑建立契约,成为了他新的主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晏九离才发现了自己体内还蕴藏着神族血脉,从而找到了当年服侍母后的老嬷嬷,追查清楚了母后死亡的真相。
过了一段日子之后,晏九离觉得容隐老是一团烟雾也不是办法,有时候天气有雾都看不清他,所以问他能不能变成人的样子。
结果容隐变幻成了和晏九离一模一样的外表,搞的晏九离哭笑不得,最后还是晏九离在纸上描绘出了一个男子的模样,之后这张画像上的男子就变成了容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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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拉回到现在,容隐坐在晏九离对面,手执白子,落于棋盘:“你每次见到那个女人都会开心。”
晏九离手腕微微一顿,瞳孔晃动:“嗯。”
不可否认,容隐说的是实话。
阿落就像是出现在晏九离生命中的意外,闯进他锈迹斑斑,布满阴谋诡计的心底,留下了一片干净柔软的地方。
脑中浮现出很多关于她的记忆,有她被自己骗着对二殿下表达心意的时候,还有她满身伤痕采药回来的模样,以及她为了救朋友,被晏隧的“蚀骨杀”折磨的眼泪......一时之间,他诧异了,关于阿落的一切,竟记得这么清楚。
阿落已经两天没去找过晏九离了,此时她正坐在铺子里,手托着脸颊一脸愁容。
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要帮晏九离夺嫡。
“哎~”她深叹了一口气,自己一个人族能在这妖怪城活下去就不错了。可是不知为何,每次想到晏九离,她心中都会涌起一股奇怪的情愫,这种情愫很陌生,让她害怕,让她想逃。
其实以她现在的身份,无论是帮着晏隧监视晏九离,还是帮着晏九离扳倒晏隧都是可以的。可她还是坚定的选择了晏九离。
她抬起头,一脸警觉:“这男狐狸精不会给我使了什么邪术吧!”说罢,她望了一眼天,天黑了,又要去找晏隧了。她无精打采的起身,朝着永寂宫走去。
在她穿行在前往噬蠱阁的廊桥时,正巧见到昨日的红毛老怪从南边走来,她侧头看了一眼,这老头可走来的方向只有一座小小的黑色小殿,没有任何牌匾,颇为神秘。
阿落从他身边走过时,在他身上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眼瞅着他也去了噬蠱阁,等了好一会,这红毛老怪又出来了,接着,晏隧才唤她进去。
与前两日一样,晏隧只是问了一些晏九离的近况,阿落随意说了一些,但是隐藏了他在冥河放血的事。
不过阿落发现晏隧的的鞋和衣角处蹭了一些绿色的粘液,并且在他身上也有和那红毛老头身上一样难闻的血腥味道。
阿落直觉这件事不简单,离开噬蠱阁之后,径直去了无相殿。
海生在门口站着,看着她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直接推门进去了,不仅感慨道:“越来越自如了。”
晏九离斜倚在紫色的雕花躺椅上,一袭选色锦袍松垮垮的露着他的锁骨,见到阿落进来紧忙挺直了身子,两天没见她,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她。
阿落进来之后也没说什么,就立在纱幔之后,向他叙述那红发老头的事。
“大祭司。”晏九离锁紧了眉头:“看来大哥已经开始行动了。”
阿落:“行动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抓了南珠魔蝎!“晏九离阴沉着脸,忽而话锋一转,颇为不解的打量着阿落,“你是落枕了吗?怎么不看着我说话?”
“哈哈,是有一些。”阿落尬笑了两声,眼睛一直看着门外,“那个...南珠魔蝎?是什么?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南珠魔蝎是我妖族圣宠,魔族一直都有一种传说,说它具有识味辨命的能力,因此它认谁为主谁就是下一任王君。”晏九离面色凝重的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阿落装着不经意的慢慢向后退着步子,“那你怎么办?”
看着她都快退到桌子后面了,晏九离便也不再逗她了,转身坐回宝座之上。摩挲着手上的银戒,眉眼带笑,安慰道:“别担心,这只是个传说,就算是真的,我也会想办法。”
阿落嗯了一声,像只小猫一样趴在桌子上,悄悄看了他一眼,轻声开口:“那一天,你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晏九离微微怔了怔身子,低头看向方案上的骨扇,眉眼里尽是化不开的哀愁。
他的模样让人有些心疼,阿落见他不想说,也就没再问,却没想他却开了口,“你看到了吧,我的真身。”他将骨扇握在手里,指节微微颤抖。
阿落直起身子,轻轻点点头。
“和我大哥不一样对吧。”他拇指抚摸着骨扇,骨扇手柄处有一些细小的裂痕,散发着松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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