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弟弟杀我道侣》
见过了礼,王夫人笑着一一扫过座上的少年少女,道:“今日天儿好,不拘着你们,都到院子里玩吧,让我们这些老的再叙叙旧。”
众人皆笑。
年轻的贵女们相携着出了内堂,来到院子里。
云琼华望了望不远处的回廊,眼风在小昭面上扫过。
小昭心中觉得古怪,将头伏低。
云琼华的丫鬟锦鹃指着小昭,问王府的人:“她怎么不干活?穿的衣裳也比你们体面的多。”
语气中俨然是王府的管家姿态。
王府的丫鬟顺着锦鹃指的方向看过去,耐人寻味地笑了下:“锦鹃姐姐有所不知,那位的地位可不一般。”
丫鬟说着朝内院的方向指了指,接着道:“这位小昭姑娘住在海棠坞,是离公子的扶疏水榭最近的院子,等少夫人进了门,她就会成为新的主子。”
云琼华将视线投去,目光在小昭身上定了一下,她听说过此人。
她听闻陈宴书前段时间狩猎,在山中捡了一名孤女。
听说这个孤女有些拳脚本领,被当做护卫小厮使唤,过段时间又听说住进了王府内院。
但她从不知这女子容貌这么美,也不知陈宴书似乎还对这女子有别样心思。
不过,她想,这孤女不过就是一个山野丫头,一个玩意儿罢了,便将眼眸转过继续和身边的贵女们聊天。
春日和煦。
小昭在回廊暗处,看琼华县君抚琴。
幽篁吟在她指尖淌出《凤求凰》,满庭贵女都在赞叹天作之合。
唯有她看见陈宴书将沾了琼华县君口脂的茶盏推远,任那抹胭红在青瓷边沿渐渐冷却。
“看入神了?”
带笑的声音轻飘飘落入她耳中。
她转身,是游珩。
游珩站在她身边,手在额间打了个棚子看日头,闲闲道:“今日阳光这般好,可站在小昭身边还是这么凉快啊。”
内堂突然传来喧哗,有人惊呼琼华县君失手碰翻了香炉。
小昭转头望去,恰见陈宴书拂去袖上火星,目光却穿过纷乱人群,与她撞个正着。
他唇边笑意尚未展开,琼华县君染着蔻丹的指尖已搭上他臂弯。
阳光洒落在繁花似锦的庭院中。
小昭转开目光,流连于每一朵盛开的花朵,看起来赏花赏得十分专注。
“你看那边。”游珩用折扇轻轻戳了下小昭的肩膀,低笑,“昭文还往咱们这边瞧呢,那眼神,啧啧,都快成呆头鹅了。”
小昭闻言,复又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又一次与陈宴书的视线相遇。
陈宴书今日一袭月白长袍,袍上绣着精致的云纹,宛如天边流云。
陈宴书如今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再是初见时的淡然寡欲。
其中的缠绵悱恻她似懂非懂,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与她听。
她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惶然。
“还看呢?”游珩打趣,“你放心,就算你的公子娶妻了,依旧舍不得你。”
小昭挠了挠头,问:“什么舍不得?娶妻和舍不得我有什么关系?”
游珩挑了下眉:“你说呢?”
小昭认真道:“我问过公子,公子说他成亲后,我依旧可以跟着他的。”
游珩又挑了下眉,打量了下她,道:“看来他确实宠你,真的要纳了你。”
纳?
她在仅存不多的记忆中,突然翻找出一段:
腐骨栈道的一个魂魄曾跟她哭诉过。
那是一个还未失去意识的女子残魂,生前是妾,后来被主母下毒害死。
小昭震惊又迟疑地问:“纳了我?你是说公子要娶我做妾?”
游珩点点头:“我想你们公子是舍不得你受委屈的。”
不说陈宴书如今的身份了,任何一个京城世家公子娶山野村姑当妾已经惊世骇俗了。
小昭慌忙摇摇头。
“什么意思?你不想?”游珩脱口而出,见她不似作伪,十分震惊,“你竟然不想?!”
小昭点点头。
“你疯了不成?他未来可是——”
游珩突然住了嘴,深吸一口气,才怒其不争地继续说:“他这样的身份,纳你个来历不明的丫鬟当妾已经贻笑大方了。你竟还不愿意?”
不知怎么的,小昭突然想起游珩的那本春宫图。
夫妻就是要做图中的事,她看向另一头的琼华县君,有些不舒服。
游珩觑着她的神情:“他娶琼华县君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只有娶了云琼华,才能真正得到想要的。”
游珩在一旁闲闲地瞧着陈宴书痴痴的目光,而这女子铁石心肠半点不领情,顿时觉得分外好笑。
他摸了摸唇角的痣,笑着撇开眼,却无意瞧见树影背后,一双幽冷的长眸正定定地望着小昭。
待要仔细看时,那人却不见了。
到了晚膳时间,王夫人招呼众女眷一起去厅堂用膳,女眷们纷纷起身。
王夫人一手挽着将军夫人,一手挽着云琼华,率先缓步走出,其余人紧随其后。
一时间,绸缎衣裳摩擦的声音和细碎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
席间笑语盈盈,杯盏交错。
酒过三巡,陈宴书借着醉酒跑了出来。
他穿过长廊,步履匆匆,却不见那抹熟悉的鹅黄身影。
陈宴书想起今日众人话里话外,都是他与琼华县君的婚事,不知小昭听了多少去,心下更是不安。
这时,锦鹃轻手轻脚地跟了上来,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殿下,您喝了不少酒,这碗醒酒汤是婢子特意为您准备的。”
锦鹃轻声细语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温柔。
陈宴书闻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锦鹃姑娘,你怎会在此?”
锦鹃微微一笑,道:“婢子方才虽在县君身边伺候,但晓得殿下定是喝了不少,饮酒过后,总是需要些解酒之物。”
陈宴书微微一怔,目光掠过她手中的汤碗,却是淡淡一笑,极为有礼道:“怎敢劳烦锦鹃姑娘,还是给你家琼华县君吧。”
锦鹃含羞抿唇微笑,微微低下头,轻声回应:“若能为殿下分忧,是婢子的荣幸。”
她并没有离开,依旧将汤药捧到他面前,一双水眸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陈宴书心中焦急,语气带了些不耐:“我现在没空喝这个,你先回去吧。”
锦鹃面色尴尬,见他方才像是要找人的样子,想起下午见到的那个鹅黄衣裙的女子,心中一紧。
陈宴书已经转身离开了。
锦鹃望着陈宴书远去的背影,酸涩难抑,站在原地,手中的醒酒汤渐渐冷却。
……
陈宴书走进海棠坞。
他目光一扫,见一个男子正悄无声息地坐在院内的花架下。
斑驳的光影洒了男子一身。
陈宴书仔细一瞧,是个少年,正在低头品茗。
少年人一头长发松松绾起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茶盏。
这人坐姿有些懒散,但周身的气息却让陈宴书觉得哪里不对劲——
在别人家反倒显出自在的主人姿态,应是非富即贵的世家子。
陈宴书开口问道:“阁下是?”
少年抬起头向他看过来。
陈宴书入目对上一双漆黑的丹凤眼,微微上扬的眼尾,薄唇鲜红凄艳,竟有一种动人心魄之感。
少年起身大步走近,对上陈宴书的眼睛,开口道:“在下符生,见过公子。”
他双臂散漫地交叉握在身后,完全没有要行礼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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